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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7章 纪元记忆希望之重（第2页）
“……‘归墟’并非终结……而是……轮回的开端……”
无数纷杂的意念，最终汇聚成一声悠长的、跨越纪元的叹息。
当云染再次睁开双眼时，眸中仿佛倒映着两个纪元的星河。
她掌心的“希望之心”晶体，已经消失不见，完全融入了她的混沌本源之中。并非被吞噬，而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“共生”了。晶体化作一枚七彩的光点，镶嵌在她神魂中央的灰色混沌核心旁，如同卫星环绕行星，缓缓旋转，散发着温润而坚韧的光芒。
与此同时，她感觉自己的混沌大道，似乎变得更加“厚重”，也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“责任”。
光之记忆海平静下来，四周的光似乎都暗淡了几分，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。
羽玄光一直守护在一旁，此刻见到云染醒来，感知到她身上那愈发深邃、又多了几分沧桑与悲悯的气息，松了一口气，郑重行礼：“恭喜道友，得承纪元遗泽。”
云染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那气息中竟有点点七彩光华流转，随即隐没。
“收获良多，责任亦重。”她看向羽玄光，“此地不宜久留。光树核心传承已去，这片记忆海恐怕会逐渐消散，幻光海的平衡也可能被打破。”
“不错。”羽玄光点头，“我们必须尽快离开。而且……”他神色凝重，“‘希望之心’被触动，气息泄露，恐怕会引来混沌区深处某些存在的注意，甚至……那些游荡在战场上的天魔，也会被这股强烈的‘秩序’与‘希望’气息吸引，如同飞蛾扑火。”
两人不再耽搁，循着来路，迅速离开光之记忆海。
穿过光门，回到光树根部。那巍峨的光之巨树，似乎比之前暗淡了一丝，树叶上的星辰光泽也略有消退。
“光树……恐怕撑不了多久了。”羽玄光抚摸着树干，有些不舍与感伤，“它已完成了最后的使命。”
云染没有多言，只是对着光树，微微颔首致意。
两人化作流光，朝着幻光海外围疾驰。
归途比来时更加“热闹”。
或许真如羽玄光所料，“希望之心”的气息泄露，打破了某种平衡。幻光海中，各种光影凝聚的攻击更加频繁、狂暴。甚至，一些原本隐匿在更深处的、气息更加诡异强大的混沌生物，也开始现身，远远地窥伺，或是尝试发起攻击。
云染没有留手。
她刚刚吸收了庞大的纪元记忆，对混沌之力的运用又有新的领悟。此刻出手，不再仅仅是简单的“归元”，而是融入了部分“创生”与“秩序”的特性。
面对一头由纯粹负面情绪凝聚、能引发心魔的“千面魔影”，她屈指一弹，一缕灰蒙蒙的气息没入魔影核心。魔影没有直接消散，反而剧烈扭曲、挣扎，其核心处那混乱的负面情绪，竟被强行“梳理”、“转化”，最后化作一缕精纯的精神能量，被云染随手收起。
面对一片遮蔽视野、能吞噬神念的“虚空暗霾”，她张口轻轻一吹。混沌之风拂过，暗霾并未完全消失，而是被“净化”、“稀释”，变成了无害的虚空尘埃，显露出后方通道。
羽玄光跟在后面，看得心惊不已。
“道友对混沌之力的掌控，已达化境。创生与毁灭，秩序与混乱，信手拈来，转换如意……”他感慨道，“上一个纪元，恐怕也少有如此境界。”
云染不置可否。她只是感觉，自己似乎触摸到了混沌境的下一个门槛——“阴阳轮转，秩序初定”。当混沌之中能自然衍生出稳定的秩序法则，并能自由转换时，她的混沌大道才算真正迈上一个新台阶。
一路披荆斩棘，终于冲出了幻光海的范围。
身后，那片瑰丽而危险的光影海洋，似乎比来时更加躁动不安，极光翻滚得更加剧烈，隐约有低沉的咆哮从深处传来。
“幻光海……怕是要不了多久，就会彻底暴走，化为纯粹的混沌险地了。”羽玄光回望一眼，叹道。
“纪元更迭，万物皆有其时。”云染平静道。
她取出星海令，将幻光海异动加剧的情报，以及羽玄光已寻获的消息，分别发送给了星陨城官方和羽轻烟。
几乎是信息发出的同时，云染和羽玄光同时神色一凛，望向右侧遥远的虚空深处。
那里，传来了剧烈的空间波动，以及……浓郁的天魔气息，还有激烈的战斗能量爆发！
“这个方向……是去往‘碎星带’的常用航道！”羽玄光脸色一变，“恐怕有商队或巡逻队遭遇了大规模天魔伏击！”
云染神念遥遥扫去，果然感知到数千里外，有超过百头气息至少达到元婴期的天魔，正在围攻三艘中型飞舟。飞舟上修士正在拼死抵抗，但形势岌岌可危，其中一艘飞舟的防护罩已经破碎，船体正冒着火光与黑烟。
被围攻的飞舟上，有一个徽记格外眼熟——星辰与天平。
星陨商盟的船队。
云染目光微冷。
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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