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漫过天剑碑的棱角时,林玄指尖还残留着碑魂消散前的温热。
那些光点没入他周身大穴的瞬间,他听见了骨节发出的轻响——不是疼痛,而是某种被封印的力量在挣脱枷锁,像春冰初融时的溪涧,哗啦啦漫过干涸的河床。
“旧主转世,当承此碑。”碑魂的话还在耳边回响。
林玄望着东方鱼肚白,忽然想起前世被天道镇压前的最后一幕:他站在九重天阙下,手中剑劈断第七道劫雷,却被一道金绳缠住脖颈。
那时他也是这样,能清晰感觉到体内剑意与天地规则的对抗,像两条绞在一起的龙,不死不休。
“狂妄小儿,今日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剑道巅峰!”
萧无极的冷笑像根细针,刺破了黎明前的静谧。
林玄转头,正看见那太虚门大长老抹去嘴角黑血,眼尾青筋暴起如蚯蚓。
他的道袍被剑气撕成碎片,露出胸膛上暗红的咒印——那是燃烧寿元强行提升战力留下的痕迹,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紫。
“大长老!”风雷童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发颤。
这双修雷火的护法此刻正攥着两枚青铜铃,指节发白。
他身后悬浮着九道雷火法印,每道都有半人高,映得他脸上青红交替,
“那剑气……那剑气里有上古剑冢的碑纹,咱们……”
“住口!”萧无极暴喝一声,袖中本命剑“玄霄”嗡鸣出鞘。
这柄陪伴他百年的剑器此刻竟在发抖,剑身上的云纹泛着灰,
“太虚门千年底蕴,岂会栽在一个守墓人手里?结雷火锁空阵!”
风雷童子打了个激灵,青铜铃相撞,清脆的响声里裹着炸雷。
九道法印骤然膨胀,雷蛇在火网里窜动,织成一张覆盖十丈方圆的大网。
林玄望着那网,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剑冢后山见过的蜘蛛——那些毒蛛也是这样,先织网困住猎物,再慢慢啃噬。
“断月。”
他轻声吐出两个字。
寒魄剑离鞘三寸,一道青金色剑气如弯月升起。
这剑气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,却让在场所有人耳膜发疼——那是频率高到凡人无法承受的震动。
雷火网刚触到剑气边缘,便像被利刃划开的绸缎,“嘶啦”一声裂成两半。
风雷童子的瞳孔缩成针尖。
他分明看见自己耗尽三日修为布下的阵法,在这道剑气下连半息都撑不住。
更可怕的是,那剑气余势未消,擦着他的右肩劈在身后古树上——合抱粗的树干被齐根斩断,断面光滑如镜,连树汁都未来得及渗出。
“这不可能!”萧无极的玄霄剑突然发出哀鸣。
他分明记得方才那道剑气里,有天剑碑上第三行的铭文。
可天剑碑的秘密,只有历代守墓人知晓……难道这林玄真的是……
“碎风。”
第二式来得比雷火更急。
林玄手腕轻旋,剑气化作万千细针,直取萧无极咽喉。
后者本能地举剑格挡,却觉虎口一麻,玄霄剑竟被震得脱手飞出。
他踉跄后退三步,靴底在青石板上擦出两道深痕,这才勉强避开要害——但左脸还是被剑气刮出一道血线,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大长老!”太虚门几个筑基弟子想冲上来,却被余波掀得撞在石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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