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一刻,她看见老僧忽然抬头,仿佛感应到了什么。那只缺了拇指的右手缓缓抬起,竟隔着虚空,朝她这边做了一个“合眼”的手势。
她本能地想退,可身体僵住。
竖瞳深处,画面突变——
不再是密室,而是一片荒滩。暴雨倾盆,一个女人抱着襁褓跪在泥水中,身后是倒塌的勘探队帐篷。她仰头望天,口中嘶喊着什么,却被雷声吞没。紧接着,一道紫电劈下,正中她怀中婴儿额心。
那一瞬间,婴儿睁开眼。
瞳孔是金色的,像熔化的铜汁。
画面戛然而止。
陈清雪踉跄后退一步,嘴角溢出一丝血线。她抬手抹去,指尖沾着温热的红。
“黎波……不是被选中的。”她声音沙哑,“他是被‘种’下的。”
彭涵汐猛地合上药方,双手死死攥住公文包边缘。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——二十年来她追查的父亲遗案,根本不是研究失误,而是一场早已写好的剧本。从黎波出生那一刻起,他就注定要成为某个庞大仪式的一部分。
“谁写的方子?”她问,“谁决定用他当容器?”
冉光荣沉默片刻,从怀里掏出那粒最后的黑狗血花生米。他没吃,而是轻轻放在掌心,用指甲划开外壳。
里面不是花生仁。
是一撮灰白色的粉末,带着淡淡的腥气。
“和药瓶里的一样。”他说,“有人提前复制了配方。而且……一直在试药。”
他抬头看向陈清雪:“你记得刘淑雅昏迷前说的话吗?‘第七具诈尸……不是死在我手上……是我替她死了。’”
彭涵汐脸色一白:“太平间最近七次异常复苏案例,都是女性,年龄二十到三十之间,全部失踪。档案科说系统故障,可我知道……那是失败的容器。”
“庹亿帆在找合适的替代品。”陈清雪冷冷道,“万一黎波撑不住,就得换人。”
空气凝滞。
远处,金甲力士忽然发出一声低沉嗡鸣,铠甲上的鼍龙纹开始缓缓褪色,像是完成使命后的自然衰竭。它的身影变得透明,长戟垂下,指向因果潭底某处——那里,正缓缓浮起一块青瓦残片,上面金纹跳动,正是《蛰龙睡功图》的最后一笔。
彭涵汐伸手欲取,却被冉光荣拦住。
“别碰。”他盯着瓦片背面,“你看那里。”
瓦片背面,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极细的小字,墨迹未干,像是刚刚写下:
“执棒者,必偿九世债。”
陈清雪瞳孔微缩。她想起上一章哭丧棒插入影子时浮现的同样文字。这不是巧合,是某种跨越时空的契约正在生效。
她缓缓抬手,指尖轻触自己左眼。竖瞳深处,雷峰塔的影像再度浮现——
老僧已收针完毕,婴儿额心纹路完全成型,七道锁链环绕,中心“薛”字清晰可见。而那名西装男子终于迈出阴影,俯身查看婴儿面容,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。
他抬起手,轻轻抚过婴儿额头,动作温柔得近乎诡异。
然后,他从怀中取出一支象牙烟嘴,轻轻衔在唇间。
下一秒,整个密室陷入黑暗。
陈清雪猛然睁眼,喉头一甜,一口血喷在面前水面上。血花绽开的瞬间,她看见水中倒影——自己的瞳孔竟短暂变成了金色,与那个雷雨夜中的婴儿一模一样。
彭涵汐扶住她肩膀:“你还好吗?”
陈清雪没回答。她只是死死盯着雷峰塔方向,嘴唇微微颤抖。
“他不是在等黎波死。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他是在等另一个‘容器’醒来。”
话音未落,她腰间枪套突然震动了一下。
那支刻着《六韬》残句的配枪,保险栓自行滑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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