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风骤停,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一瞬。
婴儿的猩红瞳孔倒映着众人惊愕的脸,那双眼睛里没有初生的懵懂,反倒透出某种看穿生死的冷静。他缓缓坐起身,冰棺碎屑簌簌落下,裸露的胸口浮现出朱雀纹路,宛如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焰。
“哎哟喂……”婴儿忽然咧嘴一笑,声音却像成年人般沙哑,“我这小身板儿,还真扛不住啊。”
陈清雪猛地后退一步,手里的开山刀断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她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张稚嫩却诡谲的脸: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
“谁?”婴儿歪头笑了笑,“当然是——你们一直在找的人。”
话音未落,一股无形的吸力再度席卷整个洞窟。空气仿佛被抽空,灵气如潮水般涌向那具小小的身躯。刘淑雅脸色煞白,嘴角渗出晶状液体,整个人像是被拉扯进某个看不见的漩涡。
“封住她的嘴巴!”彭涵汐大喊。
陈清雪一把捂住刘淑雅的嘴,同时将一枚镇魂符纸塞入她口中。符纸刚贴上,刘淑雅的眼角便爬出蛛网般的血纹,痛得她几乎站立不稳。
“这孩子……不是活的。”彭涵汐喘着气翻动《河图残卷》,镜片上的冰霜还未散尽,“他是……容器。”
“容器?”冉光荣站在最前方,耳后的疤痕正不断渗出血珠,滴落在冰面上,竟凝成一只微小的朱雀图案。他死死盯着那婴儿,心中某个尘封已久的画面突然浮现——八岁那夜,母亲将一枚铜钱塞进他掌心,低声说:“你是最后的容器……别让他醒来。”
可现在,他醒了。
婴儿轻轻抬起手掌,指尖一点,一道金线从空中垂落,直指冉光荣的胸口。那一瞬间,冉光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,命格、气运、灵根,仿佛全都要被抽出。
“住手!”陈清雪挥刀斩下,却在触及金线的一刻被震退数步,虎口崩裂。
“你们不明白。”婴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悯,“我不是敌人……我只是……回家了。”
“回家?”冉光荣咬紧牙关,左手三枚乾隆通宝在他指间发出咯吱声响,“我的身体是你家?”
“你的身体是‘壳’。”婴儿笑了,“而我是‘核’。”
话音刚落,他的身形开始迅速拔高,皮肤表面覆盖起一层青铜色鳞片,如同某种远古生物正在苏醒。洞内温度骤降,四周冰壁映射出一幕幕画面——
冉光荣看见自己小时候坐在火场外,浑身是伤,母亲躺在废墟中,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;
他又看见自己第一次拿起哭丧棒,在葬礼上念诵超度经文;
再往后,是他站在四象阵前,龙珠悬浮掌心,体内朱雀纹亮起……
“这些……都是你的记忆。”婴儿轻声说,“但也是我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冉光荣怒吼,“老子可是冉家最后一脉!”
“你只是‘容器’。”婴儿叹息,“真正的‘冉光荣’,是我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。
彭涵汐手中的《河图残卷》突然泛起幽光,一页空白纸上浮现出一行字:“血契未解,魂不可分。”
“血契?”她喃喃道,“难道……你们之间有契约?”
“不是契约。”婴儿抬头望天,“是宿命。”
就在这时,刘淑雅忽然剧烈挣扎起来,眼中闪过无数破碎影像:高楼倒塌、城市燃烧、天空中漂浮着巨大的黑影……还有樱花国方向腾起的蘑菇云。
“火……烧起来了……”她喃喃低语,嘴角溢出晶状物,“2049年……世界完了……”
“她在说什么?”陈清雪皱眉。
“未来。”彭涵汐脸色苍白,“她在啃食培养液的时候,看到了未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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