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棒身嵌入的刹那,一根无形之针自星空中垂落,针尖直指南偏东——现代城市的方向,观音岩所在之地。而针体在月光下微微折射,竟显出一个婴儿的轮廓,裹在褪色的襁褓中,眉心一点朱砂痣。
陈清雪浑身一震。
那个画面,她从未见过,却熟悉得让她心口发闷。
“该结束了。”她说。
她单膝跪地,开山刀割破手掌,鲜血顺着斧柄流入星图。刑天斧嗡鸣不止,斧刃裂纹蔓延,却依旧挺立如初。
彭涵汐闭上眼,撕下旗袍边角一块浸过锁阳蛊药液的布条,投入龙骨缝隙。火焰腾起,她的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,眼角皱纹加深。但她神情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解脱。
“读。”冉光荣说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诵读《河图残卷》末章。每一个字都像从骨头里榨出来的,沉重而清晰。
随着经文响起,龙骨开始缓缓转动。每一度,脚下的岩石便化为流沙,可无人后退。
直到第九度。
空中浮现出九面招魂幡虚影,黑色布帛上写满日文咒文,正是九菊一派的禁术印记。它们试图缠绕星图,阻断仪式。
“找死。”刘淑雅冷笑,猛地咬破舌尖,喷出一口血雾。判官笔虚影在空中疾书三字——“禁制破”。
血字炸开,招魂幡寸寸断裂。
龙骨发出一声悠远长吟,如同沉睡千年的巨兽终于睁眼。
记忆洪流冲垮了时间的堤坝。
黎波突然抬枪,枪口直指陈清雪眉心。他眼神涣散,嘴唇颤抖:“叛徒薛令……你勾结外敌,毁我宗祠……我毙了你!”
“黎队!”彭涵汐大喊。
可他已经扣动扳机。
陈清雪没躲。她只是抬起左手,掌心对准枪口,露出腕内侧一道陈年疤痕——与黎波肾部刺青同源的山形纹。
枪声未响。
因为子弹卡在了膛室。
黎波浑身剧震,青蓝双瞳剧烈收缩,记忆如潮水退去。他踉跄后退,枪管垂地,喉头滚动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我不是薛令。”陈清雪低声说,“我是他的代价。”
这时,彭涵汐的声音穿透迷雾:“张献忠,不是人名。是代号。薛家第七代守界使,奉命背负千古骂名,只为换天下太平百年。”
“可没人记得他们。”冉光荣望着龙骨,“连坟都没有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彭涵汐笑了,眼角渗出血丝,“守界人,本就不该被记住。”
他猛然咬破舌尖,喷血于哭丧棒,大吼:“我不是你后人,我是你替身!”
血雾炸开,记忆洪流戛然而止。
龙骨发出最后一声震颤,中央裂开一道缝隙。无数光点从中涌出,像是被囚禁千年的星辰终于重见天日。
而在崩解的最后一瞬,一块碎片脱离主体,划破夜空,直射陈清雪。
她没躲。
碎片嵌入左肩,皮肉翻卷,随即愈合,化作一道鳞状伤痕,隐隐透出青铜光泽。
她低头看着那痕迹,忽然觉得——很暖。
就像小时候,父亲抱她时,胸口传来的温度。
冉光荣拔出哭丧棒,棒身焦黑,符文尽失。他随手一抛,插在岩缝中,像立了块无字碑。
“完了?”
“没完。”陈清雪抬头,望向观音岩方向,“针指那儿,说明骗局还没结束。”
彭涵汐扶了扶眼镜,轻声道:“也许……从来就没打算结束。”
刘淑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忽然笑了:“那咱们,接着拆。”
黎波重新握紧九二式,黄页编号依旧熄灭,但他知道,这把枪已经认了新的主人。
山风再起。
吹动陈清雪的警服下摆,太极刺绣在月光下忽明忽暗。她右眼竖瞳深处,一行小字缓缓浮现,与龙骨上的字体一致——
“守界不死,薪火相传。”
她抬起手,轻轻按在左肩的鳞状伤痕上。
指尖传来心跳般的搏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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