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里时,清婉已经起来了。她正在厨房忙活,灶上煮着粥,笼屉里蒸着馒头,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。看见他们回来,她探出头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:“起来了?早饭马上好。”
“娘——”宁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,带着刚睡醒的糯软,“宁儿要爹爹梳头!”
清婉笑着看向承轩:“听见没?女儿点名要你。”
承轩也笑了,往屋里走。宁儿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,正坐在梳妆台前,手里拿着把小木梳,眼巴巴地看着门口。看见爹爹进来,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爹爹!”
承轩走过去,接过梳子。宁儿的头发又黑又软,握在手里像一匹光滑的绸缎。他有些笨拙地梳着——太久没给女儿梳头了,手法都生疏了。
“爹爹,”宁儿透过镜子看着父亲,“在北境,有人给你梳头吗?”
承轩愣了一下,笑了:“没有。爹爹都是自己随便梳梳,或者让侍卫帮着随便扎一下。”
“那以后宁儿给爹爹梳!”宁儿很认真地说,“宁儿会梳好多花样!”
“好,”承轩心里软软的,“以后就让宁儿给爹爹梳。”
梳好了头,承轩给宁儿扎了两个小鬏鬏,系上红色的头绳。宁儿对着镜子左看右看,满意极了:“爹爹梳得真好!”
安儿也起来了,自己穿好了衣服,正在整理床铺。看见爹爹进来,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规规矩矩地行礼:“二叔早。”
承轩走过去,摸摸他的头:“早。昨晚睡得好吗?”
“好,”安儿说,“知道二叔回来了,睡得特别踏实。”
早饭摆在堂屋。清粥小菜,馒头花卷,简单却温暖。一家人围坐,气氛和昨天一样温馨,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——不再是久别重逢的激动,而是回归日常的安宁。
清婉给每个人盛粥。给承轩的那碗特别满,粥面上飘着一层米油,香喷喷的。
“多吃点,”她说,“你瘦了。”
“娘也说爹爹瘦了,”宁儿咬着馒头,“爹爹要多吃,长胖胖!”
承轩笑着点头。其实在北境,伙食并不差——将士们吃什么,他就吃什么,大锅饭,管饱。可那毕竟是大锅饭,哪有家里的精细,哪有家里的味道。
他慢慢喝着粥。粥熬得恰到好处,米粒开花,稠而不腻。配着清炒的小菜,脆生生的,很爽口。
“今天有什么安排?”萧绝问。
承轩想了想:“想在家陪陪清婉和孩子们。下午...下午也许去趟军营,看看回来的将士们安置得如何。”
“是该去看看,”萧绝点头,“那些都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,不能寒了他们的心。”
“儿臣明白。”
吃完饭,清婉收拾碗筷,承轩要帮忙,被她轻轻推开:“你去陪孩子们说说话。这一年,他们攒了好多话想跟你说。”
承轩便带着孩子们去了书房。安儿拿出他做的毛笔,很郑重地送给父亲。承轩接过,仔细看,连连称赞:“做得好!比外面买的还好!”
安儿的脸红了,眼睛却亮亮的。
宁儿则要给爹爹唱歌。她站直了,清清嗓子,唱起了那首清婉教她的童谣。声音稚嫩,调子却准,唱到“年年春天来这里”时,她特意指了指窗外的园子——春天真的来了,爹爹也真的回来了。
承轩听着,眼眶又有些热。他把宁儿抱到膝上,轻轻搂着。安儿也靠过来,依偎在父亲身边。父子三人就这样坐着,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暖洋洋的,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清婉收拾完厨房,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,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。她没有进去打扰,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然后悄悄退开,去了园子。
园子里,萧绝正在给菜地除草。看见清婉来,他直起身:“孩子们呢?”
“在跟承轩说话,”清婉接过他手里的铲子,“父皇歇会儿,儿媳来。”
萧绝也没推辞,走到廊下坐下。他看着清婉熟练地除草,动作轻柔而准确,不会伤到菜苗。
“清婉,”他忽然说,“这一年,辛苦你了。”
清婉的手顿了顿,继续除草,声音轻轻的:“父皇又说这个。不辛苦,真的。”
“承轩回来了,你也该松口气了,”萧绝说,“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清婉想了想,笑了:“没什么特别的打算。就是...就是好好过日子。承轩在家,孩子们有爹陪着,园子里的菜一天天长大...这样的日子,就很好。”
“是啊,”萧绝也笑了,“这样的日子,就很好。”
简单,平凡,却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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