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方才的那几次,男人已然神色清明,眉眼间也多了几分罕见的温柔。
裴争扯了下唇,言语中满是戏谑,“你还有力气么?”
小姑娘缩在水里,方才在榻上早就没了力气,眼下竟还要逞强。
“出来!”
听到他的勒令,沈念只好缓缓支起身子露出水面,接着感受着男人拿起湿布一寸一寸擦拭,她低着头,只因这场面太荒唐了。
裴争竟然在给她擦身子,
怕是做梦也想不到。
待一切结束,沈念换上新的衣物,见裴争的手臂还要揽上她的腰肢抱她去榻上,她当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躲得远远的,
“殿下,既然蛊已解,若是无事,臣女就先退下了。”
裴争轻轻嗯了一声,眼神落在案上,声音冷淡:“去,把避子汤喝了。”
顺着对方的目光,沈念才瞧见案上早已备好的避子汤,她快步过去毫不犹豫饮下,并赶忙退出帐内。
离开裴争的帐内时,已快至天亮,沈念忍着疼痛快步回到帐内。她能感受到这次解蛊与第一次的不同,虽然她第一次也是疼的,但也不似眼下这样,疼得走路都不稳。
回到帐内后,她取出药涂抹,那一瞬间,疼痛瞬间蔓延全身,冷汗顿时涔涔而下,缓了几息,她蜷缩在榻上昏昏欲睡。
……
翌日,秋狩结束,宋淮之一大早便过来接她一同下山回府,沈念在心中暗自窃喜幸好昨夜涂了药有所缓解,才没有让郎君看出破绽。
不过坐在车舆上后却原形毕露,那股难以言喻的疼痛再次袭来,她薄唇隐隐泛白,紧握着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没有丝毫缓解。
宋淮之细心体贴,且一向将沈念放在心上,看到她这般模样,亦是起了疑心,抿紧嘴唇问道:“卿卿,你……你是哪里疼么?”
听到郎君的一声关心,沈念慌忙垂下眼帘,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,避开对方的视线,“没……没什么大事,许是葵水闹的,我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葵水?”
宋淮之眉头不自觉皱起,眼底闪过几丝疑惑。
这时沈念想起郎君对她事事体贴,连她何时来葵水都记得一清二楚,为了不让他生疑,旋即补充了一句,“也不知为何葵水近来不准,总是没到时候呢,就来了。”
“还这般疼。”
说罢,她手指紧紧捏住衣角。
宋淮之眉眼舒展开,搓了搓手取暖后,并将手心落在她的小腹,轻声细语:“疼得厉害么?我给你揉揉好不好?”
温热的手掌落在小.腹,沈念心下一惊,鸦羽不停地扑朔着,这让她想起昨夜裴争的那双手亦是在她小月复得寸进尺地抚摸。
她立时双腿发软,轻轻推开郎君x的手,声音颤抖,“没事,淮之。”
她又不是真的来葵水,
笑容也十分勉强。
就在两人说话间,车舆却忽地停了下来,宋淮之皱眉嘟囔了一句,“怎么停下了?”
马夫应道:“公子,前面碰到了另一驾车舆挡路。”
闻言,宋淮之将外衣披在沈念身上,“卿卿,你留在这里,我出去看看。”
沈念挡住他的衣袖,“淮之,我们一同去。”
她想坐在这里疼得厉害,也许出去走走会能缓解些呢。
随后她跟着郎君一同下了车舆。
只是不下还好,这一下她才知道原来前面的车舆不是别人,而正是裴争的。
沈念顿觉心中一片悲凉,害怕地咽了口吐沫,却还要硬着头皮跟着宋淮之上前行礼,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站在一旁的裴争微抬眼皮,眸色冷如冰霜,“起来,”
只一句,却能感受到那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沈念不由得打了个寒战,不敢直视他的眸子。
宋淮之见他们的车舆停外面那里,多嘴问了一句,“殿下,这是怎么了?”
长戈应道:“车舆出了问题,马夫在修。”
随后裴争盯着她和宋淮之两人牵着手,察觉到那道犀利的目光投来,沈念目光变得闪躲,迅速把手缩了回去,藏在郎君身后,就像是一只见到猎人的小兽,四处躲避那道骇人的目光。
经历昨夜她现在见到裴争更害怕了,那样的情况下,他都可以为了惩罚她,毫无顾忌地让宋淮之进去。
说他是一个疯子也不为过,
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让她难堪,肆意玩弄。
正这时,裴争却忽地开口:“沈姑娘看着脸色不太好,可是染了风寒?”
闻言,沈念猛地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,顿时慌了神,脚下发软。只一瞬,她便低下头,呼吸急促而不稳。
她为何会面色苍白,其他人不知道,裴争难道不是一清二楚么?眼下又反过来问她为何面色会不佳……
完完全全是在戏弄她,
一时之间,羞愤爬满脊背。
沈念试图镇静,却没想到那双颤抖的手出卖了她,她完全静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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