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周奎的玉佩…”李宪盯着他,“周奎是梁王殿下门客,曾任山丹军马场典厩署令,后因凉州案被革职,我们探得他近日在长安活动,涉及多起命案、走私案,别院可知他的下落?”
尚长垣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:“周奎?下官记得此人,他确曾在殿下门下做过事,但那是多年前了…后来他去了凉州,便与别院少有来往,至于他被革职后…下官确实不知他的去向。”
魏铭臻道:“尚长史,周奎涉及的乃是重案,牵涉西域邪教、违禁药物、谋杀官员,别院若与他有联系,现在如实相告,还能撇清干系…若隐瞒不报,日后查实,恐对梁王殿下不利。”
尚长垣面色不变,放下玉佩,缓缓道:“魏将军此言,下官不敢苟同,周奎是殿下的门客不假,但门客来去自由,离了王府,所作所为便与王府无关,此乃常理,想必寿春王殿下的门客自然也是如此,至于这玉佩…”
他顿了顿:“下官方才说了,此玉佩样式普通,玉质一般,长安城中类似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魏将军仅凭此物,就断定是周奎之物,是否有些武断?即便真是周奎之物,也可能是他遗失、被盗,或是赠予他人,与别院有何干系?”
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,既承认周奎是门客,又撇清了他和梁王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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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对玉佩的事,也推说无法确认。
李宪冷笑:“尚长史真是能言善辩,那本王问你,周奎在长安的私宅地契,经手人写的是前鸿胪寺录事周亭,周亭与周奎是何关系,别院可知情?”
尚长垣眼神微动,但很快恢复平静:“周亭?下官之前在鸿胪寺倒是有过几面之缘,但谈不上熟悉,后来周老称病返乡,下官便不知情了,至于他与周奎的关系…下官更是不知,天下同名同姓者众多,未必就有亲缘。”
“若没有亲缘,周奎的私宅地契,为何都是周亭经手?”魏铭臻握着刀逼问道。
“这…”尚长垣沉吟片刻,“或许是周奎托周亭代办?或是周亭从中牵线…这些都有可能,下官确实不知,王爷和将军若想查明,不妨直接去问周亭本人。”
他把皮球踢了回去。
李宪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。
尚长垣这种人,能在梁王别院坐稳长史之位,必是谨慎圆滑之辈,没有确凿证据,他不会松口。
“既然如此,本王也不多打扰…”李宪起身,“只是提醒尚长史一句,此案太子殿下已亲自过问,别院若真与周奎有牵连,还是早些撇清为好。”
尚长垣躬身:“下官谨记,别院定当配合官府查案,若有周奎消息,必第一时间通报。”
离开梁王别院,李宪脸色一沉,“他在敷衍我们,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配合,实则什么都没说。”
魏铭臻点头:“但他至少没公然阻拦,说明他也有所顾忌,太子那边,应该给他压力了。”
“你说吧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李宪看着魏铭臻问道。
“先回去和楚大人汇合…”魏铭臻道,“看她那边有什么发现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回到顺天府时,楚潇潇已经在了。
她坐在书案前,面前摊着那本账册和信件,孙录事在一旁整理誊抄。
见他们回来,楚潇潇抬头:“如何?”
李宪摇头:“尚长垣推说不知,话说的漂亮,但一句有用的都没有。”
楚潇潇并不意外:“他若真与周奎有深交,此刻撇清还来不及,不过,他肯见你们,没直接拒之门外,至少说明他不想公然与太子对立。”
她将账册推过去:“对了,王爷,你看看这个…”
李宪凑上前看,当看到“祭天专项款,黄金二百两,付三爷”时,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三爷是谁?”李宪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楚潇潇道,“但能调动二百两黄金,绝非寻常人物,账册里多次提到‘周亭手’,说明周亭是周奎与冬官和某些势力之间的桥梁,而这个‘三爷’,可能是周奎和周亭共同的上线。”
魏铭臻道:“我立刻去查周亭近日动向,还有这笔黄金的流向。”
楚潇潇点头,又指着那封信里关于“莲心”的部分:“拜火莲宗要找的‘莲心’,确实是阿史那云的女儿,而且他们也确实知晓此女已死,现在正在找替代者,童谣册子针对孩童,可能就是在撒网筛选,与王爷今晨所言一致。”
李宪皱眉:“所以他们对你的追杀,不是为了‘莲心’,而是为了铜符?”
“应该是…”楚潇潇道,“铜符是钥匙,能打开某个关键之处。他们需要这把钥匙来完成仪式,而‘莲心’是祭品,是仪式的一部分,现在祭品没了,钥匙还在我们手里。”
她顿了顿:“所以接下来,他们要么继续找新的‘莲心’,要么…全力夺取铜符。”
窗外暮色渐沉。
楚潇潇看向桌上摊开的线索…账册、信件、童谣册子,还有那枚射向自己的毒镖…
所有的线,都指向腊月初一,皇帝在曲江池设宴群臣。
而如今,距离那时只剩不到十天的时间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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