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裹着海腥气扑面而来,陈清雪将最后一点爆珠烟灰弹进袖口。她没有抬头看鹿台遗址的轮廓,只是用枪托敲了敲地面。
三下,节奏精准。
“东南水路没错。”冉光荣蹲在断崖边,手指摩挲着一块半埋土里的青砖。他左耳后的疤痕隐隐发烫,像是有人往旧伤里撒盐。
彭涵汐从背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残卷,指尖划过某段文字时,纸面浮起一层幽蓝的光。她没说话,只是把眼镜推上鼻梁——镜片映出远处山脊线上隐约可见的青铜纹路。
“献殿还在。”她说,“但门变了。”
刘淑雅靠在一棵歪脖子槐树下,左手掐着右手腕脉。她能感觉到七魄炼奴的刻痕正沿着掌心蔓延,像某种看不见的藤蔓在吞噬血肉。她咧嘴一笑,嘴角溢出一缕黑血。
“那就拆了它。”她舔了舔唇角,“反正我这身子也快撑不住了。”
冉光荣站起身,抖掉长衫上的尘土。乾坤袋里的十二种辟邪砂轻轻震颤,仿佛感应到了什么。他看了眼天色,乌云压得极低,电光时不时撕开夜幕,照亮地面上一道道暗红色的裂痕。
那是血契留下的痕迹。
“走。”他说。
五分钟后,他们绕过第一道岗哨。
考古队营地灯火通明,帐篷间架着几台红外监控仪。夜航船的人伪装得很彻底,连门口站岗的都穿着正规考古队的制服。陈清雪瞄了一眼他们的胸牌,上面印着“津门大学文学院”字样。
“真敢写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不是他们写的。”彭涵汐蹲在灌木丛后,手指轻点河图残卷,“是比干后人的笔迹。”
她话音刚落,一阵闷雷炸响。闪电劈下的瞬间,陈清雪看见营地中央那块巨石上,赫然浮现出一枚指纹。
那不是普通的指纹。
而是陈德金的。
她的父亲,二十年前失踪的首席考古学家。
“他们在伪造历史。”她咬牙,“用活人做拓印。”
冉光荣没说话,只是掏出三枚乾隆通宝,在掌心翻了个面。铜钱边缘有齿痕,是他自己咬出来的。他记得小时候,父亲总说:“守界人不靠命格吃饭,靠的是咬得住牙。”
现在,他的牙已经咬破了唇。
“先找面具。”他说,“傩戏面具才是关键。”
他们继续前行,避开巡逻队的视野。雨开始下了,细密如针。刘淑雅忽然停下脚步,盯着地上的一块碎石。
“你们闻到了吗?”她问。
“尸虫的味道。”彭涵汐皱眉,“但他们没动用影卫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陈清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指腹触到一处微微凸起的皮肤。她低头一看,指尖沾了点黑渍。
和刘淑雅酒窝的颜色一样。
“他们用了我们的人。”她声音冷得像冰。
下一秒,她一脚踹开了献殿侧门。
门后站着个戴傩戏面具的男人。
面具雕工精美,眉眼处还嵌着金丝。最诡异的是,面具背后居然刻着一组现代坐标——北纬39.04°,东经117.20°。
津门。
“这不是祭祀用品。”彭涵汐快速记录下来,“这是导航。”
刘淑雅走上前,一把扯下面具。男人倒在地上,五官扭曲,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。
她低头看向面具耳饰,那是一颗小小的玉坠,表面布满裂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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