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鼎在塔内投下斑驳的影子,井口残留的水渍像是一层未干的墨迹,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光泽。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奇异的金属腥气,像是铜锈与血液混合后的味道。
陈清雪站在鼎边,手指搭在开山刀柄上,指节微微发白。她没有再看那鼎内的女婴,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后颈,就像小时候半夜惊醒时,总能感觉到窗外有人盯着自己一样。
“我们看到的是执念。”彭涵汐的声音有些哑,“不是记忆,是有人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。”
冉光荣蹲在地上,手里三枚乾隆通宝转得飞快,铜钱边缘映出他眼下的黑圈。他抬头看了眼鼎口,又低头盯着掌心的铜钱:“谁的执念?”
“你的。”彭涵汐将《河图残卷》摊开,纸面浮现出一串模糊的卦象,“或者……你们家的。”
刘淑雅靠在塔壁边,指尖还在隐隐作痛。刚才那一道浅浅的划痕留在鼎壁上,像是某种烙印。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游走,像是血脉里沉睡的虫子被唤醒了。
“我感觉……不太对劲。”她低声说,“这鼎不只是记录过去,它好像在……重塑什么。”
“进化树。”彭涵汐指着鼎壁上的铭文,“这些纹路,是基因改造术的原始模型。他们用鼎做容器,把人类的血统重新排列组合,制造‘完美’的人类模板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陈清雪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,“我不是自然出生的?”
“你可能是最接近‘理想’的那个。”彭涵汐翻动残卷,试图稳定卦象,“但这只是推测。真正的问题是——是谁在操控这一切?”
话音刚落,鼎口突然冒出一阵淡金色的雾气,缓缓升腾,像是从地底涌出的温泉蒸汽。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道人影,轮廓模糊,却带着一种熟悉的压迫感。
冉光荣猛地站起,铜钱在他掌心捏得发烫。
“是他。”他咬牙。
那道身影慢慢清晰,正是刚才那个“冉光荣”的幻影。它站在鼎边,目光冷得像冰,缓缓抬起右手,手中握着一把匕首,正对着鼎内的女婴。
“你不该拒绝命运。”它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双重回响,“守界人的宿命,是你逃不掉的债。”
“债?”冉光荣冷笑一声,“我还以为你们喜欢叫它‘香火’。”
他手腕一抖,一枚铜钱掷向鼎口,击中那道光影,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火花。那影子被震退一步,随即化作无数碎片,坠入鼎中。
鼎内顿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,仿佛某种机关被触发。
“糟了。”彭涵汐脸色一变,“它要启动了。”
“那就别让它继续。”陈清雪大步上前,开山刀横扫,直接劈向鼎口。刀锋划过的刹那,鼎上那些暗红纹路骤然亮起,映照出一幅全新的画面——
一座巨大的莲花台,中央悬浮着一枚青铜莲,莲蓬中隐约有东西在跳动,像是心跳。
“格陵兰岛。”彭涵汐的声音突然拔高,“卦象指向那里!”
“格陵兰?”刘淑雅瞪眼,“北欧?”
“准确来说,是冰川之下。”彭涵汐快速收起《河图残卷》,“灵气潮汐的源头之一。”
“庹亿帆肯定也在找它。”陈清雪收刀入鞘,目光坚定,“我们不能让他抢先。”
“问题是……”刘淑雅搓了搓手臂,体内那股异样的力量越发明显,“我们怎么去?”
“坐什么不重要。”冉光荣拍拍衣服,将一枚铜钱重新收回袖袋,“重要的是,谁带路。”
彭涵汐看着鼎口渐渐平息的波纹,手指轻轻摩挲过自己腕间的伤口。那滴落在青铜令上的血,此刻仿佛仍在隐隐发热。
“走吧。”陈清雪率先转身,脚步坚定。
众人陆续踏出塔门,身后那座青铜鼎再次陷入寂静,唯有鼎口的青铜莲,依旧缓缓旋转,仿佛在等待下一次的命运交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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