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文玉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,不由得轻呼出声。
再反应过来时,已叫宋凛生打横抱在了怀中。
他身上的雪松香气等不及一般将文玉周身包裹起来,混杂着文玉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,交织出一股莫名的氤氲之气,尾调留香、丰富非常。
文玉杏眼圆睁,秀眉紧蹙,她缩着肩膀抱紧了怀中的药瓶,是动也不敢动。
“宋凛生,你、你……”你了好半天,也你不出个所以然。
文玉的舌头就像打了结,此刻任她是怎么捋也捋不顺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文玉往上看去,宋凛生清俊的面容透着不正常的红晕,刀刻斧凿般的颌角之下,是滑动不止的喉头。
他绷着一张脸将头撇向一旁,不去看文玉,只是丝丝热气爬上双耳,叫他是想忽视也不能。
“你受伤了,我送你回房。”宋凛生一字一顿,强自镇定的表象之下,是他掩盖不住的心猿意马。
他十指蜷缩着,并不真正地触碰到小玉,但是即便是隔着衣料,那透出来的温热也几乎要将他灼伤。
文玉眼睫止不住的颤动,宋凛生的发丝同她的绞在一处。她缩着脖子,恨不得将自己埋到那一堆药瓶之中,“可是……可是我伤的不是脚啊……”
正欲动身的宋凛生闻言一顿,险些站不住脚。
一层一层的热气如浪潮一般袭来,叫他双颊红透。宋凛生不自觉地咬着下唇,僵直的脖颈是动也不敢动,生怕与小玉对视。
“随意走动,也会叫伤势加重。”宋凛生不容置喙的语气,几乎连他自己也要骗过去。
话一落地,他抬脚便走,不给文玉留下辩驳的余地。
文玉愣愣的,有些将信将疑,“哦——”
她不再多言,只垂着脑袋任由宋凛生抱着,晃动间她将头贴着宋凛生的胸膛。那交叠的衣领将她与宋凛生隔开,却阻断不了源源不断的热度透着衣料传来。
宋凛生站的端正,行的稳健,可稍一留意,便能发觉他脊背挺立、浑身僵直。
一转眼,宋凛生将文玉小心地放在榻上,又将那药瓶依次排开摆在榻边的案几上,而后不待文玉出声,匆匆便绕出内室,背身立于那面绣着碧梧苍苍的屏风之后。
“小玉,阿竹阿柏去前厅为洗砚帮手了,你休憩片刻,等她二人回来为你上药罢。”
文玉双手抱着两膝,仍有些回不过神,她两颊酡红阵阵,热气升腾间,一闷头钻进了锦被里。
文玉听了宋凛生的话,起身扒拉着案几上的各色药瓶,这个打开来闻闻,那个摇一摇听听。
面上的疑惑之色渐显,什么三什么?白什么来着?
“不识得也不要紧,等——”宋凛生话音未落,便听见里头传来一整乒呤乓啷的声响。
宋凛生心中一急,登时便迈出一步,“小玉,如何了?”
而后一想起方才的情形,宋凛生便刹住脚,安分地退回屏风之后。
胸前的涌动难以平息,宋凛生深深地吸了口气,只拿话问着文玉,“小玉,你没事罢?”
这头的文玉看着面前叫自己摆弄地东倒西歪、散落各处的药瓶,只顾着先答应一声,“我没事,我只是看看——”
宋凛生方才松了口气,便又听里头问道:“宋凛生,你为什么不帮我上药了?”
他心头一跳,一口气噎在喉头是上也不是、下也不是。
小玉的意思是……
对于宋凛生的窘迫,文玉浑然不觉。她只是想起初来观梧院的时候,那时她擦伤了后背,也是宋凛生为她上药的呀!
既然阿竹和阿柏不在,何必枯等,就请宋凛生为她上药,不行吗?
反正她也分不清这些什么三什么白的,待会儿当心再弄混了。
文玉凝眉仔细回想着方才宋凛生交代的话,几乎要将脸凑到药瓶堆里。
只是她忘了,她是树妖,凡人的膏药,又能起几成作用呢?
宋凛生眼观鼻、鼻观心,一层细密的薄汗自发间生出,任他如何镇定,也不能消弭。
门框吱呀作响,将缕缕清风送进室内,拂过宋凛生之时——
衣衫翻动、有如此心。
清亮之感漫上灵台,宋凛生不再犹豫,抬脚便从屏风之后转了出去。
簌簌的衣料摩挲声响起,一双月牙色的长靴在文玉身前站定,晃动的衣角荡起微妙的波澜,好似浪花翻涌、难以止息。
文玉仰面望去,宋凛生正垂眸看着她。
宋凛生眸光一紧,小玉曲着腿缩在榻上,两手环在膝头支着下颌,微张的双唇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来,更衬得唇色不点而朱。
脸侧垂落的环髻垂顺地靠在肩上,点缀其上的青蓝珠翠晃动着,几欲化蝶飞去。
往上看去,那一双不染纤尘的杏眼澄明清澈、毫不世俗,正叫额前的碎发遮掩着,直愣愣地看着他。
宋凛生赶忙撇过脸去,不再看文玉。
“我……”宋凛生犹豫着。
自他越过屏风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决定好了,不是么?
宋凛生面红耳赤,更甚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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