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玄的手掌按在寒魄剑的剑柄上。
石碑深处传来的波动越来越清晰,那是一段关于“天道本源”的记载——“天道非道,乃众生执念所铸之笼”。
他喉结滚动,体内的碑魂突然剧烈震颤,震得他胸骨生疼:“这石碑,不能落入他们手中。”
这句话,不仅是对同伴说的,更是对自己说的。
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从他身侧掠过。
小玉的短刃还沾着之前符文碎片的焦味,此刻却像条灵活的蛇,顺着使者腰间的令牌链滑过。
她指尖在令牌上一勾,金属碰撞的脆响被风声吞掉大半,等使者反应过来时,令牌已到了林玄手中。
“检测到天道宫密令。”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响起,“任务内容:击杀林玄,完成奖励千年剑元丹一枚。失败惩罚:抽取使者百年寿元。”
林玄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望着令牌背面用血纹刻着的“林青玄”三字,前世被天道封印时的窒息感突然涌上来——原来天机子早知道他的身份,这所谓的“密令”,不过是引他入瓮的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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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怕的是,这任务竟以他为目标,说明天道宫早已将他列为必杀之人。
而奖励……千年剑元丹?
那可是连剑神都梦寐以求的至宝,天机子竟用它来悬赏自己?
“你敢!”使者终于察觉令牌被夺,金纹黑袍下的手臂暴起青筋。
他抬手要结印,却见林玄的寒魄剑已出鞘三寸。
剑鸣如龙吟。
林玄一步踏出,雪地在他脚下裂开蛛网状的冰纹。
《九极·斩天》第二式“碎虚”的剑意顺着剑脊流转,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寸剑元都在欢呼——这是前世剑神最擅长的杀招,专为斩破天道桎梏所创。
“既然你们找死,”他的声音比寒魄剑更冷,“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剑光闪过的刹那,使者的瞳孔里只剩下一片冷冽的白。
他甚至没看清林玄是如何出剑的,只觉脖颈一凉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金纹黑袍的下摆还在虚空中飘了两飘,尸体便坠进了雪堆里,溅起的雪沫沾在石碑上,将“天道非道”四个字染得更红。
令牌“当啷”落地,表面的金纹像活了般开始龟裂。
林玄刚要弯腰去捡,识海里突然炸开一道炸雷般的意念:“林青玄,你终究逃不过这一劫。”那声音带着千年寒冰的刺骨,“三日后,烈阳率三万玄甲军踏平赤焰——我要看着你,用这双斩天的手,亲手埋葬你护着的蝼蚁。”
林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那是天机子的意念,跨越空间直接烙印在他灵魂深处。
他抬头望向雪原尽头,原本只有玄色战旗的天际线,此刻隐约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
那不是雷声——是三万铁骑同时踏雪的震动,是玄甲军的战鼓在催命。
秦雨桐的长弓“啪”地绷断。
她望着远处翻涌的雪雾,突然笑了:“来得好。赤焰的箭,就该射穿这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。”她弯腰捡起断弓,用牙齿撕开衣襟缠住流血的手掌,“老桑,加快咒文;灵儿,去帮受伤的族人;小玉,跟我去城墙布防。”
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。
作为西境战将之后,她比谁都清楚,和平从来不是乞求来的,而是用血与火换来的。
老桑的骨片已经全部嵌进石碑,他额头的汗水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原里凝成冰珠:“还差三道血印。”他扯开领口,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,“用我的血。”
那道疤,是二十年前天道宫清洗西境时留下的。
他本是西境守将,因拒绝执行屠杀命令,被天道宫废去修为,流放至此。
如今,他以残躯守护赤焰,只为等一个真相大白之日。
白灵儿的狐尾金光更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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