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绾指尖拂过玉簪尖端,那滴血已凝成暗红硬珠。她将簪子收回袖中,动作未停,另一手已从怀侧取出青铜令牌。令牌边缘刻着残月纹,中央凹陷处有干涸血槽——那是执棋者之血才能唤醒的共鸣槽。
谢明昭靠在土墙边,肩头仍压着昏迷老人的重量,额角渗出细汗。他未言,只抬眼看向慕清绾手中之物。白芷蹲在桌旁,正用银针挑去案面碎屑,指节微颤,掌心刺青隐隐发烫。
“试一试。”慕清绾低声道。
她以指甲轻划腕部疤痕,血珠涌出,顺势抹上令牌边缘。刹那间,火光摇曳,墙上投影骤现——一道蜿蜒纹路自令牌投射而出,竟与冷宫密道岔口所刻“明玥”二字轮廓完全重合,笔锋转折、起收之势,分毫不差。
白芷瞳孔一缩:“这字不是名字。”
“是标记。”谢明昭声音冷如铁刃,“长公主惯用替身混淆视听,真身从不露面。她若要藏母蛊,必选无人知晓的路径。这纹路指向的,不是冷宫,而是皇陵西侧暗渠入口。”
他话音未落,右手已抽出匕首,猛然掷出。刀锋破空,钉入墙影中心,正中“明”字一点。木屑飞溅,油灯晃动,投影微微扭曲,却依旧清晰可辨。
白芷起身走近,俯身细察令牌背面。残月纹下方有一行极细铭文,肉眼难辨,她取出银针,蘸了点唾液轻轻擦拭表面。古篆浮现:**“西渠通幽,血启门枢。”**
“西渠……”她喃喃,“先帝修陵时为排地下水所设,早已封死,图纸也不存档。”
慕清绾盯着墙上投影,凤冠碎片贴着手腕缓缓发烫。她忽然伸手,将令牌旋转三寸。投影随之偏移,原本重叠的“明玥”字样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其下隐藏的刻痕——那是半幅地图,线条勾连如脉络,终点赫然是皇陵地宫底层祭坛位置。
“她骗了所有人。”慕清绾声音极轻,“冷宫密道只是幌子,真正阵眼在西渠尽头。三百血亲命格刻入阵眼,戌时三刻门启,母蛊苏醒——但开启之人,必须是她自己。”
谢明昭目光沉冷:“所以她不能死。换命禁术吸食血亲精气,慕清沅三年前就已断气,容器虽毁,血脉牵引仍在。你才是最后的钥匙。”
白芷猛地抬头:“那为什么现在才显图?令牌一直带在我们身上!”
“因为血。”慕清绾垂眸,“只有我的血,能激活初代阁主设下的双重封印。方才玉簪沾的是姐姐的血,而我抹上去的是自己的。”
话音刚落,窗纸忽震。
一支乌黑短箭破窗而入,直贯桌面,正中青铜令牌,将其牢牢钉死于木案之上。箭尾犹自颤动,散发腥臭,显然淬有剧毒。
三人皆未动。
慕清绾左手疾扬,狐裘甩出,裹住臂膀,堪堪挡住崩裂的木屑。碎片擦过脸颊,留下一道浅痕。她手腕上的疤痕骤然灼裂,渗出血丝,滴落在令牌边缘,竟被那干涸血槽缓缓吸收。
谢明昭已立于窗侧,剑未出鞘,剑尖抵住窗棂。他未推窗,亦未追击,只冷冷望着外头漆黑树影。风穿檐角,瓦片微响,远处枝叶摆动频率整齐得异样,像是有人踩着固定步距巡行。
白芷悄然退后半步,银针自指缝滑落,无声插入地面四角。她咬破舌尖,一口血雾喷向空中,随即抬手结印。血珠悬而不落,在三人周身形成一圈极淡红光,转瞬隐没。
“防蛊阵布好了。”她低声,“他们暂时不敢近身。”
“不是不敢。”谢明昭冷笑,“是等。”
慕清绾已将令牌连同毒箭一同拔起,收入怀中。她指尖抚过箭杆,木质光滑,无门派标记,但尾羽采用南疆特有的黑鸩鸟羽,经特殊鞣制,能在夜行中消音。
“影阁的人不会用这种箭。”她说,“这是玄水阁直属死士的配置。”
“也就是说,”白芷接口,“对方知道我们破解了密道真相,特意来确认进度。”
“不止确认。”谢明昭目光未移,“他们在引导。”
“引导?”白芷皱眉。
“毒箭未取命,只钉令牌。”他缓缓道,“意在让我们看见它的存在。若想杀我们,刚才那一击足以贯穿咽喉。但他们选择了最惊扰却不致命的方式——逼我们意识到:每一步都在监视之下。”
慕清绾沉默片刻,忽而抬手,将凤冠碎片按在令牌背面。金芒微闪,投影再现,但这一次,墙上显出的不再是地图,而是一串跳动的南疆古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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