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在水面上荡开圈涟漪,惊起几只白鹭,往长虫山的方向飞去。赵文海站在码头,看着乌篷船的影子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个黑点,消失在黑水河的拐弯处。小黑蛇突然对着船的方向“嘶嘶”叫,尾巴指向西方的天空——那里有朵乌云正在聚集,像要下雨的样子。回到博物馆时,客房的窗还开着,雨水打湿了桌案上的宣纸,上面有牛爱花没写完的字:“文海亲启——”墨迹在雨里晕开,像片模糊的泪痕。赵文海关上窗时,发现窗台上摆着个小小的布偶,是用他的旧衣襟做的,脸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嘴角还沾着点枇杷花蜜。他走到密室前,按照牛爱花说的,在:未寄出的信牛爱花离开后的的空白处都有批注,有的是“长虫山时,书页突然卡住了。不是被虫蛀,是中间夹着的东西太厚,把纸页撑得发脆。赵文海捏着书脊轻轻抖了抖,个浅黄的信封从夹层里滑出来,落在青石板上,发出“啪”的轻响,像片熟透的枇杷叶掉在地上。信封是用父亲自制的草纸做的,边缘还留着造纸时的草茎,摸起来粗糙却带着韧性。正面没写收信人地址,只在右上角画了朵枇杷花,花瓣用朱砂点了个小小的蕊,和母亲蓝布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赵文海的心脏猛地一跳——这是父亲独有的标记,小时候他给母亲留字条,总在末尾画这样一朵花。他捏着信封边缘轻轻撕开,里面的信纸叠得方方正正,展开时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枯叶被风吹动。字迹是父亲的,却比书上的批注潦草许多,笔锋里带着颤抖,有的笔画甚至划破了纸页,显然写的时候情绪极不稳定:“漓:今早文海背上的伤又发烫了。我给他涂还魂草汁时,摸到那道疤在动——像有东西在皮肤下游,和你当年刚开始被血毒侵蚀时一模一样。老胡头说‘这是殷家血脉在醒’,可我宁愿他永远是个普通小子,不知道什么尸脉,什么灵核。昨天去长虫山采药,看到老王家的小子在娶媳妇,红轿子从山脚下过,唢呐声能传到博物馆。我突然就想,要是没这山海墓,我们是不是也能这样?你在院里摘枇杷,我在书房修罗盘,文海背着书包从学堂回来,手里攥着给你带的桂花糖——就像镇上所有的人家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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