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听到声音,黄峥抬起头,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门口那个纤细、穿着单薄睡裙的身影。
四目相对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他的眼神里没有惊讶,没有责备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复杂情绪,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,又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宣判。
语晴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无所遁形,所有的伪装和借口都变得苍白无力。
她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说辞,比如“我还是害怕”、“我睡不着”,此刻都卡在喉咙里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就那样站在门口,赤着脚,双手紧紧地攥着睡裙的衣角,像一个迷路的孩子,脆弱,无助,又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倔强。
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,空气中充满了拉满弓弦般的紧张感。窗外的雨依旧下着,水滴拍打在窗户上,敲打着这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许久,许久。
语晴终于动了。
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迈出了第一步。赤裸的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,那股寒意顺着脚底,一直蔓延到心脏。
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
她缓缓地、坚定地,走向那张床,走向那个她不该靠近的男人。
随着她的走近,黄峥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。
他放在被子上的手,不自觉地收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她,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儿媳,穿着轻薄诱人的睡裙,一步步地打破他们之间那道伦理的禁忌之墙。
他没有阻止她。
当语晴终于走到床边时,她的眼眶已经红了,蓄满了泪水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,是因为害怕,是因为委屈,还是因为终于释放了内心那份压抑已久的感情。
她看着他,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不出任何声音。
黄峥缓缓地朝床的里侧挪了挪,掀开了身边的被子。
这个动作,无异于一个无声的邀请,一个默许。
语晴的眼泪,终于在这一刻决堤。她不再犹豫,俯下身,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,钻进了那个温暖的被窝,钻进了他的怀里。
当她柔软的身体贴上他坚实温热的胸膛时,两个人都同时出一声满足而痛苦的喟叹。
黄峥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。
怀里这具年轻、柔软、散着馨香的身体,是他儿子的妻子。
这个认知,像一把利刃,狠狠地刺穿着他的理智。
可是,当他感受到她在怀里微微颤抖,当他听到她压抑的、带着哭腔的呼吸声时,他所有的挣扎和克制,都在瞬间土崩瓦解。
他伸出那只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臂,将她紧紧地、紧紧地,揽入怀中。
“别哭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疼惜。
语晴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,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让她安心的气息。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T恤,滚烫而灼人。
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伸出双臂,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。
这个拥抱,已经越了所有的语言。
他们就像两个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的溺水者,终于找到了彼此,不顾一切地纠缠在一起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,才能抵御那份蚀骨的孤独。
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。
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,听着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,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和颤抖。
语晴能感觉到,他的身体越来越热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。那件紧绷的T恤下,坚实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明显,充满了蓄势待的力量。
而她自己的身体,也在他的怀抱里,慢慢地起了变化。
一股陌生的、酥麻的热流,从尾椎骨升起,迅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那件丝质的睡裙,变得像一种多余的束缚,让她感到烦躁不安。
她在他怀里,不安地蹭了蹭。
这个无意识的动作,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黄峥闷哼一声,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,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他低下头,在黑暗中,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。
那是一个粗暴的、带着惩罚和绝望意味的吻。
他不再有丝毫的克制和温柔,像一头被囚禁了太久的野兽,终于挣脱了牢笼,疯狂地、不顾一切地,掠夺着她的呼吸和津液。
语晴被他吻得几乎窒息。他的吻,和他的人一样,充满了强大的、不容抗拒的力量。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能本能地、笨拙地回应着他。
她的回应,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黄峥的手,开始在她身上游走。
从她纤细的后背,到不堪一握的腰肢,再到浑圆挺翘的臀部……他的手掌粗糙而温热,所到之处,都像点燃了一簇簇火焰,让她浑身战栗,肌肤泛起一层层粉色的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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