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船这才缓缓滑入裂缝,像被无形的手拖进地底。
“它认活人血。”冉光荣低声道,“尤其是……快疯的那个。”
——
临时指挥帐篷内,彭涵汐铺开一张民国海事图,将玉坠、通宝、纸带三者摆成三角。她撕下旗袍边角,浸过锁阳蛊药液,点燃后投入三角中心。
火焰呈幽蓝色,稳定不摇。
她闭眼,开始默诵《河图残卷》第三章。火光随咒语明灭,玉坠裂痕中浮现出新的符号:一个婴儿轮廓,背负八卦,眉心一点朱砂痣。
“守界人不是职位。”她忽然睁眼,“是容器。他们要找的,是一个特定血脉的孩子,在特定时间出生,特定地点献祭。”
“丙午年七月十九日午时。”冉光荣接话,“就是今天。差七小时十九分三十二秒。”
“所以黎波不是偶然。”陈清雪看向坑口方向,“他是被选中的计时器。肾衰竭不是病,是魂魄置换的副作用。他的身体,正在变成那个孩子的温床。”
黎波站在帐篷外,没进来。
他右手插在空枪套里,左手按着肾部。那里不再疼痛,反而传来规律的“咔哒”声,像老式电报机在发送摩斯密码。他抬头看天,云层稀薄,月光洒在他脖颈上,“丙午”烙印微微发亮,如同被唤醒的芯片。
“李参谋……”他喃喃,“你说时间到了……是让我死,还是让我生?”
没人回答。
帐篷内,刘淑雅突然扑向《河图残卷》,张口咬住纸角,狠狠撕下一块。
彭涵汐惊呼:“住手!”
但她已经吞了下去。
鲜血从她嘴角溢出,眼角血纹瞬间蔓延至太阳穴,形成蜘蛛网状图案。她双目翻白,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鸣,随后猛地抬头,盯着帐篷顶部的帆布,一字一顿:
“妈妈说……别让钟走完。”
冉光荣看着她,又看向通宝。
数字跳动:07:19:31。
少了一秒。
他忽然笑了,笑得像个市井混子。
“行啊。”他把通宝收回袖中,“那就别让它走完。大不了——咱们先把钟砸了。”
陈清雪站起身,刑天斧扛在肩上,刀锋映出她右眼的金芒。她走向坑口,脚步坚定,每一步落下,地面裂缝便微微震颤,仿佛地底有巨兽在回应她的步伐。
彭涵汐扶正眼镜,将玉坠收回公文包,轻声说:“推演完成。第二阵眼作用确认:因果镜像,时间回滚,代价为守界人血脉湮灭。”
刘淑雅跪在地上,双手抠着泥土,牙齿咯咯作响,像是在咀嚼某种无形的东西。她的眼角血纹开始龟裂,渗出细小黑珠,落地即化为灰烬。
黎波终于拔出手,低头看着掌心。
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黄页编号的纹身,数字正在缓慢变化:
【0】
与倒计时完全一致。
他抬起眼,望向天津港方向。
海风送来咸腥气息。
远处,一艘货轮正缓缓靠岸,甲板上隐约可见七个巨大的圆形储油罐,表面锈迹斑斑,却排列得异常规整。
像一座沉睡的星图。
冉光荣走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肩膀。
“你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吗?”
黎波摇头。
“我帮你记着。”冉光荣说,“1996年,防汛档案失踪那天。你一个人,在这儿站了三天三夜。”
黎波瞳孔微缩。
他确实不记得了。
但他肾部的“咔哒”声,突然加快了一拍。
像是钟表,被人拧紧了发条。
陈清雪站在坑口边缘,举起刑天斧,刃口对准东方。
“走。”她说,“去把钟停了。”
刘淑雅突然抬起头,嘴角咧开,露出森白牙齿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她轻声说,“妈妈说……钟,已经开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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