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宫的残影尚未完全散去,空气中仍飘着潮湿的铁锈味。陈清雪右眼的龙印已经暗淡下来,但她能感觉到那道印记仍在皮肤下隐隐跳动,像是一根细线在牵引着什么。
潜艇舱门缓缓开启,咸腥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。冉光荣第一个跃下甲板,脚下的土地松软而湿润,像是刚从河底挖出的淤泥。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三枚乾隆通宝,铜钱表面泛着一层奇异的光泽,仿佛刚刚经历了某种仪式。
“这是……黄河故道?”彭涵汐的声音有些发颤,她取下玳瑁眼镜,用袖口轻轻擦拭镜片,“但按理说,这里应该是地下水库才对。”
刘淑雅站在船舷边缘,指尖轻轻划过船身上的斑驳锈迹,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。“你们听不到吗?它在唱歌。”她低声呢喃,“古老的歌,关于血、火和鼎的歌。”
没人回应她。
“走吧。”陈清雪率先迈步,开山刀挂在腰间,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她的右手始终贴在枪套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他们沿着一条干涸的河道前行,两侧是高耸的土墙,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刻痕,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,又像是被无数双手抓挠留下的痕迹。
“这些是……”彭涵汐伸手触碰那些刻痕,指尖忽然一震,像是被电了一下。
“别碰!”冉光荣猛地拉住她的手腕,“这是镇魔阵残留的气场,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的。”
彭涵汐咬了咬唇,没再说话。
前方地势渐渐开阔,一座半塌的石碑映入眼帘,碑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字:“嘉庆九年,改道血祭。”
“嘉庆年……”陈清雪皱眉,“这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古老。”
“不止是古老。”冉光荣蹲下身,手指轻轻拨开覆盖在地面的一层沙土,露出一块青铜碎片,上面隐约可见一只盘龙纹样,“这是用来封镇黄龙的法器。”
“龙?”刘淑雅眼睛一亮,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,“龙的味道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陈清雪冷冷打断她,同时将一枚子弹推上膛。
就在这时,一阵低沉的吟唱声从四面八方传来,像是有人在念经,又像是某种远古咒语的回响。空气开始变得粘稠,温度骤降。
“来了。”冉光荣站起身,左手三枚铜钱翻转如飞,右手已握紧哭丧棒。
地面开始震动,一道道裂缝从脚下蔓延开来,紧接着,一面由水汽与尘土交织而成的镜墙缓缓升起,里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穿着民国长衫的男人,面容模糊,却戴着一副熟悉的眼镜。
“是他……”彭涵汐倒吸一口凉气,“那是我父亲。”
镜中人缓缓开口,声音像是从极深的地底传来:“你们不该来这里。”
“你不是他。”冉光荣冷声道,“真正的术士不会用这种低级幻象。”
“我不是他?”镜中人笑了,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出生时辰?为什么我能叫出你母亲的名字?”
“够了!”陈清雪拔出开山刀,一刀斩向镜墙,刀锋劈开雾气,龙印在她眼中闪烁,映照出镜中人的轮廓——那确实是一个年轻版的彭父,可他的背后,隐约有一条蛇形的影子。
“他是被附体的。”陈清雪咬牙道,“或者……根本就是假的。”
“假的?”镜中人轻笑,“你们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历史,其实不过是因果的投影罢了。”
话音未落,镜墙突然炸裂,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几人震退数步。尘埃落定后,众人面前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——
一片广阔的荒野上,数百名百姓跪伏在地,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祭坛,坛上摆放着九尊青铜鼎,鼎内不断冒出红黑色的烟雾。一名身穿萨满服饰的老者正在诵唱,手中捧着一本古籍,正是《河图》的完整版本。
“这是……”彭涵汐瞪大双眼,“这就是我父亲当年参与的血祭仪式!”
画面中的老者忽然抬头,直视镜头,嘴唇微动,似乎在说什么。
“他在说什么?”刘淑雅忍不住问。
冉光荣眉头紧锁,仔细辨认那口型,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换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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