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,枪口瞄准了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别冲动!”彭涵汐急忙上前,“你体内有东西在影响你的情绪!”
“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了。”黎波喃喃,“但我记得一件事——那个印记,和你的家谱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冉光荣瞳孔微缩,手中的哭丧棒差点掉落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小时候,家里是不是有个老仆?”黎波盯着他,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……李参谋。”冉光荣声音发涩。
“那就是我。”黎波苦笑,“或者说,是我的一部分。”
众人震惊地看着他,没人说话。
炉体忽然发出一声轰鸣,九宫图案闪烁不定,灵气波动剧烈起来。
“来不及了!”彭涵汐大喊,“必须立刻完成封印!”
“可他也可能……是我们的人。”陈清雪迟疑。
“他已经不是了。”冉光荣咬牙,“他现在是目标,不是答案。”
黎波举枪的手微微颤抖,额头上朱砂印记越发鲜红,仿佛随时会爆开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完,扣下扳机。
砰!
子弹穿透炉体,九宫八卦图瞬间崩裂,灵气喷涌而出,整个地宫剧烈震动。
“快退!”冉光荣一把拉住陈清雪,几人迅速后撤。
炉体炸裂,紫色雾气弥漫开来,四周石壁上的符文纷纷熄灭,地宫开始塌陷。
“走!”彭涵汐拉着刘淑雅往外冲。
冉光荣回头看了一眼黎波,后者站在原地,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“我不是敌人。”他低声说,“我是钥匙。”
轰隆一声,炉体彻底坍塌,尘埃飞扬,遮住了视线。
几人逃出地宫,外面已是夜色沉沉,月光照在废墟之上,显得格外凄凉。
“他……还活着吗?”陈清雪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冉光荣看着地宫入口,心中一片复杂。
“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。”彭涵汐提醒,“灵气泄露,会引起更多异变。”
“等等。”陈清雪忽然蹲下身,指着地上一块碎片,“这是……刘淑雅的眼泪。”
晶莹剔透,像极了冰珠,在月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。
“她醒了。”冉光荣抬头,看到刘淑雅正缓缓睁开眼睛,嘴角的晶状物已经停止扩散。
“我……看见了。”她声音虚弱,“未来。”
“什么未来?”彭涵汐追问。
“一个……没有我们的未来。”刘淑雅目光空洞,“但有一盏灯,还在燃烧。”
她说完,缓缓闭上眼睛,陷入昏迷。
冉光荣低头看着掌心的乾隆通宝,铜钱上的花纹映着月光,仿佛也在诉说着某个未解之谜。
“我们还有时间。”他轻声道,“至少,现在还没到终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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