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啥?”疤子嘀咕着,拿过来在裤腿上蹭了蹭泥,递给夜枭。
夜枭接过,入手冰凉,锈死的盒盖很难打开。他用匕首小心地撬了半天,才“嘎吱”一声,撬开一条缝。一股淡淡的、混合着铁锈和某种干燥植物粉末的气味飘了出来。他彻底打开盒盖。
里面没有预想中的金银或丹药,只有小半盒暗黄色的、颗粒粗细不均的粉末,像是某种矿石碾碎又粗糙筛过的产物,闻着有点硫磺味,但又不太纯。粉末底下,垫着一小块同样颜色发黄、质地粗糙的麻布,布上似乎用炭笔画着些极其简陋的、歪歪扭扭的符号和线条,已经模糊不清。
“这……”文仲勉强挪过来,凑近看了看,“像是……劣质的硫磺粉?或者混合了别的东西。这布上的画……”他仔细辨认着,“好像是个……简易的陷阱示意图?教人怎么用这点粉末,混合硝石和木炭,做成个简易的触发式爆响装置?画得太糙了,看不真切。”
就在这时,一直昏迷的赵煜,左手手腕内侧,幽蓝微光极其短暂地闪动了一下:
【游戏分类:生存建造】
【具体游戏:《我的世界》】
【获得物品:火药(劣质)】
信息掠过。夜枭看着盒子里那小半盒不起眼的黄色粉末,眉头微皱。这东西……有用吗?威力恐怕很小,而且他们现在没有硝石和木炭,更别说精确配比了。但……或许在某些特定情况下,能制造点混乱或声响?
“先收着吧。”夜枭将铁盒盖上,递给文仲,“万一呢。”
文仲接过,小心地放进怀里。那边,疤子终于从倒塌的房梁下面,翻找出几根相对干燥、还没完全朽烂的木柴,又搜集了一些干燥的碎木屑和枯草。在偏房最里面的角落,避开门缝和漏雨处,众人用那点可怜的干燥材料,终于生起了一小堆微弱的火苗。
橘黄色的火光跳跃起来,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和寒意,也带来了些许虚幻的安全感。众人围拢过来,伸出冻得僵硬麻木的手脚,贪婪地汲取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热量。湿透的衣服冒出蒸汽,发出淡淡的腥气。
张老拐将赵煜挪到离火堆稍近、又不会被火星溅到的地方,用烘得半干的布条给他擦拭脸上和手上的泥水。火光映照下,赵煜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,但人依旧深陷昏迷,眉宇间凝聚的痛苦没有丝毫消散。
夜枭和落月也抓紧时间处理自己的伤口,烘干衣物。文仲靠着土炕,就着火光,再次拿出羊皮地图和皮质卷轴,仔细比对着,试图确认他们现在在旧驿的具体位置,以及周围可能存在的路径或危险区域。
吴伯蜷在火堆另一边,眼皮直打架,又冷又累,可心里害怕,不敢真睡着。他下意识地伸手进怀里,摸了摸那块画着古怪符号的青灰色石头,石头被他的体温焐得有了点暖意,握着好像……心里能踏实一丁点儿?他自己也说不清。
时间在火苗的噼啪声和外面持续的雨声中缓慢流逝。疲惫如潮水般涌上,几个伤势较轻的老兵已经忍不住开始打盹。夜枭强撑着精神,安排人轮流警戒,自己也闭目养神,但耳朵始终竖着。
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,雨势似乎小了一些,从瓢泼变成了哗哗,风声也弱了点。但夜色更深沉了,离天亮还早。
就在这时,守在门口阴影里的落月,忽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,身体像绷紧的弓弦一样瞬间坐直,短刃无声地滑入掌心。
几乎同时,夜枭也猛地睁眼,手按上了刀柄。
两人都听到了——不是雨声,也不是风声。
是脚步声。
很轻,很缓,但确实有脚步声,正踏着泥泞,从驿站前院的方向,一步一步,朝着他们所在的这间偏房,靠近过来。
不是野兽的蹄爪声。
是人的脚步声。
而且,不止一个。
偏房里,微弱的火光照不到的阴影中,所有人的呼吸,都在这一刻屏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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