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松闻早就开动了,被热汤烫的龇牙咧嘴也没停下动作。“殿下,这味道甚是不错!”秋眠慢条斯理地等着热气散去,见松闻如此也忍不住笑了。越承昀这才恍然坐下,喜色几乎要溢出眼底,整个人散着快活的气息。隔壁桌来了几个几个身穿短衫的工头,瞧着像是渡口的船家,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着今日见闻。“这几日,来渡口的人倒是比以往多了。”“可不是吗,除去以往面熟的商队,好多人的口音我都没听过!”“说到这个,我刚刚还遇见一个怪人。操着一口、一口蜀地口音?哎我也不确定,只是他偏问我能否今日夜航,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。”“我们这几乎不会刻意夜航,夜间风浪大,难保安全呐!你接了没?”“自然接了,他给的可多哩!喏,你们看,他就坐在那边。”其中一个工头指着不远处的穿着褐布衣衫的人道。……好奇之下,越承昀顺着看了过去。下一瞬,神情僵住了。“怎么了?”薛蕴容察觉到了他的失态,跟着看过去,却没发现什么。越承昀慌忙收回视线,定了定神:“没什么。”过了片刻,他状似不经意问道:“陛下寿辰将近,可会宴请诸地宗亲?”宗亲?薛蕴容有些不解。父皇的亲兄弟只有康王一个,可惜她这位伯父早逝,以至于皇室人口伶仃。越承昀如此问,必是问其他祖上同源的皇室同宗了。她在心里掠过几位郡王的名号,摇了摇头:“诸地宗亲血脉甚远,父皇又不喜铺张,逢年节让他们递个折子道声贺也就罢了。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“没什么,一时好奇罢了。”越承昀敛起神情,笑着指了指云吞面,“快凉了,我们快些吃吧。”阿容不知前世发生了何事,如若他此刻说出来,怕不是会被当成失心疯。想到这,他又看向不远处那人。他没有看错,此人是陈梁郡王身边最信重的幕僚陈奉。前世陈梁郡王趁景元帝病弱逼宫篡位后,陈奉便在他身边,且在陈梁郡王登基后就获封高位,必定是他的心腹。若无陛下诏令,诸地郡王不得随意入建康,可拘束不了他们身边的人。现下是怀正二十年,陈奉竟出现在了此地。刻意要求夜航,必定是有什么计划。得早做打算了。越承昀咬紧了牙关,脑内飞速运转。建康城的三月二十二,是个极好的晴日。宜阳公主府内,众人皆忙碌着,惊鹊一边用软布最后一遍仔细擦拭着屋内的瓷瓶,一边催促着廊下新来的小女使。“殿下这两日也该回来了,咱们动作再利落些。”说完,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摆件上。自秋眠与公主一道出游后,惊鹊便成了女使中的领头人。而她每日亦不敢松懈,乍一看比从前可靠多了。此时,有一个小女使从外院一路小跑来:“惊鹊姐姐!”声音急促清亮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“郑小侯爷来了,就在前厅。”殿下分明不在府上,是什么风将这位贵客吹来了?!惊鹊惊疑不定,她从未与郑小侯爷接触过,从前都是秋眠与衔青顶在前头。虽然她被调入内院、成为顶替衔青的女使的时日并不长,但是阖府上下谁人不知此人与殿下的关系。听府上的老人说,从前郑小侯爷与永嘉郡主常来公主府寻殿下。可是自殿下与驸马成婚后,郑小侯爷便不再来了。今日又是何事,殿下既不在,小侯爷竟来了。惊鹊不由得紧张起来,心中猜测着缘由,脚步却一刻也不敢停,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前厅。郑钰正背对着门,似乎在打量陈设。“见过小侯爷。”惊鹊行了一礼,急忙开口。郑钰终于转过身,语气温和,眼底却透着疏离:“我记得,此处原本挂着一把桑拓木制成的长弓。”他指了指东侧窗棂旁的位置,那里现下挂了一幅画。惊鹊顺着看过去,极力思索着长弓的模样。“似乎是三年前,殿下亲自将弓箭取下的,挂上了这幅梅景图。”郑钰听后无甚反应,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。可下一瞬,他又提及那幅画:“这画可是名家所作?竟挂在了如此显眼的地方,那对雪兔瞧着倒有些意思。依阿容的意思,若非名家之作,那便是极为喜爱了。”听了这话,惊鹊却迟疑了。面色不显,可是心底正掀起狂风巨浪。完、蛋、了。这幅画是当初刚刚成婚的殿下与驸马共同所作,一人各画了一只兔子,其余背景则均由驸马独自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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