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小乔提笔默了片刻,还是照着盛樱里胡言似的这话写了。她想,若是他能看见,便回家来吧。贺霖顶了章柏诚的位置,所率的自也是他从前带的士卒。一行人一路从庐江到凤阳,同吃同住,也算是相熟了些。可这会儿,气氛凝滞。“你为何好好的,而我们的总旗大人却是不在了?”有人道。这话问得刺,贺霖带出来的几人脸上神色变了变,想说什么,被他眼神止住了。“待他伤好,你可自去问他。”贺霖道。“说的好听,谁不知道是你将我们总旗坑害了。”有人义愤填膺道。“你说什么呢?”“你聋吗?听不见?”“你再说一遍!”“你爷爷再说一百遍也还是这话!不服来干!”……不远处,郑壮嗤之以鼻,“狗咬狗。”孟州看着,倒是没说话。郑壮:“将军这一手很妙啊,既离间了这俩王八犊子,又塞了个烫手山芋。”他是从小兵过来的,自是能懂这些小兵对章柏诚的忠心,这会儿,章柏诚被贺霖打得下不了床呢,贺霖倒是要接手这五十人,焉能服众?咬着吧,最好咬死了才好!孟州轻笑了声,“你还懂离间了?”郑山被他这话问得不大痛快,粗声道:“我是没读过书,但也跟在将军身边几十年,离间之计有何不懂?”孟州点点头,附和道:“也是。”二十年过去,没个长进,连万重山想要重用这二人都看不出。62◎不亲就不亲,怎的还扇我脸?◎盛樱里几人委实忙了几日,将招贴贴得满城皆是。也亏得如今城中布防不严,才没有衙役来撵她。这日歇息,院门倒是被敲响了。冯敢有时无事,三天两头的会跑来瞧瞧,不过个把时辰又急飕飕的回营,盛樱里几人已经习惯了。“门没上闩,自个儿进来吧。”江鲫在院中啃馒头,懒得动,吆喝了声。吱呀一声,一道灰长袍的身影推门进来了,肩膀上扛着些东西,瞧着沉得很。“誒?”江鲫眼睛一动,生怕那粗麻袋里的东西将人那副骨架子压垮,连忙咬着馒头上前去接,“什么啊,这么沉?”肩膀上一轻,崔杦长舒口气,抬袖擦了擦额前的汗,道:“这不要过端午了。”“坏了!”江鲫一拍大腿,“你来时没碰着江大嫂他们?他们也去买端午用的东西了!”崔杦摇首。“你自便,我去追他们!”江鲫说着便拔腿朝外跑。五月仲夏,天儿渐渐热了起来。大抵是因端午将至,城中不如他们初来时冷清,沿街的铺子开了,还有许多挑着扁担的卖货郎。盛樱里他们昨儿回来时,便商量今日喊江大嫂上街采买。虽是不在家里,但节还是要过的。江鲫追了大半条街,才看见了前面看布料的几人,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双手撑在膝盖上,“崔杦来了……”说着喘气不停。这副模样,落在盛樱里眼中却是另番景象。她脸色煞白,唇瓣轻颤,目光瞪得发直,好像没了神儿,“是……”章柏诚不行了?“他买了许多吃用之物,过节的……”江鲫又说,继续喘气。盛樱里:。直至折返回去,江鲫都不知盛樱里为何生气,他瞅瞅乔小乔——乔小乔朝他翻了个白眼儿。就这点事儿,值得他跑成那样?别说是盛樱里了,就是她都以为,是章柏诚不大好了。……就无语。崔杦将院子逛了逛,还给自个儿烧了壶热茶,悠悠的坐在院子里喝。茶过两盏,几人回来了。崔杦也是忙,今儿才得了闲,过来坐坐。那日被盛樱里撵着去给某人换药,话都没好好说两句。邓登登许久没见他了,进来时,一双眼睛睁得老圆,跟豆儿似的,朝他跑了过来,“崔杦!”“这么想我?”崔杦笑眯眯道,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,“回来了。”邓登登是个小话痨,那日在营中没见着他,还念叨了好几日,今儿总算等得他来,刚要张嘴,忽的被人揪着后脖领往后稍了稍。“章柏诚的伤如何了?”盛樱里问。崔杦“啧”了声,“怎就惦记他呢?”盛樱里原本想说,你若是伤了我一样惦记你,但这话不吉利,到了嘴边儿又被她咽下了。“你快说。”“养得差不多了,”崔杦道,“那行刑的是个好手,瞧着皮肉都烂了,可半点儿内伤没有,养了没几日,身后结痂了就好多了,倒是还躺着,好吃好喝的伺候着,我不知他盘算什么,但没什么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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