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莲的蓝光彻底熄灭后,空间仿佛被抽干了空气,连呼吸都变得沉闷。冉光荣的手掌还攥着哭丧棒,那道细如发丝的裂痕在昏暗中泛着幽微的紫芒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指甲缝里嵌着几缕黑灰——那是黎波残魂最后的痕迹。
陈清雪站在不远处,手指还搭在开山刀柄上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她的眼角余光扫过地上那枚弹壳,心头却像压了块铅。李参谋还没走……这句话像一根刺,扎进了她的记忆深处。
彭涵汐靠在鼎边,指尖残留着朱砂的腥味,眼神游离不定。她能感觉到,《河图残卷》里的卦象正在隐隐发热,像是某种封印松动的前兆。
“我们得进去。”陈清雪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,“不是看热闹,是要找到证据。”
“你确定?”冉光荣抬眼,“刚才那一幕可不像是单纯的回忆。”
“我比谁都清楚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更冷了些,“我不是去看他的执念,是去查他的罪。”
彭涵汐轻轻点头,将《河图残卷》重新合上,夹进公文包时,指尖划过内衬的一道暗纹。那是一串模糊的数字,和她父亲笔记上的笔迹一模一样。
刘淑雅仍靠在一旁,脸色苍白,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渍。她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,那些刚刚浮现的青铜鳞片已经消失不见,但皮肤下仍有细微的蠕动感,像是什么东西正潜伏在血管里等待时机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低声说,声音却有些沙哑,“带路吧。”
当他们踏入那片扭曲的记忆场景时,空气骤然变冷,仿佛从盛夏跌入深冬。四周是斑驳的砖墙,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色的痕迹,像是干涸的血。
“这是……民国时期的警局?”冉光荣眯起眼,看着墙上褪色的标语:“肃清邪祟,保境安民。”
“那时候的警察,还不全是夜航船的人。”陈清雪一边说,一边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地板往前走。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间的裂缝上。
彭涵汐忽然停下脚步,眉头皱紧:“不对劲。”
话音刚落,空气中传来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。众人抬头一看,只见天花板上缓缓浮现出二十具裹尸布,悬空飘荡,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场。
“这不是幻觉。”冉光荣低声说,“这是……真实的时空错乱。”
“夜航船早期的祭祀方式。”彭涵汐咬牙,“用裹尸布封印灵体,再通过特定仪式将其唤醒,作为媒介……”
“现在它们醒了。”刘淑雅轻声说,眼神却死死盯着其中一块裹尸布的边缘。那上面沾着一点暗金色的粉末,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腐烂的药香。
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一下。
刹那间,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——
一个男人坐在昏黄灯光下,手里拿着一只小瓶子,里面装着半透明的蛊虫。他神情专注,嘴里念着什么,笔尖在纸上快速记录:
“锁阳蛊初代样本,以童子精血为引,配合万历年间出土的罗刹海市残卷……实验编号:丙戌年七月十四。”
画面一闪,又出现另一个场景:男人将蛊虫放入一个年轻人的口中,后者剧烈挣扎,却最终安静下来,眼神变得空洞。
刘淑雅猛地回神,喉头一紧,几乎要呕吐出来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陈清雪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。
“锁阳蛊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还有……那个男人……是你父亲。”
彭涵汐瞳孔猛然收缩,脸色瞬间惨白。
“不可能。”她声音颤抖,“我父亲从来不会……”
“但他确实做了。”刘淑雅直视她的眼睛,“而且,他还留了笔记。”
彭涵汐的手指紧紧攥住公文包的把手,指节泛青。她终于明白,为什么这二十年来,自己始终无法破解那本残卷的真正含义——它不是谜题,而是遗书。
另一边,陈清雪已经走到一间旧办公室门前。门虚掩着,缝隙里透出一抹微弱的光。
她推门而入。
屋内布置简陋,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档案,纸张泛黄,字迹潦草。角落里,一个女人蜷缩在地上,怀里抱着一个婴儿,脸上满是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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