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她也没多说什么,穿戴整齐后,便跟着传召宫女去了太后寝殿。
入殿内后,只见太后斜倚在罗汉床上,面色凝重,手中的佛珠搓个不停,发出细碎的声响,与缭绕的檀香交织在一起,倒显得格外庄严肃穆。
沈念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,但她自幼擅长察言观色,明显瞧出太后今日神情不对,于是更加小心谨慎起来,
“臣女参见太后娘娘。”
只一声,太后倏地睁开双眸,将手中的佛珠扔在地上,呵斥道:“沈家女,你可知错?”
佛珠当即被摔碎,一颗颗珠子滚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面对太后没来由的责骂,沈念当即跪在地上,心跳如擂鼓,“太后娘娘息怒,臣女不知所犯何错,哪里惹怒了娘娘……”
自入寿康宫,她行事一直谨小慎微,本来入宫就是非她所愿之事,若是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,得不偿失。
所以到底哪里得罪了太后?
“你不知?”太后冷哼了一声,而后竖起手指向她,开口骂道:“沈家女你……你不知廉耻,竟敢勾引帝王!你既已答应哀家,为何不信守承诺,还要勾引皇帝?”
勾引……裴争?
沈念闻言,睫毛倏忽一颤,仿佛听到天方夜谭,她哪里勾引裴争了?
“太后娘娘,臣女没勾引陛下!”
就算给她十个胆子,
她也不敢去勾引裴争。
“荒唐!没勾引?那就是帝王强要你了?”太后拍案而起,冷声吩咐:“来人把她给哀家拖下去,行拶刑!”
“哀家倒是要看看她脸皮有多厚,以后还敢不敢做出那等事!”
拶刑——
沈念脑中轰的一声响,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,她哀求着:“太后娘娘,臣女未勾引陛下!太后娘娘——”
眼下太后是断定她勾引裴争,还要对她用刑,可她哪里是勾引裴争呢?分明是要同他一起解蛊。
想到这里,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,她想把他们共中情蛊一事说出口,这样以来太后就不会再冤枉她,也不会对她用刑。
然后这个念头只存在一瞬,很快便被她压下去。
不行,
当初裴争说过,她若是将此事说出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不向太后解释,无非就是要受了这刑罚罢了,若是解释,将他们中情蛊的事说出去,惹恼了那男人,却并非是刑罚这么简单的事。
他一定会逼着她去做更多,她不愿意做的事。
思虑清楚后,沈念也不再解释,只看着身侧的两个宫女拿来刑具,这拶刑乃是要夹住人的十指,一点一点用力,让其忍受钻心之痛。
然,就在那冰冷的刑具刚夹上手指时,身后却传来熟悉的人声,
“母亲这是在做什么?”
抬眸望去,金丝龙袍的帝王正缓步进殿,阳光透过高高的廊檐,照在他的龙袍上。
他先是对着太后行了一礼,而后目光便落在沈念身上,见她狼狈跪在那里,侧头笑了那么一声,又很快移开目光。
男人那笑,
三分冷冽,七分不屑。
是嘲弄,亦是鄙视,
跪在地上的沈念垂下头,指尖不停地绞着衣角,她觉得自己是糊涂了,竟然会产生裴争会从太后手中将她救下的错觉。
他真的会救她么?
太后见到眼前不苟言笑的皇帝,霎时间没了方才的火气,淡下声音,“皇帝,沈家女今日惹哀家烦心,哀家想惩罚她一下,你不会拦着吧?”
“哦?”裴争的目光再次落在沈念身上,这次不同于此前,他的目光过多停留了一会儿,掠过小姑娘的眉眼,脸颊,还有眼底的希冀……
随后,他唇角缓动,淡淡吩咐:“母亲想罚谁,儿臣哪里会拦?”
“这沈家女既惹了母亲不快,那自是该罚。”
“快行刑,愣着做什么?”
沈念手指轻轻颤动,下意识地攥紧,开始在心底嘲笑自己方才那个荒唐的念头,她只是一个玩物罢了,那男人怎会因为一个玩物而去惹自己的母亲不快?
看来今日难逃一罚,霎时间周围的一切仿若没有声音,只剩下一片凄凉。
她认命了,要罚便罚吧。
她又如何能反抗?
一旁的太后却拧起眉头,眼神微微错愕,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,“皇帝…你的意思是要罚么?”
太后瞧了一眼嬷嬷兰香,面露疑惑。
这就怪了,
不是说皇帝被沈家女勾引了?
事情发展开始不对劲起来,皇帝应该拦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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