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停了,灰烬却没落地。
那本《幻灵仙典》静静躺在冉诗语掌心,书页边缘渗出一滴血珠,缓缓滑向封面裂痕,像是某种古老契约正在悄然续签。她的左眼还在震颤,金芒未散,瞳孔深处仿佛藏着一本微缩的秘籍,正一页一页地自行翻动——最后一页,已经掀开了一角,露出里面一片空白,又似有无数细线在虚空中编织成字,转瞬即逝。
她没眨眼,也不敢眨。
怕一闭眼,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就会顺着血脉爬上来,把她变成另一个人。
“诗语?”北冥的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石板,他撑着断剑的手指节发白,额角青筋跳了两下,“你左眼……是不是又变了?”
她没答,只是用指尖轻轻按住眼皮,仿佛这样就能把那股躁动压回去。可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逆流,经脉里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来回穿刺,尤其是手腕内侧那道金纹,正随着秘籍的震颤微微发烫,像是被烙铁烫过。
南宫笑天瘫在地上,手里还攥着半截烧焦的符纸杆子,忽然咧嘴一笑:“哎哟,我怎么感觉咱这‘团队联机系统’开始蓝屏了?刚才我掌心那点蓝光,现在跟心跳似的,一蹦一蹦的。”
他说着,抬起手,掌心残留的符文果然在闪烁,三短一长,规律得诡异。更怪的是,那频率竟和远处废墟地下某处传来的震动完全一致——像是有人在用摩斯密码敲地底的大门。
苍幺妹一脚踩在蛇傀残头上,匕首还插在焦黑的尸骸里,冒烟的刃口滋滋作响。她抹了把脸上的血,骂了一句四川脏话,抬手就往自己手臂上那道陈年疤痕狠狠一拍。
“痛!”她龇牙咧嘴,“不是吧,这破书连老子的皮肤都开始腐蚀了?”
她卷起袖子,只见原本隐于皮下的符文竟在溃烂,边缘泛着焦黑,像是被高温灼烧过。而那形状,赫然与秘籍封面上的裂痕如出一辙。
“不是它认主。”她咬牙,“是它在吃人。”
冉诗语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枯叶:“它不是要吃我们,是要我们……一起疯。”
她说完,猛地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喷在左眼上。血雾弥漫的瞬间,金芒骤然收敛,瞳孔恢复清明,那本微缩秘籍的影像也戛然而止。
“封住了。”她喘了口气,手指微颤,“暂时。”
北冥没说话,只是将断剑插入地面,划出一道弧形灵阵,剑尖轻挑,引动三人灵力回流。金光顺着经脉倒灌,苍幺妹手臂上的溃烂稍稍减缓,南宫掌心的蓝光也稳定下来。
“你每次都这么玩命?”北冥盯着她,“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?比如‘我要自残了,大家避让’?”
“那你得先教我怎么跟一本会自己翻页的书讲道理。”她扯了扯嘴角,想笑,却牵动伤口,咳出一口带金丝的血沫。
南宫躺在地上,举着手傻乐:“你们发现没?咱这同心契,现在不光传灵力,还传情绪——我刚明明啥都没干,却突然觉得特别想哭,是不是你俩偷偷塞了狗血剧进我脑子?”
“闭嘴。”苍幺妹一巴掌拍在他头上,“再废话我就把你塞进秘籍当防毒软件。”
北冥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首领消失的方向。那里只剩下一地焦痕,黑雾已退,可空气中仍残留着一股阴冷的气息,像是从地底深处渗出来的寒潮。
“他没死。”北冥低声说,“只是藏起来了。”
“藏?”南宫翻身坐起,摸了摸鼻血未干的鼻孔,“你见过哪个败军之将逃命前还要念一句‘钟声将响’的?那不叫逃,那叫预告片。”
冉诗语站起身,指尖轻触秘籍封面,识海中《幻灵仙典》的鉴识之力悄然展开。焦土之上,血阵残迹正以肉眼难察的速度重组,符文线条如同活物般蠕动,像是在等待某个时间节点自动重启。
“他在等什么?”她喃喃。
“等钟响。”苍幺妹啐了口血沫,“老子最烦这种神神叨叨的台词,听着就像火锅店开业促销——‘今日特价,买一送魂’。”
她抬脚踹开一块碎石,裂缝深处竟露出一道石阶,蜿蜒向下。她蹲下身,掰了块指甲盖大的毒砂,混着自己一滴血扔进去。
毒砂落地,瞬间腐蚀出一条蜿蜒路径,直指地底。更诡异的是,石壁上浮现出半掩的图腾——双蛇缠绕古钟,与秘籍封面完全一致,唯独钟体缺了一角,像是被人硬生生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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