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值房内,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低气压。
连日的奔波追查,换来的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。
岳辰烦躁地将一份刚送来的简报摔在桌上,胳膊撑着桌沿,胸口剧烈起伏:“妈的!又断了!城西铁匠铺那个老铁匠,拍着胸脯说能认出定制那批特殊机括零件的人,昨夜醉酒失足,淹死在护城河里了!这他娘的是第几个了?啊?!”
谢前站在一旁,脸色发白,声音带着后怕,小声补充道:“还有城南‘珍宝阁’的老掌柜,我们刚打听到他可能对凌哥找到的那碎玉来历有所耳闻,结果今早铺子就遭了贼,别的贵重物件没少,独独几本陈年的进货账册不翼而飞。老掌柜受了惊吓,现在是一问三不知。”
沈漪坐在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茶杯边缘,眉头锁得更紧,她接过话头,声音低沉:“宫里头……我们暗中查问那个可能经手过类似香料的小太监,昨日突然告了病,说是失足跌了一跤,伤势不轻,被送出宫静养去了。具体安置在何处,无人知晓。”
坏消息接踵而至。
市井黑道、古董商铺、甚至宫禁之内……每一条看似有望突破的线索,总是在即将触及核心时,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准而迅速地掐断。
证人非死即“封口”,物证离奇消失,连宫中的线索也断得如此“恰到好处”。
一种被全方位监视和压制的感觉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挫败感和无形的压力在团队内部蔓延。
岳辰的急躁愈发明显,谢前开始有些疑神疑鬼,连一向沉稳的沈漪,眼底也染上了疲惫与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调查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,越挣扎,束缚得越紧。
“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!”岳辰猛地一拳砸在桌上,震得茶盏乱响,“华宴!肯定是华宴那个龟孙子!他这是把咱们当猴耍呢!”
“岳指挥,慎言!”沈漪出声制止,目光扫了一眼门外,“无凭无据,指责皇商,小心授人以柄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!就这么干瞪眼?”岳辰梗着脖子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凌析,终于抬起头。
她脸上也有着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疲惫,但眼神却依旧冷静。
她将面前摊开的所有卷宗和零碎线索又快速浏览了一遍,声音有些沙哑:“对方手段老辣,行动迅速,几乎掐断了所有明面上的线索。我们在查什么,他们似乎一清二楚。”
“这说明,要么我们内部……”她顿了顿,扫了一眼在场几人,改口道,“要么,我们的调查思路和方向,完全在对方的预料之中。”
就在这时,值房的门被轻轻推开,邢司业缓步走了进来。
他面色沉静,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“大人。”几人连忙起身。
邢司业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坐下,目光扫过桌上凌乱的卷宗和众人疲惫中带着焦躁的神情,心中已然明了。
他沉吟片刻,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:“慈恩寺惊驾一案,牵连甚广,如今陛下关注,朝野瞩目。然,查案需讲求实证,亦需顾及大局稳定。”
他看向凌析,语气平和却意有所指:“凌主事,你与诸位同僚连日辛苦,本官皆知。不过,目前看来,诸多线索皆已中断,若再无确凿实证,一味沿着某些……敏感的方向深究,非但于案无益,恐反生枝节,徒惹非议。”
凌析心中一沉,邢司业的话虽然委婉,但意思很明确:如今的调查阻力太大,涉及层面可能过高,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,继续硬碰硬,不仅难以破案,反而可能给刑部带来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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