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根铁棍前段的热度开始消退,被厚厚的血浆和焦黑的组织包裹。
直到他紧握棍身的手发颤,直到屋内只剩下皮肉焦糊的恶臭,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他抬手,将铁棍尖端缓缓挪到男人的脑袋。
“严熵!”
身体被猛地抱住,铁棍应声掉在地摊上,声音沉闷。
“严熵……可以了,可以了……”
岑几渊双臂发颤,捂着严熵的眼睛将人往后拖了一米,俯身抱住他摇头。
“别……别再……可以了,他已经死了……”
严熵歪着头将人轻轻推开,捡起血泊里掉落的手链,刚要去碰岑几渊的手一顿,将那条手链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。
岑几渊的颤抖克制不住,他俯身将人抱进怀里顺着他的后背,千言万语被一声声呼吸堵在喉咙,他困难地吞咽,看着人默默将那条手链戴在自己手上。
“你,”严熵握着他的手,抬眼迎上那抹视线。
“很害怕?”
“你在怕什么?”
“他会变成残影者,你怕什么?”
“你在怕我吗?”
“岑几渊,说话,你是在怕我吗?”
岑几渊一直在摇头,严熵的每一句话都冷到极致,和他的面色一样,那只手上的断口还在流血,岑几渊吸了吸鼻子拽着人起身。
“我们去找伏一凌,找他医你的伤,严熵……”
“我在问你是不是在怕我!”
岑几渊被这声吼定在原地,扭头时眼角已经溢出泪:“严熵……我不是!”
话还没说完,对方的唇猛地压上来,岑几渊的瞳孔猛地睁大,意识到对方的动作摇头闪躲。
这里不行……好恶心。
空气里的气味好恶心。
唇瓣被咬破,对方甚至开始病态地吮吸那个伤口,痛得他到抽一口凉气猛地将人推开。
“严熵!”
“为什么要拒绝?你觉得我很恶心吗?”严熵挤出一个笑,直直对上那双眼睛。
是恶心啊。
他看着岑几渊瞳孔里映出的自己,布满血污的脸,那眼底的恐惧让他刺痛。
你就是在怕我啊,岑几渊。
“严熵……我们,先离开这里好不好,我们出去再说好不好……”岑几渊声音抖得得不成样子,双臂死死搂紧他,泪水洇湿他肩头的布料。
“清醒一点……求你……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
一声清晰、冰冷的笑声突兀地将他的哽咽切断。
岑几渊猛地一颤,转着头循着那毛骨悚然的声音望去。
角落里,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白。
那是一只瓷娃娃,釉面在阴影中泛着冷光,一张脸精致得诡异,嘴角高高扬起。
岑几渊的啜泣和眼泪终于让严熵混乱的头脑挤进一抹清明,他抿紧唇一把将怀中颤抖的人抱得更紧,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娃娃身上、
“咯咯咯……”
那笑声再次响起,在死寂的房间里盘旋,它不是刚刚出现,而是一直在这个角落里用那双实瓷的眼睛,观赏这场闹剧。
“严熵……我。”岑几渊忽地一顿,头脑的晕胀感加重。
他喘着粗气起身目光定在那个娃娃上。
“它手里有个鸟笼。”
这娃娃看样子并不会攻击人,只是再出现的一瞬间酣睡值有波动,岑几渊抿了抿嘴,轻轻拽住严熵的袖子。
“我们先回去,好吗。”
严熵沉默,抬眼对着镜子盯了半晌,任凭岑几渊怎么拽都没动。
“呼…”岑几渊深吸了口气,拥住他压住自己的颤抖。
“严熵,我不是怕你,你现在受了伤,我担心。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
他皱着眉头忽略掉角落里传来的笑声,顺着严熵的后背安抚。
“我们回去再说好吗,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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