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走,还是回头。”
话音刚落,船锚上的小男孩忽然剧烈挣扎,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仿佛随时都会断裂。
与此同时,封印阵中央升起一座石碑,上面浮现出一行字:
“以今世之器,断前世之缘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刘淑雅皱眉。
“意思是……”冉光荣缓缓拔出哭丧棒,“我们要用现代的东西,去斩断古代的因果。”
“那代价呢?”陈清雪问。
“十二个平行时空会因此坍缩。”彭涵汐忽然睁开眼,声音沙哑,“而我们……可能会被困在其中一个。”
她艰难地坐起身,目光落在那个童年的冉光荣身上。
“他……是你吗?”
“是我。”冉光荣点头,“但又不是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?”
“因为真正的我,记得那天晚上,我在火里听到了笑声。”
他抬起右手,指向船锚上的男孩。
“他笑不出来。”
男孩的脸忽然扭曲,五官开始融化,变成一团漆黑的雾气,包裹着整个船锚。
“快动手!”冉光荣大喝。
陈清雪立刻举起开山刀,将枪塞入刀鞘,双手握刀,朝阵眼劈下。
刘淑雅则咬碎枪托,吞下碎片,瞳孔瞬间变得猩红。
“找到了。”她低声说,“钥匙就在……”
轰——!
一声巨响打断她的话。
整个港口开始崩塌,海水倒灌,浪涛翻滚如兽爪撕扯大地。
“快!选一个方向!”冉光荣大喊。
陈清雪毫不犹豫地冲向阵眼中心,刘淑雅紧随其后。
彭涵汐虚弱地靠在原地,看着冉光荣。
“你还愣着干什么?”她喘息道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他望着那个逐渐消散的童年幻影,“如果我真死在那场火里,现在的一切,还会发生吗?”
“不会。”彭涵汐轻声道,“因为你已经不是你了。”
“那我是谁?”
“你是……守界人。”
最后一块符文柱轰然倒塌,海水淹没阵眼,一切陷入黑暗。
而在黑暗深处,一双眼睛缓缓睁开。
那是一双不属于任何时代的瞳孔。
一半是青铜,一半是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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