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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维琳留守海加尔（第2页）
两人沉默地喝茶。树屋外，海加尔山的夜晚并不宁静——远处传来德鲁伊们举行仪式的吟唱声，森林中偶尔有哨兵巡逻的脚步声，世界树的根系深处持续传来低沉的脉动，像一颗巨大无比的心脏在跳动。
“艾伦，”维琳突然问，“你后悔转职防护骑士吗？在吉尔尼斯，你本可以用惩戒之力更快地结束战斗。”
艾伦思考片刻：“不后悔。惩戒是惩罚罪恶，防护是守护无辜。在吉尔尼斯，我看到太多无辜者被卷入战火。杀死更多敌人不能拯救他们，但举起盾牌可以。”他顿了顿，“而且……我觉得防护之道更适合现在的我。不是因为我变弱了，而是因为我更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战。”
维琳看着他。月光下的艾伦·斯托姆，面容比在暴风城时更坚毅，眼中多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沉稳。那个曾经追求荣耀、渴望用剑证明自己的年轻骑士，在经历战争、死亡、背叛和拯救后，真正成长了。
“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守护者。”维琳轻声说。
“而你，”艾伦微笑，“会成为揭开这一切谜题的关键。玛法里奥说卡雷苟斯会联系你？蓝龙之王……他是什么样的？”
维琳想起与蓝龙军团有限的接触：“智慧，但疏离。蓝龙们经历了太多——玛里苟斯的疯狂，永恒之眼的悲剧，现在又要选出新的守护者。卡雷苟斯……据说他相对开明，愿意与其他种族合作。但蓝龙军团内部有分歧，有些成员认为龙族应该完全远离凡世事务。”
“听起来很复杂。”
“魔法本就是复杂的。”维琳喝完最后一口茶，“就像元素平衡——火焰、大地、流水、空气，还有……第五元素，灵魂。它们本应和谐，但现在全部乱了。死亡之翼撕裂大地，拉格纳罗斯释放火焰，接下来会是什么？耐普图隆的水域？奥拉基尔的天空？”
艾伦的表情严肃起来：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去深岩之洲。如果大地之环能修复世界之柱，至少能稳住大地元素。然后才能逐个解决其他问题。”
“萨尔在那里。”维琳说，“前部落大酋长，现在大地之环的领袖。如果他都不能稳定大地，那么……”
她没有说完，但意思明确。萨尔被认为是艾泽拉斯最强大的萨满，如果连他都无法修复世界之柱，那么元素平衡的崩溃可能真的无法逆转。
又一阵沉默。这次是艾伦先开口：“维琳，关于塞拉……”
维琳的手微微一顿：“她怎么了？”
“在吉尔尼斯，你救了她。但她加入团队后，你和她之间……有种微妙的距离。”艾伦选择着措辞，“我不是在责怪，只是……我们都是同伴。我不希望有任何隔阂影响团队。”
维琳放下杯子，看向窗外。“我没有疏远她。只是……她身上有种我不理解的力量。狼人诅咒不仅仅是诅咒，我在她身上感知到了某种古老的、与翡翠梦境相连的祝福。而她对我的态度……”维琳摇摇头，“有时是感激，有时是警惕，有时是竞争。我也说不清。”
“因为她对你有复杂的感情。”艾伦直接说，“就像她对我一样。”
维琳转头看他，眼神中有惊讶，也有某种早就知道但不愿承认的了然。
“三角关系。”艾伦苦笑，“老套的情节，但真实发生了。塞拉感激你救了她的命，但她也看到你我之间的默契，那让她感到……被排除在外。而我……”他叹息，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我不想伤害任何人，尤其是你们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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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琳罕见地露出了柔软的表情。“艾伦·斯托姆，你是个好人。但感情不是战场，没有完美的战术。我们能做的，只有坦诚和尊重。”她停顿，“等这一切结束，如果我们都还活着，再来解决这个问题。现在，火焰之地、深岩之洲、海加尔山……这些才是重点。”
艾伦点头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他们又聊了一会儿，关于海加尔山的防御布局，关于深岩之洲可能遇到的危险，关于团队之间保持联系的方式——玛法里奥提供了一对经过梦境祝福的通讯水晶，但只能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使用，元素紊乱的区域会阻断信号。
最后，艾伦起身告辞。“黎明时我们就出发。你……保重。”
“你们也是。”维琳站起来，“艾伦，答应我。把所有人都带回来。”
“我尽力。”
艾伦离开后，维琳重新坐回桌前，但已无法集中精神。她拿出那对通讯水晶中的一颗，放在掌心。水晶内部有细微的梦境能量流动，像一颗微型的世界树。
她会想念他们的。想念艾伦的可靠，莱拉尔的温和，布雷恩的直率，甚至想念塞拉那复杂的眼神。但她也知道，自己的位置在这里，在这些卷轴和晶石之间，在魔法的谜题之中。
凌晨时分，卡雷苟斯的联系突然到来。
不是声音，不是影像，而是一段直接植入意识的梦境碎片。维琳在浅睡中“看到”：无尽的冰原，蓝色的巨龙盘旋在天空，然后是火焰，吞噬一切的火焰，火焰中有一个女性的蓝龙在哀嚎，她的灵魂碎裂，融入一柄法杖……
维琳惊醒，满身冷汗。她立刻记录下梦境的内容：蓝龙，女性，火焰，法杖，灵魂。她知道这可能是某种预兆，但意义不明。
她走到树屋的窗边，看向东方。黎明将至，艾伦一行人即将出发前往深岩之洲。而她自己，将留守在这座圣山，面对火焰的威胁和魔法的谜题。
通讯水晶微微发热，传来艾伦最后的消息：“我们出发了。保持联系。”
维琳握紧水晶，轻声回应：“愿风指引你们的道路。”
天亮了。海加尔山迎来新的一天，也是危机四伏的一天。而在远方，深岩之洲的黑暗深处，新的任务正等待着白银之辉的剩余成员。
离开海加尔山后，艾伦、莱拉尔、布雷恩和塞拉通过玛法里奥开启的传送门，抵达了深岩之洲的边缘。这里是艾泽拉斯的地心世界，巨大的水晶簇照亮了无边无际的地下空间，但死亡之翼苏醒造成的破坏随处可见：断裂的世界之柱，崩塌的岩石大陆，狂乱的地元素生物。大地之环的萨满们在萨尔带领下，正试图修复最关键的几个节点，但他们人手不足，且不断受到暮光之锤和暴怒元素的双重攻击。团队的任务是协助大地之环，保护修复仪式，并深入一处死亡之翼残留的巢穴，取回一块能稳定地脉的“核心石板”。然而，在深岩之洲，塞拉的狼人形态与某种古老的大地记忆产生了共鸣，她开始听到岩石的低语——那是关于死亡之翼堕落前，还是大地守护者耐萨里奥时的记忆碎片。而与此同时，维琳在海加尔山的研究有了突破性发现：火焰之地的入侵模式与深岩之洲的能量泄漏存在直接关联，两个危机本质上是同一个问题的两面。她的警告通过梦境水晶传来时，艾伦团队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——暮光之锤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来取核心石板，等候他们的，将是复生的岩石领主和深埋地下的恐怖真相。当大地本身成为敌人，守护者该如何守护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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