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弟子的佩剑“当啷”落地,剑刃上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。
林玄望着萧无极扭曲的脸,忽然想起系统任务里“守护剑冢”的提示。
这些年他接过太多次“击退来犯者”的任务,可从前总像在泥里拔脚,每一步都艰难。
此刻不同了,碑魂的力量与系统剑元交融,他能清晰感觉到经脉里流淌的不是普通剑气,而是带着古意的“碑气”——每一道都刻着上古剑神的剑意,无坚不摧。
“裂岳。”
第七式出口时,林玄听见了心底的轰鸣。
寒魄剑完全出鞘,剑身泛起与天剑碑相同的青金色。
这一次剑气没有急着伤人,而是悬在半空,像一柄未落下的巨斧。
萧无极望着那剑气,突然想起门中古籍里记载的“剑神之威”——传说上古剑神斩山断岳,便是这样先聚势,再破势。
“不!”他嘶吼着要逃,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地上。
那剑气里的压迫感太重,压得他丹田发闷,连剑元都运转不畅。
下一刻,剑气落下。
地面裂开的声响像天地崩裂。
千米长的沟壑从林玄脚边延伸至萧无极脚下,碎石飞溅如暴雨。
萧无极被气浪掀得撞在二十丈外的断墙上,口中喷出的血里混着碎牙。
他望着自己胸前的焦痕——那是剑气余波擦过的痕迹,若再偏半寸,此刻他已经是具尸体了。
“剑势已通,便可斩敌于瞬息之间。”
碑魂的低语突然在识海响起。
林玄瞳孔微缩,终于明白方才那三式的关键:不是单纯的力量碾压,而是用碑魂里的上古剑势,引动天地共鸣。
就像拨动琴弦,他只需找准那个“音”,天地便会替他奏响杀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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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陨星。”
第九式起时,夜空中的星斗突然摇晃。
林玄抬手指向剩余几大宗门高手,寒魄剑剑尖挑起的剑气,竟真如流星坠落——不是一道,而是九道,每道都追着一个目标。
“噗!”
“咔嚓!”
“救命!”
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那些自恃修为高深的宗门长老们,此刻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。
有的被剑气洞穿肩甲,有的被震碎剑器,最惨的是苍梧宗二长老,整个人被剑气掀飞,撞在天剑碑上又弹回来,落地时已经昏死过去。
战场陷入死寂。
晨雾不知何时散了,阳光透过云层,照在满地狼藉上。
萧无极扶着断墙勉强站起,嘴角还挂着血,眼神却比方才更浑浊——那是绝望。
他望着林玄的背影,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藏经阁翻到的残卷:“剑冢有碑,碑有魂,魂待主。
主若归,天变色。”原来不是传说,是真的……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他的声音像破风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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