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原的风卷着碎雪掠过赤焰部落的石墙,林玄的目光刚锁定那队玄色战旗,最前方的骑士突然腾空而起。
金纹黑袍在风中猎猎翻卷,那人脚踏虚空如履平地,手中金色令牌折射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林玄喉间发苦——这股隐晦的天道之力比之前压制他的更凝练,像根淬毒的针直扎识海。
这力量不是寻常的灵压,而是带着规则的烙印,仿佛天地本身在低语,宣告着某种不可违逆的秩序。
它不像武者内力那般狂暴,也不似妖气那般阴冷,而是冰冷、精准、带着审判意味的压制。
林玄的识海中,碑魂微微震颤,仿佛感知到了宿敌的气息。
“奉天机子法旨!”使者的声音像金属刮擦,震得祭祀台的火焰都矮了三分,“赤焰部落私藏禁忌石碑,勾结逆贼林青玄,即刻伏诛!”
那声音不单是传入耳中,更像是直接在灵魂深处炸开,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法则之力,令部落中不少修为不足的族人当场跪倒,口鼻渗血。
“放屁!”秦雨桐的长弓“嗡”地绷直,弓臂上的火焰图腾被内力激得泛起红光。
她指尖扣着的箭簇直指使者咽喉,“你们天道宫要的是权力,不是正义!三年前屠我西境十八村时,怎不见你们举着法旨?”
她的声音虽不如使者那般蕴含法则,却也带着西境女战神的怒意,弓弦震颤,箭尖凝聚出一缕赤红火焰,仿佛随时会破空而出。
林玄抬手,轻轻按住她持弓的手腕。
“别冲动。”他低声道,“这人不是来谈判的,是来立威的。”
秦雨桐咬牙,却终究没有松手。
她知道林玄说得对——对方根本没给任何辩解的机会,直接宣判死刑,这已不是执法,而是屠杀的前奏。
老桑佝偻的脊背突然挺得笔直。
他将手中的骨片按在石碑上,布满老茧的手掌渗出血珠,“咔”地嵌入石纹。
祭祀台的火焰“轰”地蹿起三丈高,映得石碑上的金色字迹忽明忽暗——那是他用赤焰族世代血祭才能启动的古老咒文。
这石碑,名为“天启之碑”,据说是上古时代一位大能以自身魂魄为引,刻下关于天道真相的禁忌之文。
赤焰族世代守护,代价是每代族长必须以精血喂养,直至油尽灯枯。
老桑的额头青筋暴起,鲜血顺着掌纹流入石缝,与碑中沉睡的古老意志产生共鸣。
“还差三道血印……”他喘息着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,“若今日不启封,赤焰将无路可退。”
白灵儿的狐尾在身后炸成蓬松的金球,她死死攥住林玄的衣袖,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:“玄哥哥,他们身上有股好难闻的味道,像...像我娘说的天道锁链。”
林玄眸光一凝。
狐族天生对天地气息极为敏感,尤其是白灵儿这种纯血后裔,她的直觉从未出错。
“天道锁链?”他低声重复,心中已有猜测。
沈妙音不知何时退到了阴影里。
她面纱被气流掀起一角,露出的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,眼尾的泪痣随着呼吸轻颤:“这令牌里封着天机子的分魂。”她的声音像浸在冰里,“杀了他,等于抽天机子的骨。”
林玄瞳孔微缩。
分魂?
那意味着天机子早已布局,甚至可能通过这枚令牌监视着一切。
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寒魄剑,剑柄微凉,仿佛也在回应他的杀意。
“难怪他敢孤身前来。”林玄冷笑,“不是不怕死,而是根本不怕死。”
使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目光扫过沈妙音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:“沈家弃女,也配谈天机子?”
他手中令牌一转,一道金光射向沈妙音。
林玄一步横移,寒魄剑出鞘半寸,剑气如霜,将金光斩灭。
“动她,你得先问过我的剑。”
使者冷笑:“林青玄,你以为自己是谁?不过是个被天道抛弃的残魂,竟敢妄图逆天而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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