尘土还在井底缓缓沉降,像是时间也放慢了脚步。四周的空气里还残留着定音鼓的余震,仿佛连地脉都在颤抖。龚长兴的手还悬在鼓槌上,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,滴在鼓面上,发出一声极轻的“嗒”。
魂牌的幽蓝光芒已经熄灭,但那种压迫感却并未散去。
陈清雪的掌心贴着开山刀的刀背,胎记仍在隐隐作痛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那道纹路——像是一条蛇,在皮肤下缓慢游动。
“九世杀劫……始于一人。”彭涵汐低声重复着这句话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谁?”刘淑雅问。
没人回答。
黎波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青铜色的鳞片褪去了一些,但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,靠在井壁上喘息。他的眼神涣散,嘴唇微微颤动,似乎还想说什么,却没有力气开口。
“先离开这里。”彭涵汐收起魂牌,语气冷静,“这地方太危险了。”
“去哪儿?”刘淑雅抹了把脸上的血迹。
“玄相阁。”彭涵汐看向陈清雪,“你刚才看到的画面,是不是二十年前?”
陈清雪点头:“冉光荣被人围住,头顶悬着一枚龙形玉佩……那是我母亲的东西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彭涵汐深吸一口气,“玄相阁底下藏着的,可能不只是灵气本源,还有你们两家真正的秘密。”
龚长兴将鼓槌收回,轻轻拍了拍鼓面:“海河亡魂还没散,它们……在指路。”
众人闻言纷纷转头,果然发现井底的水面上,隐约浮现出一串模糊的人影。那些人影排成一行,指向一个方向——正是津门最老的一处街巷,玄相阁所在之地。
“它们知道什么。”陈清雪喃喃。
“不是知道。”龚长兴低声道,“是守护。”
他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水面,那些亡魂便如回应般,排列得更加清晰。
“走吧。”陈清雪拔出开山刀,转身朝井口走去。
夜色下的玄相阁笼罩在一层薄雾中,青砖灰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这座老楼曾是津门最有名的风水命理馆,如今早已荒废多年,门口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,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。
“就是这儿?”刘淑雅站在门口,打量着眼前的建筑。
“没错。”彭涵汐掏出地图,“魂牌显示的坐标和这里完全吻合。”
“守界人……”陈清雪低声念着这个词,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画面——
二十岁的自己,穿着一身白裙,站在一间密室中央。面前是一个古旧的铜炉,炉火跳动间,映照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
冉光荣。
他跪在地上,双手捧着哭丧棒,头顶悬着一枚龙形玉佩,正是母亲生前佩戴的信物。
“以气运为契,以血脉为引,守界之责,自此承继。”
那声音低沉而古老,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。
画面戛然而止。
“你怎么了?”刘淑雅注意到她的异样。
“没事。”陈清雪摇头,掩饰着内心的震动,“我们进去。”
门推开时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,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。
屋内昏暗,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窗洒进来。墙角堆满了灰尘覆盖的书卷与卦盘,地上散落着一些残破的符纸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息,像是时间本身的味道。
“这里……曾经有人举行过仪式。”彭涵汐蹲下身子,捡起一张泛黄的符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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