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脸。
只有一面铜镜,镜面朝外,映出三人手腕上的红线。
镜中景象却非当下——而是未来某一刻:陈清雪身穿大红嫁衣,头戴凤冠,跪在雷峰塔废墟前,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龙凤合卺杯;冉光荣站在她身后,手持哭丧棒,脸上没有表情;彭涵汐则捧着一本泛黄账册,册页翻动,赫然是《阴婚名录》。
“不……”陈清雪低声说,“这不是我。”
可镜中人抬起头,与她四目相对。
那一瞬,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。
冉光荣咬破舌尖,一口血雾喷向铜镜。镜子碎裂,碎片落地却未消失,反而在水面拼成一行小字:
红线已定,残魂归位。
与此同时,红绸末端突然松脱,飘向空中。众人抬头,只见那绸带尽头,竟系着半片青瓦。瓦片缓缓旋转,露出背面——金色细纹勾勒出一幅图谱,正是《蛰龙睡功图》最后一式:卧龙归渊。
“这是……起手式?”彭涵汐伸手欲接。
瓦片却径直落入陈清雪掌心。
触感温润,像被人长期摩挲过。她指尖抚过金纹,忽然感到一阵晕眩,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:温泉、朱砂笔、招魂幡、女人背影……还有那个抱着婴儿的老僧,在她额心点下一点红。
“妈……?”她脱口而出。
“不是你妈。”冉光荣冷冷道,“是你命格另一半的引路人。”
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,红线已深入皮下,形成一道环形烙印。他用哭丧棒尖挑破皮肤,挤出几滴混着青铜碎屑的血珠,滴入潭水。
血珠未散,竟自行排列成微型罗盘,指针直指纸扎新娘心口。
“她在骗我们。”冉光荣眯眼,“她不是来缔约的……是来送信的。”
“什么信?”
“有人在改命。”他说,“用冥婚当锚点,把两个时空的人强行绑在一起。黎波和那个女尸,是第一对;我们现在,是第二对。”
彭涵汐猛然想起什么:“我爸当年封存的档案里提过——甲子年七月十四,阴债阳偿,必须用‘双生体’补命格漏洞。可‘双生体’不是孪生子……是同一个魂,分裂在不同时间线上的两个人。”
她看向陈清雪:“你和那个老僧……是不是早就认识?”
陈清雪没说话。
她只是死死盯着那片青瓦,仿佛怕它消失。
而纸扎新娘,在说出最后一句话后,缓缓跪下,双手合十,像在祈祷。
她的红裙下摆掀起一角,露出脚踝——那里缠着一圈细绳,绳上挂着一枚锈蚀的龙凤合卺杯碎片。杯内,两缕发丝纠缠不清:一黑一白,尚未融合。
“要拆开它们。”冉光荣低声说,“否则我们都会变成祭品。”
他举起哭丧棒,准备劈向新娘。
可就在棒尖触及红绸的瞬间——
新娘突然转头,对着他笑了一下。
嘴角裂到耳根,露出满口乌鸦羽毛。
她的声音响起,不是一人所说,而是七嘴八舌,层层叠叠:
“你们逃不掉的……
八字已录入地府黄册……
婚书压在雷峰塔砖下……
三更鼓响,轿子就到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胸口猛然炸开,飞出无数红绸条,每一条都写着一个名字。
其中一条,清清楚楚写着:陈清雪。
另一条,写着:冉光荣。
第三条,写着:彭涵汐。
第四条……
风卷起那条绸带,翻了个面。
上面的名字还未干透,墨迹鲜红如血:
刘淑雅。
她的石化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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