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子羽走到严熵面前,目光锐利。
“刚才……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?”她视线扫过严熵的袖口和衣襟,声音压得更低。
“还有,你身上的血,怎么回事?”
严熵没有立刻回答,轻轻摩挲着岑几渊的发梢,眼底是化不开的迷茫,他在自言自语。
“简子羽,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人想看我们痛苦,这个‘我们’,包括我吗?”
空气陷入沉静,严熵自嘲地笑了笑,这沉默就像是默认,默认他没有明说的话。
简子羽看着那双眼睛,忽地勾出一个笑。
“怎么不包括你?”
严熵一顿,迎着那个目光抬头。
简子羽转身拿起桌上的镜子:“你现在不痛苦吗?”
她举起镜子:“严熵,仔细看看,你不痛苦吗?这话蠢得不像你。”
镜子里的人眼眶不知何时变得通红,那双黑瞳几乎要被迷茫和难过浸没,严熵不习惯看到这样的自己将目光挪走。
“简子羽,其实你很聪明,你一直在默默观察我们每一个人。”他叹了口气,俯身靠在床头目光执着地看着岑几渊的脸。
他总觉得,自己再不多看两眼,以后是不是就看不到了。
“你上次把诅咒打在我心上,赌到你的答案了吗?”
简子羽垂眼,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严熵被这反应逗笑: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女生转身抬手搭在窗边,手指隔空摸着那轮月。
“意思是……我相信严队长,他不是传闻里不懂情爱的怪物,无所不能的神,他会哭会笑,会难过会生气。”
她顿了顿,将手紧握,就好像想将那轮月握在手里。
“岑几渊早就教会他怎么去爱了,不是吗?”
90?第90章
庄园内的花影被月光扭曲,来时的小道被吞没,伏一凌冷得打了个寒颤。
“为什么这里晚上这么冷啊……”他闷闷地拽着身上单薄的裙子,一下一下踢着石子。
水桶里的水在晃荡,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明显,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路嘟囔。
“这次倒不给我安排个人一起了。”
巨大的石像矗立在花园中心,月光勾勒那对展开的羽翼和低垂的头颅,伏一凌皱着眉,俯身凑近雕像基座前那板块掩在泥土里的铜牌,他抬手擦掉上面的灰尘,费力地辨认上面的刻痕。
【VirgendeQuito】
“这什么?能不能来点看得懂的啊……”他嘟囔着,话音刚落铜牌上的字符应声再次在那些英文下刻下文字。
【基多圣母像】
【1734年由西班牙修士卡洛斯·莫雷诺雕琢……】
这都什么和什么?
伏一凌撇撇嘴,转身将水桶里的抹布拧干水,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去开始擦石像。
“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擦的……下场雨不就冲干净了吗?”他说着说着感觉到自己的领口在收紧,大喊了三声“对不起”。
这故事真是憋屈死了……
他心里想着,扶着石像迈步,准备去擦这位石像的翅膀。
“要是我个子不高,这翅膀我都不一定能擦到!”伏一凌垫着脚勾着翅膀顶端,一个不稳差点栽过去,他扶着石像稳住身形,余光忽地撇到一抹红身子一颤。
红?
这庄园没有红色的花啊?
他犹豫着探出头去,呼吸一窒。
这抹红来自那块铜牌的背部,大片喷溅状的血迹中央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。
伏一凌四下张望了一下,越发觉得这个环境阴森,想着这应该是什么线索,咬着牙心一横走过去。
他俯身借着月光辨认,将那句话喃出。
“神怜世人,赐贞女为仆……”
怎么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,这一句话有必要搞得这么吓人吗?
伏一凌皱着眉起身继续干活,将手里的抹布投了一次水,愤愤地擦着这座石像的翅膀。
爷的,话也不让说,还得让我干苦力,还是夜班,搞什么啊!
想着想着他佯装不小心地踹了脚石像的腿部,却听见一声铁链的哗响。
他这才发现,石雕脚踝上锁着一个极粗的镣铐,锁链的另一端深埋地底,他俯身刚准备去拽一下被压在锁链下的裙摆,指尖蹭过一阵密密麻麻的凹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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