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澜盯着那枚令牌:“为什么是我?”
“因为你身上有塔的气息。”灰雾人说,“从你踏入祭坛那一刻起,我们就知道了。你的灵脉,你的血脉,甚至你呼吸的节奏,都在呼应塔的律动。你是唯一能激活第九重门的人。”
夜澜沉默了几秒。他想起幻天塔第九层的传说——创世之力,斩断轮回。可到现在,他连第七层都还没开启。时间流速差、功法库、灵宠培育、实战模拟、炼丹炼器、洞察天机、操控时空……这些功能他已经用熟了,但越往上,限制越多。
尤其是第八层以后,需要某种“媒介”才能解锁。
难道就是塔心石?
“北冥冰渊第九重门。”灰雾人突然说。
夜澜抬头:“什么?”
“如果你想见真正的塔,就去那里。”灰雾人将手中的令牌收回袖中,“但记住,塔非唯一,钥亦非真。你以为你在找钥匙,其实钥匙也在找你。”
夜澜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
灰雾人没回答。他后退一步,身影开始变淡,像是被风吹散的烟。
“等等!”夜澜站直了些,“你们到底想要什么?”
灰雾人最后看了他一眼,声音越来越远:“我们要的,是你成功打开塔的那一天。因为只有那时,我们才能……回家。”
话音落下,灰雾彻底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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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澜站在原地,左手还攥着那一丝雷劲。他低头看向地上的黑色令牌,缓缓伸手,将它拾起。入手冰凉,没有任何能量波动,就像一块普通的黑铁。
但他知道不是。
他把它塞进储物戒,顺手摸了下腰间的茶壶。雷鳞蛟泡的提神茶还剩小半壶,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,苦涩的味道冲上喉咙,让他清醒了些。
幽瞳这时抬起头,声音很弱:“他们是谁?”
夜澜看着她:“不知道。但他们提到了北冥冰渊。”
幽瞳瞳孔微缩:“那个地方……早就沉了。”
“沉了也能挖出来。”夜澜靠回石柱,闭上眼,“而且他们说,钥匙在找我。”
幽瞳没再问。她慢慢站起身,三尾无力地拖在地上,走到夜澜身边蹲下:“你还撑得住吗?”
“死不了。”夜澜睁开眼,目光落在祭坛中央那道裂缝上,“只是麻烦来了。”
幽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裂缝已经合拢大半,但底部仍有一点暗光闪烁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。
夜澜忽然抬手,掌心雷劲一闪即逝。他没动,也没说话,只是盯着那点光。
他知道,刚才那块令牌出现的时候,这道裂缝也亮了一下。
不是巧合。
他慢慢把手收回袖中,低声说:“下次动手前,得先搞清楚——到底是我们在用塔,还是塔在用我们。”
风掠过断柱,吹起他衣角。墨色长袍的边缘微微卷起,露出内衬上一道极细的银线,像是某种阵图的残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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