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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狄公运河断七舟诡影迷局(第3页)

忽有更夫从窗外经过,敲着“平安无事”的梆子,却让狄公想起狼山港的烽火信号。他转身对李元芳道:“你带十名水性好的千牛卫,潜查邗沟暗礁区——我怀疑那些所谓‘暗礁’,有一半是人为固定的铁桩。”又对曾泰道:“去查波斯商团在扬州的所有落脚点,尤其注意带鹰羽标记的货栈。”

未时三刻,狄公独自坐在运河边的老槐树下,看着渔夫撒网。网眼间漏下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,忽然让他想起赵德昌案头的琉璃瓶——波斯商人用琉璃瓶装蚀木酸,看似是为了避光保存,实则是借琉璃的西域特征,掩盖其真实用途。更重要的是,琉璃瓶上的“武”字花押,与军报上的印泥暗记如出一辙。

“大人,水下发现铁桩!”李元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他湿漉漉的衣摆滴着混着泥沙的河水,“共十九根,呈‘北斗阵’排列,桩头裹着青苔,不细看与礁石无异。”狄公起身,靴底碾碎一片鹰羽——正是昨夜有人监视刺史府时留下的。他忽然对李元芳低语:“通知千牛卫,今夜封锁运河十二闸,尤其注意闸门底部的缝隙——敌人很可能从水下运送军械。”

酉时,曾泰带着满身酒气归来,袖中藏着从波斯酒肆搜出的密信:“用粟特文写着‘五月廿八,闸门开,铁桩动’,还有这个。”他摊开掌心,是半枚火漆印,与赵德昌暗格中的一模一样,“据酒肆老板说,这印泥是从刺史府流出的。”狄公望着印泥上的黑鹰,忽然想起刘长庚书房博古架上的西域香薰——原来那香薰炉的底座,正是鹰师火漆印的模子。

夜幕降临,狄公登上邗沟段的望河楼,看着脚下浑浊的河水。更夫敲过初更,他忽然看见河面上漂着点点荧光,细看竟是涂了磷粉的鹰羽,正顺着水流向闸门聚集。“元芳,下令开闸!”他突然大喝,“但记住,只开三尺!”

闸门开启的瞬间,水下传来金属摩擦的异响,三道黑影从闸底缝隙窜出,正是潜水运送军械的鹰师死士。李元芳早已埋伏在暗处,剑光闪过,两名死士当场毙命,第三名被生擒,扯下面罩时,耳后刺着与刘长庚相同的黑鹰图腾。

“说,铁桩何时能动?”狄公盯着死士渗血的伤口,死士却咬破毒囊,嘴角溢出黑血前,用突厥语说了句“狼首归巢”。李元芳译出后,狄公望着东方皱眉——狼首归巢,是突厥鹰师总攻的暗号,而日期,正是军报中突厥铁骑抵达的时间。

子时,狄公在刺史府密室召开紧急会议,墙上挂着最新绘制的“运河铁桩图”,每个铁桩位置都对应着《水部式》中的旧制暗礁。曾泰指着图上的红点:“这些铁桩若同时引爆,邗沟段将彻底堵塞,漕粮再无北运可能。”李元芳忽然想起什么:“大人,刘长庚的密函里提过‘镇河号’,会不会是指最后一艘运货的粮船?”

狄公猛然抬头,望向案头未燃尽的狼山港海图:“‘镇河号’,镇河……好个反讽!他们要用这艘船,载着足以炸断运河的火药,在铁桩群中引爆,彻底切断大周的漕运命脉。”他忽然抓起《水部式》残页,烛火在眼中跳动,“贞观年间设下的疏浚之制,本是护河安民,却被贼人用来杀人毁船——但他们忘了,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。”

更漏声中,狄公铺开信纸,蘸墨写下给女皇的密奏,却在提到武三思时笔尖停顿。窗外,一只黑鹰掠过月亮,投下巨大的阴影,他忽然想起五年前在幽州,也是这样的月夜,他烧了虎敬晖的通敌证据,为的是不让突厥有机可乘。如今,同样的抉择摆在面前,笔尖落下,却避开了最关键的名字。

“曾大人,”狄公将密奏封入蜡丸,“明日你亲自送往洛阳,走驿道北线,避开扬州西市。元芳,你随我去闸门,今夜要让那些铁桩,永远沉在运河底。”他望向窗外的运河,水面上的荧光鹰羽已消失不见,却仿佛能看见水下纵横的铁桩,如同埋在大周经络里的毒刺,等着在最致命的时刻发作。

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狄公站在闸门上,看着千牛卫将锁链系在铁桩上。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他亲手斩断缆绳,十九根铁桩在巨响中被拖出水面,露出底部刻着的突厥文“血祭河神”。晨雾中,运河的水第一次在邗沟段畅快流淌,却不知这暂时的畅通,能否抵挡住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。

第七章·镇河劫船

五月廿八,子时初刻。狼山港外的江面上飘着细雨,“镇河号”粮船如幽灵般滑行,船舷两侧的“漕”字灯笼被油布遮住,只在浪尖投下淡淡光晕。契苾明戴着青铜狼首面具,靴底碾碎甲板上的糯米——那是中原人祭河神的供品,此刻却被踩成血祭的预兆。他抬手叩击舱壁,暗格里的弩机发出金属轻响,与水下铁桩的共振声形成诡异的和鸣。

“将军,前方有雾。”舵手的声音带着颤抖。契苾明忽然冷笑,狼首面具的眼孔映出江面升起的灯笼——足有百盏,皆是千牛卫的朱雀纹灯,正从上下游包抄而来。“来得好。”他抽出突厥弯刀,刀身映出逐渐清晰的战船,“告诉弟兄们,炸了运河,便是突厥的开道礼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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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公站在指挥船上,望着镇河号突然加速冲向暗礁区。“元芳,动手!”他一声令下,二十支火箭腾空而起,带着浸过松脂的油绳,精准射向镇河号的船帆。火借风势,瞬间将主帆烧成巨大的火炬,惊飞了栖息在桅杆上的夜鹭,也照亮了甲板上排列的狼首战旗。

“撞过去!”契苾明的弯刀劈断燃烧的缆绳,船身却在此时剧烈颠簸——水下的铁桩已被提前移除,暗礁区的航道看似畅通,实则布满千牛卫连夜埋下的渔网,网中缠着锋利的铁钩,正绞住镇河号的螺旋桨。“中计了!”他听见舵手的惨叫,低头时,只见甲板裂缝中渗出淡黄色液体——正是被提前调换的蚀木酸,正在腐蚀船底夹层。

李元芳踏着火光跃上船舷,幽兰剑直指契苾明面门:“鹰师统领,你的狼首面具,该摘了!”契苾明旋身避开,弯刀与长剑相撞迸出火星,借着船身倾斜的力道,一脚踢向对方下盘。两人在燃烧的甲板上腾挪,每一步都踩碎浸满火油的木板,火星溅入江中,惊起无数银鱼。

狄公带着千牛卫闯入底舱,腐木与酸液的气味扑面而来,只见三十具青铜弩机整齐排列,弩箭箭头涂着狼毒,箭尾绑着浸过磷粉的布条——正是能在水面燃烧的“追魂箭”。“果然是要炸运河。”他冷笑一声,抽出腰间软剑,斩断连接弩机的火绳,忽听头顶传来巨响,抬头见契苾明正将李元芳逼至桅杆顶端,狼首面具在火光中泛着狰狞的光。

“中原的鹰,也不过如此。”契苾明的弯刀划破李元芳的肩甲,却见对方反手甩出飞镖,精准钉住他持刀的手腕。面具应声而落,露出棱角分明的脸,左颊有道从眉骨至下颌的疤痕,正是三年前幽州之战被李元芳所伤。“原来是你!”李元芳的剑尖抵住对方咽喉,却在此时,镇河号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吱呀”声,船底被酸液蚀穿,江水倒灌而入。

契苾明趁机抓住桅杆上的绳索,荡向江心,手中攥着从暗格中抢出的密函:“狄仁杰,你以为毁了船,就能断了突厥的路?”他的笑声混着江水咆哮,“神都的那位大人,早就在等运河的水漫过朝堂——”话未说完,船身突然断裂,漩涡在江心形成,将他连同密函一同拖向江底。

李元芳正要跳水追击,狄公突然按住他的肩膀:“不必追了,他的密函,本就是要让我们看到。”望着翻涌的漩涡,他从袖中取出半片与契苾明手中一模一样的密函——原来在底舱时,他早已用假函调包。火光照亮江面,千牛卫们正将弩机推入水中,狄公忽然听见水下传来闷响,那是突厥人未能引爆的火药,正随着沉船永远沉入江底。

“大人,运河堤坝无恙!”曾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他带着一队兵士控制了舵房,“暗礁区的铁桩已全部拆除,漕船可以通行了!”狄公点头,望着逐渐熄灭的火焰,镇河号的残骸在江面上漂成破碎的狼首,恰如突厥鹰师此次南侵的结局。

李元芳忽然指着江心:“看!”只见契苾明的狼首面具浮出水面,顺着水流漂向远方,眼孔中似乎还映着未竟的野心。狄公弯腰捡起一片烧焦的战旗碎片,上面的黑鹰图腾已残缺不全:“鹰师虽退,但神都的那只手,还在运河的影子里晃动。”他望向北方,洛阳的方向隐在云雾中,“元芳,你可记得《水部式》里有句话:‘河渠之利,在乎疏;邦国之固,在乎民。’今日我们疏了河道,明日,还要疏一疏朝堂的淤塞。”

晨雾渐起时,第一艘未载军械的漕船鸣笛启航,船头的河神雕像在曙光中露出微笑。狄公站在船舷,任江风吹拂长髯,袖中那封假密函悄然滑落,随波逐流——他知道,真正的较量,从来不在江面的火光里,而在看不见的人心深处,在女皇临朝的金銮殿上,在武三思暗藏的城府之中。

漩涡渐渐平息,却在江底留下永远的痕迹。正如狄公所想,运河的水会带走眼前的硝烟,却带不走权谋的种子,那些埋在暗处的根须,终将在某个雨夜,再次抽出带刺的藤蔓,缠绕住大周的梁柱。但此刻,他望着渐渐泛白的东方,终于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——至少,这一夜,运河没有被鲜血染红,而是被黎明的曙光,镀上了一层坚韧的金边。

第八章·江底惊变

镇河号沉没后的第三日,狄公的官船在黎明前驶入扬州水门。舱内烛火摇曳,他捏着从江底打捞出的半卷密函,破损的绢帛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,突厥文与汉字交叠处,武三思太子位等字迹虽已模糊,仍像寒铁般刺痛眼帘。曾泰盯着密函的手不停发颤,茶水泼在案上,洇开的水痕竟与运河图上的暗礁群诡异地重合。

大人,这是通敌叛国的铁证!曾泰的官靴碾过舱板,发出压抑的吱嘎声,若呈给陛下,武三思必遭族诛,可、可您为何...话未说完,狄公忽然将密函凑近烛火,跳动的光焰在他眼瞳里碎成金箔:你看这墨迹,突厥文部分用的是狼毫,汉字却用了鼠须笔——同一封信,分两次写成。他指尖划过许你太子之位许字,笔画间的顿笔与武三思日常手札如出一辙,武三思先与突厥约定,再补写汉字,既防突厥反悔,又留后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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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芳抱臂立于舱口,听着江水拍击船底的声响:他是怕突厥事成后卸磨杀驴,所以用汉字密函要挟可汗。狄公点头,将密函折成四叠,放入贴胸的暗袋:可此刻呈交陛下,只会坐实‘李武党争’之说。突厥十万铁骑已过阴山,若朝堂先乱,无异于自毁长城。他忽然望向曾泰,目光如江底沉沙,还记得刘长庚死前说的‘他们要炸扬州城’么?武三思的算盘,是借突厥之手削弱女皇,再以‘平叛’之名收揽兵权——可惜,他忘了,突厥的狼首,从来不会与中原的狐狸长久共眠。

更漏声中,官船驶过邗沟段,水下隐约传来铁桩碰撞的闷响——那是千牛卫正在清理最后一批障碍物。狄公掀开舱帘,望着水面漂着的鹰羽残片,忽然对李元芳低语:今夜起,你亲自掌管刺史府防务,尤其注意洛阳来的信使。武三思若知密函未毁,必下死手。

寅时三刻,舱外突然传来兵器相交的脆响。狄公吹灭烛火,袖中短刀出鞘,只见三道黑影破窗而入,刀刃上泛着狼毒的幽蓝——正是鹰师死士惯用的淬毒弯刀。李元芳从梁上飞落,剑光如电,瞬间格开两柄弯刀,第三柄却直奔狄公面门,刀风带起的气流掀飞了他鬓角的白发。

好胆!狄公旋身避过,短刀划破刺客手腕,血珠溅在密函所在的暗袋上。刺客见势不妙,正要发出哨声,被李元芳一脚踢中哑穴。制住刺客后,狄公借月光查看其腰牌,狼首纹路上竟刻着极小的字——正是武三思的封号。

曾大人,狄公擦了擦短刀,明日你便以‘追查余党’为名,封闭扬州四门,所有进出文书需经三重核验。他望向被制住的刺客,对方耳后新刺的鹰羽图腾还渗着血,武三思这是要杀人灭口,顺便试探我们是否掌握了核心证据。

天快放亮时,狄公独自坐在船头,望着东方渐起的朝霞。密函的边角在怀中发烫,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长安,也是这样的清晨,他跪在太极宫前,为被诬陷的御史中丞请命,那时的他,总相信律法能照破所有阴翳。而如今,手中的证据明明能扳倒权倾朝野的梁王,却不得不为了更大的局,将其暂时沉入黑暗。

大人在想武三思?李元芳的声音惊起宿鸦,他递上一杯热茶,汤色比往日更浓,当年在幽州,您烧了虎敬晖的密信,如今又藏起武三思的证据——这两次,都是为了不让外敌趁虚而入。狄公接过茶盏,热气模糊了视线:元芳,你可知道,最锋利的刀,有时要藏在鞘里,不是为了怕伤人,而是为了在最该出鞘时,能一刀断敌咽喉。

船抵扬州码头时,晨雾中传来更夫的报晓声。狄公踩着跳板上岸,靴底碾过一粒被江水磨圆的琉璃珠,忽然听见远处有人惊呼:河神显灵了!循声望去,只见邗沟段水面漂着数具鹰师死士的尸体,每具尸体手中都攥着半片鹰羽,羽根处刻着字——正是契苾明的暗记。

他们是想告诉我们,鹰师余党仍在。李元芳皱眉,手按剑柄。狄公却望着尸体漂向的方向,那里正是狼山港的位置:不,这是武三思的‘借刀杀人’。他用鹰师的标记处理尸体,既嫁祸突厥,又警示我们不要深究。他忽然轻笑,笑声混着江风,可惜,他忘了,运河的水虽然能掩盖血迹,却冲不掉人心的秤——这满朝文武,谁是真的河神,谁是暗藏的水鬼,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。

是夜,狄公在刺史府密室召见千牛卫统领,将密函的副本交给最信任的亲卫:无论发生何事,都要将此函送至陛下手中——但记住,必须等突厥退兵、运河复航之后。他望着密室墙上的大周舆图,手指划过阴山防线,武三思的野心,是长在大周骨血里的毒瘤,可此刻动刀,必伤筋动骨。我们要等,等北疆的将士稳住阵脚,等江南的漕粮重新北上,等这盘棋的棋盘,真正回到我们手中。

窗外,一只黑鹰突然掠过月亮,投下巨大的阴影。狄公吹灭烛火,黑暗中,密函的轮廓却在他掌心愈发清晰。他知道,这张薄绢上承载的,不是简单的通敌证据,而是整个王朝的命运抉择——有时候,真相需要被暂时沉江,不是为了永远埋没,而是为了在更合适的时机,如同江底的明珠,在阳光穿透水层的刹那,绽放出震慑寰宇的光芒。

第九章·金銮惊变

大周长安四年十月初一,神都洛阳万象神宫张灯结彩,女皇武则天七旬寿宴在此举行。三十六根朱漆巨柱刻着鎏金瑞龙,穹顶藻井的星辰图在夜明珠映照下璀璨如昼,文武百官的朝服绣纹在烛火中流动,恍若银河落人间。狄公身着紫袍,腰间悬着新赐的金鱼袋,袖中藏着狼山港收缴的鹰师腰牌,掌心触到火漆印泥的棱角,忽然听见钟鼓齐鸣——女皇乘九龙金辇而至。

“狄爱卿,别来无恙?”武则天坐在璇玑台上,目光扫过狄公鬓角的新霜,嘴角含笑却不达眼底,“江南道的水,可还清了?”殿中忽有寒风穿堂,狄公跪地时,袖中腰牌轻响:“回陛下,运河之浊,已捞出七筐铁桩、半船毒酸;但臣此次回京,却带了更要紧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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