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幽瞳忽然拉住他手腕,“你看它的眼睛。”
夜澜定睛看去,发现巨蜥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挣扎。那不是野兽的眼神,更像是被困住的意识在求救。
“它被控制了。”她说,“有人用外力压制它的本能,让它执行守卫任务,但它原本的职责……可能根本不是杀人。”
夜澜沉默片刻,抬手打出一道冰雷混合符,直击巨蜥肩胛处一处陈旧伤疤。符纸贴上瞬间,黑色雾气从中溢出,伴随着一声凄厉嘶吼。
巨蜥全身抽搐,眼中金光剧烈波动。几息之后,它猛地抬头,发出一声震彻山谷的咆哮,随后转身撞向石碑侧面的一处凹槽。
轰隆!
地面裂开,一道阶梯向下延伸,通往深不见底的洞穴。洞口涌出炽白光芒,夹杂着古老吟诵般的低语。
夜澜望着阶梯,没有立刻下去。
“太顺利了。”他说,“一个被压制的守护兽,一道能被血脉激活的门,一段不属于焚天谷的印记……这一切都不是巧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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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瞳落在他肩上,尾巴轻轻缠住他手臂。“它们在等真正的人出现。”
“不是为了抢残卷。”夜澜摸着耳坠,目光沉静,“是为了确认继承者。”
远处,巨蜥已退回地底,只留下一声悠长鸣啸回荡岩壁。那声音不像警告,倒像是一种认可。
夜澜迈出一步,踏上第一级台阶。
脚下传来轻微震动,像是某种机制被触发。阶梯两侧浮现出细小的符文,逐一亮起,如同引路的灯火。
幽瞳忽然耳朵一抖,低声说:“有人在靠近,不止一路。”
夜澜停下脚步。
空气中确实多了几缕异样的灵息波动,来自不同方向,速度极快。有两人已经越过外围哨岗,正往断崖这边赶来。
“看来不止我们知道这条路。”他冷笑一声,却没有退后。
反而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,捏碎后投入洞口。玉屑在空中燃起一道青焰,随即消失不见。
“这是铁无锋特制的追踪干扰符。”他说,“他们会以为我们去了另一个方向。”
幽瞳点点头,身形一闪,重新隐入他影子里。
夜澜继续往下走,每一步落下,阶梯上的符文就亮得更盛。越往下,温度越高,但他体内的月神血脉也随之活跃起来,反而适应了环境。
走到约莫三十级时,前方出现一道石门。门上刻着完整的《大日焚天诀》前四篇总纲,字迹苍劲,每一划都蕴含火之意境。而在门中央,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凹槽,形状与耳坠残片完全吻合。
他抬起手,准备将残片嵌入。
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凹槽的瞬间,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响。
那是机关启动的声音。
夜澜猛地回头,只见最后三级台阶上,站着一个身穿灰袍的身影。那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,手中握着一根焦尾琴,琴弦正在微微震动。
“别碰那扇门。”对方开口,声音沙哑,“否则你会唤醒不该醒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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