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褪去,暮色尚未完全降临,街角的乌鸦早已散尽。冉光荣将三枚乾隆通宝重新捏回掌心,铜钱边缘被他攥得发烫,像是要烙进皮肉里。
“水母宫。”他低声说,“不是传说。”
陈清雪没有接话,只是把开山刀收回了鞘中。刀刃滑入金属护套的声音清脆而冷硬,像是一记警钟敲在心头。她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座废弃的儿童公园——喷泉池干涸多年,池底积着一层黑褐色的苔藓,仿佛是某种腐烂已久的血迹。
刘淑雅蹲在池边,手指轻轻拨弄水面残渣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:“这水……不对劲。”
“废话。”冉光荣一脚踹开一旁歪倒的塑料滑梯,铁锈味扑面而来,“谁会把殡仪馆修在这种地方?”
彭涵汐从腋下取出那个看似普通的公文包,指尖在锁扣上顿了顿,才缓缓打开。一张泛黄的铜符从中飞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精准地钉入喷泉池中央的石雕眼窝。
“子母鼎的方位图。”她说,“就在下面。”
话音刚落,池底那层死寂多年的苔藓突然开始蠕动,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爬行。紧接着,一股腥臭的寒气从池底升起,直冲天际,仿佛连晚霞都被冻成了灰白色。
“动手吧。”陈清雪拔出开山刀,刀锋轻挥,寒气瞬间被劈开一道口子。她脚下未停,直接跃入池中。
刘淑雅舔了舔嘴唇,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。她的动作轻盈如猫,落地时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。
冉光荣看了彭涵汐一眼:“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封住阴路?”
“不确定。”她淡淡一笑,手中铜符已经化作七张,分别钉入池周七个方向,“但至少能让它们安静一会儿。”
他摇头苦笑,随即纵身跃下。
池底并不深,但却异常宽敞。原本应该是蓄水的地方,如今却成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。石阶湿滑,每一步都踩在某种粘稠的液体上,脚感令人作呕。
“这是……口水?”刘淑雅低头一看,鞋底竟黏着一层半透明的胶状物。
“别说话。”陈清雪低声道,“前面有人。”
众人屏息,果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窸窣声,像是指甲刮擦金属的动静。
冉光荣摸出书页上的花生米,一颗颗撒在地面。花生米落地后迅速变色,排列出一个诡异的卦象。
“阴魂列队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数量不少。”
“绕过去。”陈清雪当机立断。
可就在这时,刘淑雅忽然伸手按住了墙上的某个凹陷处,整条通道顿时亮起微弱的幽蓝色光芒。
“你们看这个。”她指着墙上刻着的一串数字,“1997.07.14。”
彭涵汐脸色一沉:“夜航船的日子。”
冉光荣咬牙道:“他们真敢搞活人实验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继续前行。随着深入,空气中的寒意越来越重,墙壁上开始出现斑驳的水渍,形状宛如人脸。
“不是水渍。”陈清雪用匕首刮了一下,黑色液体顺着刀尖滴落,带着浓烈的尸腐气息,“是尸油。”
“这里真是个好地方。”冉光荣冷笑,“一边是儿童乐园,一边是炼狱入口。”
再往前,空间豁然开朗。他们来到了一座地下大厅,四周摆放着大量青铜棺椁,每一具都雕刻着繁复的纹路,隐约可见水母触须般的图案。
“水母宫。”彭涵汐轻声道,“果然是改建成殡仪馆的。”
刘淑雅走到一具棺椁前,伸手拍了拍盖板:“里面的东西……还在呼吸。”
“别乱碰!”冉光荣喝止她,哭丧棒已然在手。
可下一秒,棺盖自行移开,露出里面的尸体——穿着九十年代殡仪馆制服,双手交叉放在胸口,面容保存完好,甚至还能看出一丝微笑。
“这不是正常死亡。”陈清雪抽出开山刀,刀尖指向尸体左手,“三个针孔。”
“不止一个。”刘淑雅已经打开第二具棺材,同样如此。
第三具、第四具……
“全都一样。”她咧嘴笑了,“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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