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珠从谢明绾的脸颊滑下,落在谢明昭手背上,瞬间蒸腾成雾。她没擦,只是将他的手臂更紧地搭上肩头,一步步后退。水晶棺尚未合拢,母亲遗体静静躺在其中,玉镯映着幽光。地面那行暗红小字“血契重燃,门将启”仍未消散。
谢明昭靠在她身上,呼吸微弱。他抬起那只握着龙纹佩残片的手,指尖颤抖,却仍用力攥紧。
“该结束了。”他说。
慕清绾没问什么结束。她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谢明昭撑着站直,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兵符。它古旧斑驳,正面刻着“大胤”二字,背面却隐隐有刮痕,像是被人强行改过字迹。这是他从先帝密匣中找到的前朝遗物,也是长公主蛊阵的关键之一。
他低头看着兵符,声音很轻:“我一直以为,守住这个王朝,就是守住我的命。可现在我才明白,我守的根本不是大胤。”
他抬眼看向慕清绾:“是‘大晟’。”
话音落下,他用断玉佩的锋利边缘划开掌心,鲜血滴落在兵符表面。青铜遇血,立刻发出刺耳的“滋”声,表面开始发烫、变红。
火焰升腾而起,青金色的火舌卷住兵符,迅速吞噬它的轮廓。火光中,原本被刮去的字迹竟一点点浮现出来——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:
**大晟**
慕清绾瞳孔一缩。
那笔迹,和她藏在袖中的先帝手谕残页一模一样。不是摹写,不是伪造,而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先帝曾亲手篡改国号,抹去前朝正统,将“大晟”改为“大胤”,只为掩盖血脉不纯的真相。
火光映在谢明昭脸上,他盯着燃烧的兵符,眼神没有一丝动摇。
“我不是大胤的皇帝。”他说,“我是大晟最后的继承者。”
长公主的声音忽然响起,带着讥讽:“你以为烧了这块铜片,就能斩断宿命?”
她站在祭坛高处,朱红朝服猎猎翻飞,右脸血纹蠕动如活蛇。她冷笑:“那兵符从来就不是真的权柄象征。它只是个饵,一个引你们走到这里的诱饵。”
谢明昭不答,只将手中残烬扔向地面。火未熄,余焰仍在跳动,“大晟”二字悬于空中,久久不散。
长公主抬手结印,指尖划过空气,留下一道血痕。她低喝一声,皇陵地面猛然震动。石砖接缝处裂开缝隙,黑色蛊虫如潮水般涌出,形似蜈蚣,背生倒刺,每一只背上都刻着一个极小的“玥”字。
腥腐之气弥漫开来。
慕清绾立刻察觉不对。她左手腕上的凤冠碎片剧烈发烫,几乎要灼穿皮肉。她咬牙按住疤痕,感知蔓延至地底——这些蛊虫的源头,正是来自青铜鼎所在的方向。
“它们不是凭空来的。”她说,“是鼎在召唤。”
长公主居高临下看着她:“聪明。但你知道得已经太多了。”
她转身欲退入暗道,身影即将消失之际,又回头看了谢明昭一眼。
“你毁的是假符,但我布的是真阵。”她冷笑,“母蛊已醒,地脉已通,你们脚下踩的,不是皇陵,是坟场。”
石门轰然闭合,她的身影彻底不见。
四周蛊虫越聚越多,围成一圈,缓缓逼近。谢明昭单膝跪地,脸色苍白如纸。他失血太多,连站都快站不稳。
慕清绾扶住他肩膀:“还能撑住吗?”
他点头,喉咙里挤出两个字:“鼎……还在。”
慕清绾立刻反应过来。兵符焚烧时释放的能量波动,或许能激活凤冠与青铜鼎的深层共鸣。她咬破舌尖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然后将凤冠碎片贴在地面裂缝上。
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下,渗入石缝。
碎片吸收血液后骤然发光,一道虚影投射而出——正是那尊青铜鼎的轮廓。但这一次,鼎腹多了八道符文锁链,缠绕其上,仿佛封印。
虚影缓缓旋转,最终定格在东南角一处未标注的位置。那里,地面有一块与其他石砖颜色不同的方形区域,边缘刻着残月纹。
“那是新的入口。”慕清绾说。
谢明昭努力抬头:“必须进去……否则母蛊彻底苏醒,整个皇城都会变成蛊巢。”
慕清绾扶他站起来。两人踉跄走向那块石砖。蛊虫开始加速爬行,距离越来越近。
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石砖时,地面再次震动。远处传来沉重的铁链拖拽声,一下一下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深处被唤醒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谢明昭说。
慕清绾却不退。她抽出腰间短刃,在左腕旧疤上用力一划。鲜血涌出,她将血抹在石砖中央的残月纹上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扫墓归来,太公爽歪了,我赢麻了 子承父夜 寻精记 共梦后,娇软美妾被权臣宠爆了 星穹铁道:全员肉便器计划 哥哥 顶流公开后的恋爱脑日常 警途双璧:慕容与欧阳的爱恨情仇 五行灵根之仙路传奇 占卜娱乐圈后,我成了所有人活爹 孤崽证道记 鬼谷之纵横 敖雪莲的新书 催眠叛逆期的女儿变成我的性玩具 人妻的AV拍摄纪实(我让妻子拍AV) 穿成种田文恶毒女配你们都别抢 星辰大帝在都市 咸鱼云萌的万界农场 山林里的俏姑娘 将全女宗门水月宗的历代高贵掌门收进画中,淫堕为身穿连体黑丝的雌畜肉便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