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触碰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我猛地挣脱开,声音发颤:“我……我今天有点累。”
他的手臂僵在半空,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眼神一点点冷下来,盯着我,看了好几秒钟。那眼神很陌生,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。最后,他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进了卧室。
那一夜,我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坐到半夜,不敢进卧室。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接下来的几天,姚明的行为越来越古怪。
他依旧按时上下班,回家后也会像往常一样看电视、玩手机。但一些细微之处全变了。他吃饭的速度变得极快,几乎是狼吞虎咽,特别是吃肉的时候,眼神会变得异常专注,甚至带着一种贪婪的光。
他不再喜欢开灯,常常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,一动不动,像一尊雕像。我偶尔起夜,总能看到他睁着眼睛躺在床边,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,那片红色在黑暗中幽幽发光。
我们几乎不再交流。偶尔的对话也变得干巴巴的,充满试探和防备。
有一次,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,试图缓和气氛,便说:“楼下新开了家水果店,西瓜看起来很甜,明天买一个吧?”
他正盯着电视屏幕,眼珠缓缓转向我,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弧度:“甜?我喜欢……新鲜的味道。”
他的用词让我后背发凉。新鲜的味道?这根本不像姚明会说的话。
更可怕的是,我开始在家里发现一些难以解释的痕迹。厨房的垃圾桶里,有时会出现一些细小的、像是鸟类或者老鼠的骨头,干干净净,像是被精心啃噬过。我问姚明,他只说没关窗,外面野猫叼进来的。
我偷偷去看过医生,说我可能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。但医生检查后说我一切正常,只是有些神经衰弱。
我也想过是不是姚明身体出了问题,比如头部受伤导致出血?可我趁他睡着,仔细检查过他的头皮,那片红色区域的皮肤完好无损,那红色就像是直接从头发根部长出来的一样,或者说,那红色就是他头发本身的一部分,一种病态的、邪恶的变异。
我甚至想过报警,可我怎么说?说我丈夫头顶变红了,行为诡异?谁会信?只会把我当成疯子。
我彻底被困住了,被困在这个充斥着诡异气息的家里,被困在这个顶着姚明皮囊的、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身边。
真正的爆发在一个周五的晚上。
我下班回来,发现客厅的窗帘拉着,屋里很暗。姚明坐在沙发正中央,电视没开,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,仿佛在专门等我。
我打开灯,他受惊似的眯起眼,头顶那片红色在灯光下红得触目惊心。
“回来了。”他声音低沉。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,想赶紧回卧室。
“张丽。”他叫住我,“我们谈谈。”
我停住脚步,心脏狂跳,慢慢转过身:“谈什么?”
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:“过来坐。”
我犹豫着,还是走过去,在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。
他盯着我,眼神复杂,有审视,有冷漠,还有一丝……饥饿感?他舔了舔嘴唇,这个动作让我胃里一阵翻腾。
“你最近,很怕我?”他问。
我握紧了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他轻笑一声,那笑声干涩难听,“你晚上不敢给我干逼,吃饭不敢看我,跟我说话像见了鬼。”他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,“告诉我,我头顶上,到底有什么?”
他终于问出来了。我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说啊!”他突然暴喝一声,猛地站起身,沙发被他带得往后一挪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,那双眼睛瞪得极大,眼白布满了血丝,而头顶那片红色,仿佛因为他的愤怒而变得更加鲜艳,几乎要滴下血来。
我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,连连后退,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,无路可退。
“说!你看到了什么!”他一步步逼近,身材高大的他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。他身上散发出那股冰冷的、非人的气息,强烈得让我窒息。
极度的恐惧反而让我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勇气。我尖声叫道:“红色!你头顶是红色的!像血一样红!从那天晚上你加班回来就有了!你看不见吗?你感觉不到吗?你不是姚明!你到底是什么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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吼出这些话,我浑身脱力,靠着墙滑坐到地上,大口喘着气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。
我以为他会暴怒,会扑过来掐死我。
但他没有。
他停在了我面前一步远的地方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脸上的狂怒像潮水一样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平静,甚至可以说是……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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