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轸攥着兵符在帐内踱来踱去,眉头拧成了疙瘩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打?夏侯渊那匹夫的铁骑跟虎狼似的,冲上去就是送命;退?凉王的脾气你我都清楚,回头定要扒了我的皮!”
左右为难间,他终是咬着牙下令强攻,结果不出所料,被夏侯渊杀得丢盔卸甲,狼狈逃回营寨。
走投无路之下,他揪着自己的胡须,哭丧着脸对贾诩和樊稠道:“罢了罢了,还是把实情报给凉王吧,横竖都是一死,总好过被乱刀砍死!”
可这份据实禀报,换来的却是董卓隔着千里传来的雷霆训斥,直接撤了他的主将之位,改由樊稠接替。
胡轸接到撤职令时,当场瘫坐在椅上,反倒长舒了一口气,拍着胸口喃喃道:“可算解脱了,这烫手山芋谁爱接谁接!”
而樊稠拿着将印,眼睛瞪得像铜铃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直到亲自站在中军帐的帅位前,看着满帐的军情文书,才真切体会到胡轸此前那股进退两难的无力感。
他咬了咬牙,心里暗骂董卓蛮横,却不敢有半分违逆,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董卓定下的路线,再次点齐兵马发起进攻。
另一边,曹孙刘联军的营寨外,百姓们扛着锄头、拿着柴刀争相参军,喊杀声震彻云霄。
三人站在寨楼上,皆是面露喜色。
孙坚猛地捶了下桌案,满脸惋惜地骂道:“他娘的蒯越老贼,竟在后方克扣粮草!若不是粮草不济,老子现在就带着这帮弟兄踏平长社!”
曹操捻着胡须,轻叹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通透:“天下事向来如此,想做些实事,总要被这些蛀虫牵绊手脚。”
刘备扶着栏杆,目光灼灼地望着下方群情激昂的百姓:“纵使前路多艰,民心所向便是底气,大汉复兴,终究有盼头!”
孙坚眼中闪过一抹狠厉,按着腰间的佩剑起身:“我意趁此时军心可用,率大军直扑长社,一鼓作气拿下这贼窝!”
曹操却连连摇头,伸手将孙坚拉到一旁,压低声音道:“文台莫急,依我之见,当如此这般……”
三人随即凑在一起,手指在地图上快速比划,低声商议着计策。
而曹操身后的参军许义,却抬眼望着天际轻轻吹了声口哨,目光扫过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,眉头越皱越紧,喃喃自语:“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”
此时的前线,樊稠留下胡轸镇守大营,亲自率领精锐出击,竟意外击溃了夏侯渊的部队。
胡轸收到捷报时,连忙亲笔写了贺信;樊稠看到胡轸的信和眼前的战利品,也愣了半晌,拍着脑门笑道:“没想到夏侯渊这小子这么不经打!”
唯有贾诩站在一旁,目光扫过战场的残迹,淡淡吐出两个字:“小心。”
樊稠只当是贾诩多虑,大手一挥再度挥师进攻,又将张飞的部队杀得节节败退。
长社大营中的胡轸得知消息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捧着捷报的手微微颤抖,心里暗自嘀咕:“莫非我当真庸碌,竟不如樊稠?”
樊稠却是大喜过望,当即下令全军追击,贾诩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战马,急声道:“将军!此乃敌军诱敌深入之计,万万不可冒进啊!”
樊稠拨开贾诩的手,意气风发地扬着马鞭:“先生多虑了!凉王要我们打开东进的局面,如今正是天赐良机,继续进攻!”
“将军,还是小心为上!”贾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。
樊稠素来敬服贾诩的智谋,见他再三劝阻,便下令军队暂缓前进,派出斥候探查四周。
不多时,斥候回报前方果然有伏兵,樊稠惊出一身冷汗,当即下令火速撤退。
曹孙刘联军见状立刻发起进攻,樊稠的部队虽拼死冲出了包围圈。
可在退回长社的途中,部队行至一处小山丘时,突然听到两侧鼓声大作,关羽率军冲杀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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