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看你怎么定义‘合作社’。”安然终于说,“如果你定义的是‘大家一起干活,一起分钱,谁都不抛弃’,那可能确实不是了。但如果你定义的是‘让这个行业变得更好,让更多人受益’,那拿了钱,你可以做得更多。”
她顿了顿:“陈凡,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。有时候,你得学会妥协。”
电话挂断。
陈凡握着手机,站在窗前。
雨越下越大。
窗玻璃上,雨水蜿蜒流下,像眼泪。
他想起徐文远最后说的那句话:
“资本投的是节点。您,就是那个核心节点。”
现在他明白了。
资本要的,就是让他这个“节点”,做出选择。
选择效率,还是选择人情。
选择增长,还是选择包容。
选择一个人带着轻装上阵,还是选择一群人负重前行。
……
晚上七点,雨停了。
陈凡还在办公室。
桌上的对赌协议摊开着,签字页空白。
笔就在手边,一支黑色的签字笔,笔帽还没摘。
他盯着那页纸,盯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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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。
老王在暴雨天帮着抢收废品,浑身湿透,但笑得开心:“陈老板,咱们这合作社,真能成!”
老刘用那只残疾的手,一点一点分拣铜线,动作慢,但很仔细:“慢工出细活,我不能给合作社丢人。”
李强母亲手术成功那天,小伙子在办公室哭得像个孩子:“凡哥,我这辈子跟定你了。”
虎哥在货场跟赵老六的人对峙,回头说:“凡哥,你放心,有我在,货一定送出去。”
苏晴熬了几个通宵修复系统,眼睛通红,但眼神很亮:“陈总,数据库修好了,一根数据线都没丢。”
刘红梅钉上合作社牌子那天,叼着烟说:“陈老板,城西这片,我跟你干了。”
一张张脸,一个个声音。
那些粗糙的手,那些朴实的笑,那些在困境中伸出的援手。
现在,资本要他清退其中一部分。
因为他们在评分表上,排在后10%。
陈凡闭上眼睛。
笔尖悬在纸上,微微颤抖。
签下去,就是一千万。合作社能活,能扩张,能做大。
但那些被清退的人呢?
老王儿子下学期的学费怎么办?
老刘还能找到愿意收他的地方吗?
那些散户,是不是又要回到被中间商压价的日子?
笔尖离纸面,只有一毫米。
但这一毫米,像一道鸿沟。
跨过去,就是另一个世界。
一个资本的世界,一个数字的世界,一个效率和增长至上的世界。
那个世界里,没有“兄弟”,只有“合伙人”。
没有“情义”,只有“契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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