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玄策的指尖还残留着帝尸光核碎裂时的灼热,识海里那幅血云翻涌的画面却比掌心的温度更烫。
苏青璃的手被他攥得发疼,却不敢抽离半分——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在微微发颤,那是自守关堡被邪祟攻破后,她再未见过的动摇。
“玄策?”她轻声唤,指节轻轻蹭过他虎口处新添的剑痕,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他喉结动了动,刚要开口,墓室中央忽然传来金石摩擦般的轰鸣。
那具原本静立的青铜祭坛竟缓缓裂开,一道灰白雾气从中蒸腾而起,凝聚成半透明的老者身影。
老者着玄色道袍,眉骨处有道贯穿至下颌的疤痕,目光扫过林玄策时,竟让他后背泛起寒意。
“闯入者,汝已窥见禁忌之秘。”碑灵的声音像重锤击在青铜上,震得墓室穹顶的石屑簌簌坠落,“若欲知晓更多,须以自身信念为引。”
林玄策瞳孔微缩。
他记得守关人古籍里提过“帝陨碑灵”——那是上古战场意志的残留,只在关键传承者触及核心秘密时现身。
掌心的吞噬戒突然发烫,系统碎片的低语混着记忆里的血云,在识海翻涌:“宿主,这是解开灭世者真相的钥匙......”
苏青璃的手在他掌心收紧,“玄策,你要......”
“我必须知道。”林玄策打断她,声音比剑刃更沉。
他望着碑灵身后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——那是诸天通道的简化图,与他守关人令牌上的刻痕如出一辙。
没有退路,他想,上一任守关人被邪祟撕成碎片前,也是这样红着眼说“必须看”的。
他松开苏青璃的手,指尖按在眉心。
心神刚触到碑灵的雾气,眼前便陷入黑暗。
再睁眼时,林玄策站在虚空中。
脚下是正在崩塌的修仙界——玉虚宫的飞檐断裂,坠向岩浆沸腾的地窟;左侧是妖界的青丘山,九尾天狐的呜咽被雷暴撕碎;更远的地方,魔界的血河倒灌,将魔域城淹成血色废墟。
而所有毁灭的中心,站着那个裹在黑雾里的身影。
“诸天不过是囚笼。”黑雾中的声音比邪祟更冷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林玄策的识海,“唯有毁灭,方得新生。”
林玄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青璃剑,却触到一片虚无。
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半透明的,像一团即将消散的雾气。
更令他心悸的是,那些正在陨落的强者里,有几张面孔他曾在守关人古籍中见过——那位白衣大帝的背影,与记忆里用金血筑成屏障的身影重叠。
“宿主......”
系统低语突然清晰得可怕。
林玄策转头,看见半空中浮着黑色的系统投影,不再是往日模糊的碎片,而是凝成了一个裹着黑纱的少女轮廓。
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:“祂曾是古帝,掌控着比诸天更古老的规则。
但祂的道心在追寻永恒时崩碎了......现在的祂,只是一团执着于毁灭的执念。“
“那要如何阻止祂?”林玄策脱口而出。
系统少女的指尖划过虚空,崩塌的世界在她手下暂停。“需要万界的气运共鸣,需要足够多的‘不愿被毁灭’的意志。”她的纱帘被无形的风吹动,露出半张苍白的脸,“而你......是守关人,是被选中的锚点。”
“轰!”
剧烈的震动突然撕裂幻境。
林玄策踉跄两步,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消散——现实中的攻击波及了精神世界。
他听见苏青璃清冷的声音穿透迷雾:“哪里来的鼠辈!”
幻境边缘裂开一道血缝,魇帝影使的身影挤了进来。
他的脸还是半人半鬼的扭曲模样,左眼却泛着与黑雾中身影相同的幽蓝:“林玄策,你以为窥见真相就能反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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