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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狄公运河断七舟诡影迷局(第2页)

第四章·狼山夜火

五月廿六,申时末刻。狼山港笼罩在咸涩的海雾里,暗礁群在退潮时露出锯齿般的尖牙,将港湾围成天然的避风塘。狄公身着靛青短打,腰间悬着假造的盐引凭证,与扮作伙计的李元芳、曾泰混在挑夫队伍中,踩着潮湿的木板栈道前行。港口内停泊着二十余艘商船,船舷皆用渔网覆盖,网眼间露出的麻包上印着“江南漕米”,却在装卸时发出金属碰撞的闷响。

“看好了,三舱的货别碰水。”港口管事的声音混着海鸥嘶鸣,狄公瞥见他袖口翻出半幅鹰羽刺绣,正用皮鞭抽打偷懒的挑夫,“子时前装完,契苾明将军的船队到了要验货!”话音未落,一艘乌篷船悄然靠岸,波斯商人带着十名驼夫下船,肩上扛的木箱缝隙里,突厥弯刀的鎏金刀柄一闪而过。

李元芳凑近狄公,低声道:“暗礁区水下有铁链晃动声,像是固定着什么东西。”狄公点头,目光扫过港口北侧的悬崖,嶙峋怪石间隐约可见烽火台遗迹——那正是《水部式》中记载的“狼山卫堠”,本应是监视海匪的哨点,此刻却寂静如坟。

三人跟着驼队走向仓库,忽听街角传来瓷器碎裂声。两个醉汉在酒肆前扭打,其中一人扯掉对方衣襟,露出胸口的黑鹰刺青——正是鹰师死士的标记。狄公眼神一凛,刚要示警,仓库方向突然爆起火光,有人高喊“走水了”,紧接着传来弓弦绷紧的“咯吱”声。

“是火箭!”李元芳推开狄公的瞬间,三支火箭擦着发梢钉在木柱上,火焰顺着浸过桐油的渔网迅速蔓延。港口顿时大乱,挑夫们抱头鼠窜,却被蒙面人用弯刀逼向海边。狄公被人流挤到栈边,忽见十余艘快船从暗礁后驶出,船头立着戴青铜狼首面具的骑手,船舷绘着展翅黑鹰——正是突厥鹰师的战船。

“大人,他们要毁证!”曾泰指着正在燃烧的仓库,几个波斯商人正往火里扔账本,火苗中升起的纸灰竟带着鹰师火漆的焦香。狄公刚要冲过去,三道刀光从斜刺里劈来,李元芳旋身挥剑,刀光剑影间,他突然低喝:“是刘长庚的亲卫!”

混战中,狄公被蒙面人逼至悬崖边,月光照亮对方腰间的刺史府玉牌——正是白日里在刘长庚书房见过的物件。“狄阁老果然难缠。”蒙面人摘下面巾,竟是本该死在刺史府的刘长庚!他胸口的琉璃瓶碎片划痕犹新,却笑得森然:“可惜你看到的,将是狼山港最后的火光!”

话音未落,海面传来巨响,一艘货船在暗礁区爆炸,冲天火光中,狄公看清舱内整齐码放的不是漕粮,而是成排的突厥弩机。刘长庚抽出弯刀,刀刃上的“血誓”符文在火光照耀下泛着红光:“武三思大人说了,只要这批军械送到突厥可汗手中,扬州城便是第二个幽州——”

“住口!”李元芳从栈桥跃下,剑光如电,直取刘长庚面门。两人在燃烧的栈道上腾挪,木板在刀光中碎裂,坠入海中的火团照亮刘长庚疯狂的眼神:“你以为杀了我,就能断了鹰师的线?神都的水,深着呢!”

狄公趁乱闪入仓库,在坍塌的梁柱下扒出半幅海图,图上用朱砂标着“邗沟暗礁——五月涨潮必沉”,另有一行小字:“武三思大人亲批,借漕粮沉船转运军械”。刚要收图,头顶房梁突然断裂,李元芳从火光中扑来,将他撞向海边浅滩。

海水没过胸口时,狄公望着逐渐沉没的仓库,忽然发现海底有铁锚反光——所谓暗礁,竟是人为固定的铁桩,专门用来撞沉漕船。刘长庚的笑声混着海浪拍岸,他正欲登上鹰师战船,却被李元芳甩出的飞镖钉住脚踝,惨叫着跌入浅滩。

“刘长庚,你可知罪?”狄公踩着碎石逼近,月光照亮对方惊恐的脸。刺史突然望向海面,瞳孔骤缩:“他们……他们来了!”远处海平线上升起数十盏狼首灯笼,突厥战鼓的轰鸣盖过涛声,而港口南侧,本该寂静的狼山卫堠突然燃起烽火,三长一短的信号——正是鹰师总攻的暗号。

李元芳按住刘长庚后颈,忽然低呼:“大人,他后颈有鹰师刺青!”狄公掀开其衣领,果然见皮肤下埋着银线刺的黑鹰,与赵德昌暗格中的火漆印分毫不差。更远处,波斯商人正将最后一箱弩机推入海中,水面下传来潜水夫的应答哨声,竟与沉船时听到的凿击声一模一样。

“元芳,传令千牛卫封锁暗礁区!”狄公扯下刘长庚的官服,露出里面绣着突厥文的内衬,“曾大人,你带船队堵住港口出口,记住——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话未说完,一枚火箭擦着发梢飞过,将栈桥上的“狼山港”木牌燃成灰烬。

海水漫过狄公的靴底,他望着海面翻涌的火舌,忽然想起赵德昌死前攥着的残函——原来“五月廿六子时三刻”,不是交易时间,而是鹰师总攻的信号。袖中海图的边角在火中卷曲,却让他看清了最关键的标记:狼山港暗礁区,正是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,也是连通中原与突厥的“地下龙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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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鼓在远处敲响,子时已至。狄公手按剑柄,看着李元芳将刘长庚捆在礁石上,忽然听见对方用突厥语喃喃:“武三思大人会为我们报仇……”话音未落,一支弩箭从暗处射来,正中其咽喉。狄公转身,只见礁石丛中有人影晃动,月光下,那人身穿的,正是千牛卫的服饰。

“保护大人!”李元芳的喝声混着海浪,狄公却在瞬间想通了关键——从都水监的密账到刺史府的琉璃瓶,从赵德昌的死到刘长庚的假死,这环环相扣的局,真正的目的不是走私军械,而是要让大周的漕运系统彻底瘫痪,好让突厥铁骑踏破中原时,再无粮草可运。

海面突然传来巨响,一艘鹰师战船撞上暗礁铁桩,燃起的火光中,狄公看见船头立着的青铜狼首面具——与三年前幽州案中出现的一模一样。他忽然轻笑,指尖抚过湿透的海图:“原来,他们是要将当年的幽州之乱,在这运河之上,再演一遍。”

夜火映红了狼山港,也映红了狄公紧攥的拳头。他知道,这场与鹰师的博弈,才刚刚拉开序幕,而藏在运河最深处的那双手,正借着熊熊烈火,将整个江南道拖入更深的漩涡之中。

第五章·双面官图

狼山港的大火直到寅时才渐次熄灭,焦木在海水中腾起最后几缕青烟,将狄公的官服熏得半黑。他蹲在刘长庚尸体旁,指尖抚过死者紧咬的牙关——齿缝间残留着靛蓝色粉末,正是突厥狼毒的特征,而咽喉处的弩箭伤口并无血迹,显见中箭前已毒发身亡。

“大人,他舌下有蜡丸。”李元芳用刀尖挑开死者牙关,取出一粒裹着鹰羽的蜡丸,内藏半片绢纸,用粟特文写着“五月廿八,扬州西市火药库”。曾泰接过译文时手忍不住发颤:“火药库?那可是存着江南道七成的震天雷!若被引爆……”话未说完,忽见刘长庚紧握的掌心露出半截鹰羽,羽根处刻着细小的“契”字——正是鹰师统领契苾明的暗记。

狄公站起身,望着海面上漂浮的狼首灯笼残骸:“刘长庚死前喊‘他们要炸扬州城’,看来指的就是火药库。狼山港的军械不是运往突厥,而是要就地引爆,乱我江南根基。”他忽然望向曾泰,“你可知扬州火药库的主管是谁?”曾泰喉头滚动:“是……是刺史府参军,可那参军三日前刚告假回籍……”

破晓时分,三人返回扬州刺史府。狄公踩着满地碎瓦进入刘长庚的书房,烛台上的蜡烛只剩半截,蜡泪在案头积成诡异的鹰形。李元芳用刀鞘敲了敲博古架,暗格应声而开,除了先前发现的鹰师文书,底层还压着半幅绢画——画中武三思与突厥可汗并骑而立,身后是堆积如山的粮秣军械,落款处盖着“梁王印”的朱砂大印。

“这是通敌铁证。”曾泰声音发颤,手指几乎戳破画绢,“若呈给陛下,武三思必死无疑!”狄公却将画小心卷起,收入袖中:“但此刻呈交,只会让朝堂陷入党争,突厥铁骑趁机南下,百姓何辜?”他忽然瞥见暗格角落有片焦纸,捡起时发现是《水部式》残页,上面用朱砂圈着“邗沟暗礁需三年一疏”,却被人用墨笔改成“十年一疏”——正是导致漕船接连触礁的关键。

“刘长庚身兼扬州刺史与都水监提调,难怪能篡改修缮记录。”狄公指尖划过残页上的改笔,“他一面让船底被酸液蚀穿,一面利用暗礁制造‘意外’,双重手段确保漕粮沉没,好将军械藏在夹层顺流而下。”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马蹄声,十余名千牛卫簇拥着洛阳来的信使闯入,称女皇急召狄公回京,扬州事务暂交曾泰代理。

信使离去后,狄公望着案头刘长庚的官印,忽然对李元芳低语:“去查查千牛卫中谁的箭袋里有突厥弩箭。”待元芳退下,他转向曾泰,目光如炬:“刘长庚明面上投靠突厥,实则是武三思的棋子。武三思想借突厥之手削弱女皇,突厥则想借他扰乱中原漕运,双方各怀鬼胎。”

戌初刻,李元芳回报:“在千牛卫中郎将王顺的箭袋里,发现了与射死刘长庚同款的弩箭。”狄公冷笑:“果然,狼山港的烽火、刘长庚的死,都是要断了线索,让我们查不到武三思头上。”他忽然取出那半幅绢画,就着烛火点燃,曾泰惊呼着要阻拦,却见狄公将未燃尽的画投入铜鹤香炉:“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此刻若掀动底牌,只会让敌人提前灭口。”

更漏声中,狄公独坐窗前,望着运河方向的波光。袖中那片写着“武三思”的残页硌得掌心发疼,他想起五年前在幽州,也是这样的深夜,也是相似的通敌证据,最后却牵出太子李承乾的旧案。如今武三思身为梁王,势力盘根错节,若骤然弹劾,只会引发朝局震动,给突厥可乘之机。

“大人,王顺畏罪潜逃了。”李元芳的声音打破寂静,“追缉时发现他身上有鹰师腰牌,还有一封给武三思的密信。”狄公接过信笺,只见上面写着“扬州事已了,火药库就绪”,落款是“契苾明”。他忽然起身,披上蓑衣:“去火药库,今晚子时前必须找到引爆装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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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雨再次降临扬州,狄公一行在西市仓库后巷发现地道入口。石阶上的青苔有新鲜踩踏痕迹,火把照处,洞壁刻着突厥文的“血祭”符号,每隔十步便有一支涂着狼毒的弩箭。行至深处,豁然开朗的cavern内堆满木箱,箱角印着“漕米”,打开却是成桶的硫磺火油,中间架着青铜机关,齿轮上刻着鹰师图腾,正是突厥人惯用的“狼噬机关”。

“机关连接着运河堤坝。”李元芳指着机关上的水纹刻痕,“一旦引爆,不仅火药库炸毁,堤坝决口会淹没大半个扬州。”狄公伸手按住冰冷的铜齿轮,忽然发现机关底部刻着极小的汉字:“武三思大人亲验”。指尖重重叩在齿轮上,发出清越的鸣响,惊飞了洞顶的蝙蝠。

“拆了机关,将火油运到狼山港沉船处。”狄公转身时,衣摆扫过木箱,“曾大人,明日你便发布告示,称扬州遭遇海匪,全城戒严。元芳,你带二十名信得过的千牛卫,守住运河十二处闸门——记住,任何人不得靠近,包括洛阳来的信使。”

回程路上,狄公望着运河水面的倒影,忽然对李元芳轻声道:“当年在幽州,我们烧了虎敬晖的密信,如今又烧武三思的画。有时候,断了眼前的线索,反能看清更长的线。”雨滴打在斗笠上,他看不清表情,只听见声音混着雨声,“这盘棋,咱们得陪着他们慢慢下,直到露出真正的棋盘。”

五更天,狄公站在刺史府墙头,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。昨夜在火药库发现的密信残片,此刻正躺在他袖中,上面“五月廿八”的字样已被雨水洇开,却让他想起刘长庚死前惊恐的眼神——那个被毒杀的刺史,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只是武三思和突厥可汗博弈中的一枚弃子。

运河的水在晨雾中静静流淌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但狄公知道,水面下的暗礁、船底的酸液、火药库的机关,都是这盘大棋的棋子,而真正的对弈者,此刻正躲在神都的宫殿里,等着看江南道在火光中坍塌。他忽然握紧拳,指甲嵌入掌心——就算要背负欺君之罪,也要先护住这运河两岸的万千百姓,因为他是狄仁杰,是大周的狄仁杰。

第六章·水部玄机

扬州刺史府的卯时格外清冷,狄公独坐书案前,铺开从刘长庚暗格中寻得的《水部式》残页。泛黄的纸页上,“诸渠堰水口,非时不得开闭”的条文旁,用朱砂画着指向邗沟段的箭头,而“暗礁三年一疏”的原注,被人用浓墨涂改为“十年一疏”,笔锋中带着刻意的颤抖——分明是伪造的修改痕迹。

“大人,千牛卫已查清,近三年邗沟段从未疏浚过。”李元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,他肩甲上还沾着运河的水汽,“都水监的老吏说,刘长庚上任后便以‘国库空虚’为由,停了所有河道维护。”狄公指尖敲了敲残页:“三年不疏,暗礁丛生,再加上船底被蚀木酸啃噬,双重‘意外’之下,漕船焉能不沉?”他忽然望向墙上悬挂的运河图,邗沟段的暗礁群被标成密集的黑点,像一串狰狞的伤口。

曾泰抱着一摞账本闯入,袍角还沾着火药库的硫磺味:“大人,从刘长庚的账上查到,所谓‘西域桐油’实则是波斯商人提供的蚀木酸,三年间共购入三百桶,刚好对应沉船的数量。”他指着账本上的密语,“您看这‘棉货’‘瓷片’,其实都是军械和火油的暗码,而‘狼山港渔市’,根本就是转运枢纽。”

狄公忽然起身,将《水部式》残页按在运河图上:“刘长庚篡改疏淤记录,既让漕船触礁,又借修缮之名贪墨官银,一举两得。但他不知道,真正的致命伤是船底的酸液——蚀木酸遇水即沸,半日便能穿船,却会在木板上留下蜂窝状痕迹,与暗礁撞击的裂痕截然不同。”他望向窗外逐渐放晴的天空,“所以前七艘船沉没后,押船官员必能发现蹊跷,这也是为何‘临江号’沉没时,二十三名兵士全部被杀——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。”

话音未落,一名千牛卫匆匆入内,呈上洛阳快马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。狄公撕开封蜡,目光扫过朱砂批注的军报,脸色骤然沉肃:“突厥左贤王亲率十万铁骑过阴山,朔州、云州告急,沿途驿站被焚,粮草运输断绝。”曾泰闻言踉跄半步:“难怪他们要炸扬州火药库、毁运河漕粮,原来是要断我大周的后勤命脉!”

李元芳手按剑柄,望向运河方向:“大人,狼山港沉船里的军械,怕是要供给突厥前锋部队。”狄公点头,忽然瞥见文书角落盖着的“千牛卫大将军印”,印泥边缘有极细的鹰羽压痕——正是突厥鹰师的标记。他指尖摩挲着印泥,忽然冷笑:“连军报都被人做了手脚,看来神都的鹰巢,比扬州的更隐蔽。”

午初刻,狄公带着残页与账本来到都水监,在积尘的档案柜中翻出贞观年间的疏浚记录。泛黄的绢帛上,邗沟段暗礁分布被画得清清楚楚,每个暗礁旁都注着“戌年疏浚,巳年再查”,而刘长庚伪造的记录,恰恰在“贞观旧制”的基础上,将疏浚周期延长三倍。“好个移花接木。”狄公将新旧记录并置案头,“他利用官员对旧制的敬畏,在关键数据上偷梁换柱,竟让都水监上下无人怀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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