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持续的安抚和拥抱中,严熵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一丝。
他冷冷地瞥了眼镜中那个倒影,任由岑几渊半拽着将他拉出去。
门被轻轻带上,将外面的光线隔绝。
角落里那个瓷娃娃在死寂中笑得更深,黑洞洞的眼珠不再漫无目的的转动,锁定在地上那摊血肉上。
房间里的气味浓的令人窒息,那句残破的躯体躺在血泊中,被反复捅刺的伤口可怖,深可见骨。
它静静地看着,那摊死肉的边缘冒出一个微小的血泡,从血泊底部上浮。
“啵。”
几乎不存在的破裂声,紧接着是是下一个,那些气泡一个又一个鼓起,涨大,破裂。
“滴答……”
一地血珠顺着樊卓垂落的指尖滴落,声音在死寂中被放大,瓷娃娃猩红的嘴角在阴影里向上扯动,一地血泪顺着森白的下颌滚落。
月光透过高窗,泼洒地板,将那摊血迹冲了个干净。
两人紧牵着手走了一路,没有对话,也没有眼神的对视,严熵的手指就像是没了直觉,断口处被岑几渊用一块布料裹住,渗着血。
“吱呀——”
伏一凌头还没转过来,鼻子就已经开始动了。
“什么味儿?好难闻。”他扭头,看着严熵的手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“严哥!你这,怎么弄得!?”
“能治好吗?”岑几渊声音闷闷的,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布扯开。
“这,”伏一凌看着这个触目惊心的断口咽了口口水,犹豫道。
“我不确定,我试一下啊……”
微光泛起又熄下去,再次亮起,反复,简子羽靠在窗边,看着从进来后始终一言不发的严熵沉思。
“不行啊,这个医不好,只能让肉先长死止血。”伏一凌抬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,坐到床上给自己灌药。
这屁股还没坐热,门板被敲响。
“伏一凌,今晚去花园擦石像。”
几人望着窗口目送管家离开,伏一凌气得捶床:“怎么还给我排夜班啊!”
“你先去吧,刚才的事我和他们说。”简子羽起身,轻轻拍了拍严熵的肩膀,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,便替伏一凌拉开了门。
“这么着急送我?”
伏一凌嘟囔着,又转向岑几渊:“渊儿,不舒服的话先休息会儿,你脸色好差。”
“嗯,好。”岑几渊低着头应道。
门被轻轻合上,岑几渊立刻拽过严熵的手:“疼么?”
“不疼,”
指尖刚触及到对方的掌心,那只手便轻轻抽了出去,这细微的回避,瞬间刺穿岑几渊强撑的平静。
他眼中掠过不解、不安,所有想问的话因为这无声的拒绝哽在喉间。
“岑几渊。”严熵叹了口气,将人搂进怀里用下巴抵着他的发顶。
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。”
岑几渊在他怀里静默了许久,才缓缓摇头:“没事,其实……也怪。”
一阵汹涌的困意毫无预兆地袭来,眼皮沉重却又不愿去质问为什么,硬撑着想把话说完。
“怪我…弄丢了手链……对不……”话未说完,呼吸已变得绵长。
严熵阖上眼,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沉睡的人抱起,安置在床上,他坐在床边,仔细地掖好被角,手指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梳理岑几渊的发丝。
简子羽靠在床头,沉默地看着他,抿了抿唇终于开口。
“其实你可以等他说完的。”
“没必要,”严熵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张脸上,声音疲惫。
“本来就是我的错,我不想听他说抱歉。”他叹了口气,抬眼望向窗外那轮缓缓下沉的月。
“伏一凌在餐厅……做了‘出格’的事是吗。”他转移着话题,极其生硬。
“嗯。”
简子羽笑了笑:“他砸了花瓶,然后……听到了女人的哭声。”
严熵的指尖在岑几渊的发间停顿。
“渊渊他在禁闭室,听到了《女诫》。”
“《女诫》?”
“嗯,”严熵扭过头,目光又重新落回去,这一次,他眼中深藏的难过与痛楚,再无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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