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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 红妆裹尸枣核索命(第1页)

天青得像刚洗过的釉,阳光慷慨地泼洒下来,把朱雀大街上新铺的青石板照得晃眼。路旁榆柳新抽的嫩芽,翠得能滴下水。巳时正,街面滚沸,小贩的吆喝、孩童的嬉闹、骡马的响鼻,混着脂粉香、蒸饼香、刚出炉的果子香,织成一张喧腾滚烫的网,裹着汴梁城最繁华的街巷。

就在这市井喧嚣的顶头,一阵格外嘹亮喜庆的唢呐声,刀子似的劈开了人潮。所有的脑袋,都不由自主地拧了过去。

一支迎亲的队伍,正慢悠悠晃过来。那排场,扎眼得很。八名壮实得像铁塔的轿夫,清一色簇新的绛红号坎,肩膀压着那顶硕大无朋的花轿。轿身通体朱红,漆面亮得能照见人影,上面用金线盘着繁复到眼花缭乱的鸾凤和鸣,阳光一打,金晃晃地刺人眼。轿顶四角,各挂着一串赤金打的小铃铛,轿子一动,叮叮当当响个不停,和那震得人耳朵发麻的锣鼓唢呐搅在一起。

前头引路的捧着彩雁、喜瓶、缠枝莲花的铜镜,后头跟着望不到头的嫁妆箱子,朱漆描金,沉甸甸压在健仆肩头。箱笼上贴的大红“囍”字,在春阳底下红得扎心,无声地宣告着周家泼天的富贵和权势。

队伍最前头,新郎官周子敬高坐在一匹通体雪白、神骏非凡的西域宝驹上。一身大红喜服,金冠玉带,本该是意气风发。可那张还算周正的脸,此刻绷得像刷了层浆糊,嘴角硬扯出来的笑,透着说不出的别扭。他攥着缰绳的手指头捏得死白,眼珠子时不时往那顶华丽得瘆人的花轿瞟一下,又像被烫着似的飞快挪开,里头塞满了不安和焦躁,几乎要溢出来。

花轿里,本该坐着今日汴梁城最让人眼热的新娘子。轿帘低垂,遮得严严实实。只有那沉甸甸的、绣着百子千孙图的销金盖头料子,随着轿身的晃悠,偶尔从帘子底下露出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猩红。

队伍行至朱雀大街中段,眼看要拐过那座横跨汴河支流、名叫“如意”的石拱桥。桥面宽阔,能并排跑几辆车。抬轿的八个都是老把式,步调齐整,前四后四,硬是把那顶沉甸甸的花轿抬得稳稳当当。领头的轿夫老张头,鬓角都见了白,他深吸一口气,扯开嗓子吆喝一声:“过桥喽——脚下稳当!”声音洪亮,压过了喧天的响器。

这声吆喝像个无形的号令,前后四名轿夫同时闷哼发力,腰腿绷紧,要把轿杠稳稳扛过桥顶那微微拱起的弧度。就在这重心转换、轿身最轻微晃悠的刹那——

“嗒。”

一滴浓稠、深红近黑的液体,毫无征兆地从轿厢底部的木头缝里渗出来,不偏不倚,正滴在桥面青灰色的石板上。那一点暗红,在明晃晃的太阳地里,显得格外刺眼、扎心。

“嗒…嗒嗒…”

紧跟着,是第二滴,第三滴……越滴越快,像里头藏了个漏底的血葫芦。猩红的液体迅速在干净的石板上洇开一小滩,粘稠得像熬过了头的糖稀,一股若有若无、带着铁锈的腥气混在花香、食物香里,蛮横地钻进离得最近的老张头的鼻子。

老张头脸上的血色“唰”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嘴唇哆嗦着,眼珠子瞪得像铜铃,死死盯着自己脚边那摊迅速扩大的暗红,又猛地抬头看向轿底那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缝。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,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口,让他差点背过气去。

“血……血!轿子在滴血!”他嘶哑的尖叫活像夜猫子嚎丧,猛地撕碎了所有的喜庆喧嚣。那声音里裹着的惊怖,让所有听见的人后脊梁瞬间爬满鸡皮疙瘩。

锣鼓声、唢呐声,戛然而止。

整条朱雀大街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住了脖子。前一秒还鼎沸的人声,骤然死寂,只剩下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安静。无数道目光,带着惊疑、恐惧、茫然,齐刷刷地钉死在那顶华丽得邪门的花轿上。那不断滴落的暗红液体,成了天地间唯一扎眼的玩意儿。

新郎周子敬勒住马,脸上那点浆糊似的笑彻底碎了,只剩下惨白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惊惶,他死死盯着那滩血,身子在马鞍上晃了晃。

“闪开!都闪开!”一声清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断喝自身后炸响。

人群像被刀劈开的海水,“哗啦”一下让出一条道。一个穿月白澜衫的少年身影疾步抢上前来。身量挺拔,面容清俊,尤其那双眼睛,沉静如深潭,此刻却锐利得像是开了锋的刀子,死死锁住那顶滴血的花轿。正是开封府学子包拯。他身旁紧跟着一个身形矫健、背着长剑的少年,眼神活泛,正是展昭。另一侧则是个气质温润、书卷气浓的蓝衫少年,公孙策。

包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轿前,蹲下身,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。他眉头都没皱一下,伸出两根指头,小心地蘸了点轿底缝边上还没干透的暗红粘液。指尖捻了捻,凑到鼻子底下仔细嗅了嗅。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:“是血!而且……不止是新血!”

公孙策也蹲了下来,盯着那粘液的色儿和状态,也用指尖沾了一点,轻轻搓开,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:“色暗沉粘稠,里头夹着……腐败的秽气。绝不是刚流的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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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腐……腐败?”老张头吓得魂儿都飞了,腿一软,差点瘫地上,被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捞住。展昭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,眼风刀子似的扫过周围惊惶的人群和那顶散着不祥味儿的花轿。

“掀开轿帘!”包拯的声音不高,却像块沉甸甸的铁砸在地上。

老张头牙齿咯咯打颤,浑身筛糠,哪还有力气。展昭见状,低喝一声:“我来!”一步上前,左手五指如钩,快如闪电,抓住了那厚实沉重的猩红轿帘边儿。那帘子是上好的苏绣锦缎,此刻却像有千斤重。

“嗤啦——”

一声裂帛般的刺耳锐响,展昭猛地发力,整幅轿帘被硬生生撕扯下来!

正午毒辣的阳光,毫无遮挡地灌进了那幽暗的轿厢。

一股子难以形容的、混合着浓烈血腥与尸体高度腐败的恶臭,如同开闸的洪水,轰然冲了出来!这味儿浓得如有实质,瞬间淹没了桥头方圆几丈地。离得近的几个倒霉蛋猝不及防,被这恶臭一冲,顿时弯腰“哇哇”干呕起来,胆汁都要吐出来了。更多人则像被无形的铁锤砸中,惊恐地连连倒退,脸上血色尽失,眼珠子瞪得溜圆,只剩下纯粹的恐惧。

轿厢里的景象,更是让所有瞅见的人如坠冰窟,血都冻住了。

一具穿着精美绝伦大红嫁衣的女尸,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,歪倒在猩红的坐垫上。那嫁衣料子是顶级的云锦,金线银线盘着繁复的龙凤呈祥,在太阳底下本该晃眼,此刻却被大片大片粘稠、暗黑、散着恶臭的尸液和烂肉浸透,脏得没法看。沉重的纯金凤冠歪歪斜斜挂在头上,几缕沾着黑褐色脏东西的枯发从冠下乱糟糟地耷拉出来。

最瘆人的是那张脸。皮肉是种让人作呕的污绿色,肿得跟发起的烂面团似的,五官都被撑得走了样,眼珠子早烂没了,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,直勾勾地瞪着轿顶。嘴唇翻着,露出森白变形的牙,一道暗褐色的烂肉汁正顺着嘴角往下淌,滴在脏污的霞帔上。整具尸体烂得不成样子,白花花的蛆虫在皮肉底下拱来拱去!

这哪是娇美的新娘?分明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腐尸厉鬼,套着一身刺目的红!

“啊——鬼啊!”周子敬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,眼白一翻,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,“砰”地砸在石板路上,没了声息。

整个迎亲队伍彻底炸了锅。抬嫁妆的扔下箱子就跑,轿夫们连滚带爬地远离花轿,乐手们丢了响器抱头鼠窜。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里疯传,尖叫、哭嚎、推搡、踩踏……刚才还喜气洋洋的朱雀大街,眨眼变成了活地狱。

包拯站在轿前,那浓烈到让人窒息的尸臭像凝固的烂泥糊在脸上。但他站得笔直,纹丝不动,只有那双深潭似的眼睛,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古剑,穿透弥漫的恐惧和混乱,死死钉在轿里那具套着嫁衣的腐尸上。

尸体扭曲的姿势,肿胀污绿的皮肉,空洞的眼窝……没一处正常。可最让包拯心头发沉的,是那身价值连城的嫁衣。它被一丝不苟地套在腐尸身上,每一个盘扣都扣得严丝合缝,活脱脱一场精心导演的、亵渎神灵的邪门仪式。

“展昭!”包拯的声音低沉,在哭爹喊娘的乱声中稳稳扎出来。

“在!”展昭早已按剑在手,周身气息冷得像块冰,眼珠子警惕地扫着骚动的人群,防着有人趁乱作妖或毁尸灭迹。

“护住轿子,苍蝇都不许飞近!快去开封府报官,叫仵作滚过来!”包拯语速快得像爆豆子,不容置疑。

“明白!”展昭应声,身子一晃,像道青烟似的冲出人群,直奔府衙。

包拯的目光转向旁边脸色有点发白、强忍着不吐的公孙策:“公孙兄,劳你费神,把这轿子里外给我刮一遍,一丝儿怪味、一点碎渣、一道印子,都别漏了!”

公孙策深吸一口气,重重点头,从怀里掏出块细布蒙住口鼻,又戴上薄皮手套,小心翼翼绕着花轿,一寸寸地摸、看、闻起来。他先猫腰仔细瞅轿底滴血的缝,又凑近轿厢边上的木头框子,指尖轻轻刮蹭、嗅闻。

包拯自己则屏住呼吸,强忍着那股能把人熏晕的恶臭,再次把目光投向轿厢里头。他不敢贸然进去踩乱痕迹,只是把上半身尽量探进轿门,眼珠子像最精密的篓子,扫过每一寸猩红的轿壁,描金的装饰,最后落在那具让人浑身发毛的腐尸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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