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的火势虽说灭了,但也烧毁了大半。祁岑用湿水的帕子捂着口鼻,在升腾浓浓的白烟前大致查看烧毁的情况。这多地点的纵火和前院遍地的刺客,是玄都有人要置北都侯死地。
他很难不将此事与从前的投毒联系,又是谁呢,难道真的是洛家?
“大人,尸体收拾好了。”下属前来禀报。
“他们身上可发现端倪?”
“像是江湖中人,用的兵器各不相同,衣襟里还藏着块牌子。”
祁岑半侧身,稍稍蹙眉,“牌子,何样的?”
下属双手呈上,“很普通的腰牌,上面仅有一个‘策’字。”
他拿来两面仔细瞧了瞧,确实是常见的腰牌材质,纹路也没什么特别的,那这个“策”字有是何意思?他缄默地琢磨着,脑海里将玄都过往的记忆都翻了遍,也没翻出什么案子与这字有半分关系的。真是江湖里请来的杀手要查起来也不好查,得先询问北都侯了。
他把腰牌塞进衣襟下,到前院大门。
侯府门前的看客都挨玄清司的赶走,然后把门口围了,梅鹤卿在台阶前避着浓烟,站了好久,估摸也有一个时辰。
温离见府里红光消失,瞅了两眼便没再滞留,这会玄清司的忙完八成要向周围巡视和盘查,他不好继续待着,没被抓着单被看见踪迹,他就有百口莫辩的麻烦了。
一身官服,手按着佩刀的祁岑出来,径直走向了枯站着的梅鹤卿。到跟前行了揖,顺带悄然打量了下,衣物穿戴得整齐,发冠未乱,目光泰然神情从容,显然未让这场刺杀吓到,“侯爷。”
“有劳祁大人跑一趟了。”梅鹤卿伸手虚扶,满满的客套。
祁岑便开门见山,“下官例行问话,望侯爷见谅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“您可知晓刺杀您的是何人,或者得罪了什么人,与谁结过怨?”
梅鹤卿眼色露出狐疑,自然地摇摇头,“不曾,我自来到北楚,做了何事,与何人交好或是不好,我想玄清司应是了如指掌。”
此话虽不好听,却也是实话,祁岑在达官贵人那听多了,便是左耳进右耳出,这点不悦一闪而逝。
“那,”他略有深意地看着北都侯,“在南晋呢?”
风荷背着的手一下握了握拳。
梅鹤卿神色不变,不温不火说:“定然是有的,上到官场政敌,下至沙场外敌,要真一个个地去猜,怕是也得猜上个把月。祁大人怀疑是……”
“若是玄都没个头绪,侯爷自己心里也要有个数才是。”祁岑现下只是胡乱猜想罢了,同北都侯这么讲算是好意,“玄清司只管北楚境内,境外的,是爱莫能助了。”
而这番话在梅鹤卿耳朵里便有了些别的意思,他试探道:“会不会和投毒……”
“未有证据不好下定论,何况先前的投毒案牵涉洛家,侯爷这般猜疑要叫有心人听去,恐多生事端。您还是且等调查的进展罢。”祁岑眼左右一横,“您的护卫武功高强,相信能护您周全的,倒是这位……”
莲净晓得点自己呢,拱手道:“在下兴安伯府的,李爵爷手下,莲净。”
“不知兴安伯府的护卫又是为何在侯爷府?”
祁岑见过莲净,那次夜访,现在不过是做戏。
“那您得问我主子了,他派我来盯着侯爷的,他的意思难猜。”
“会的,明日罢,我便登门拜会。”
莲净挑挑眉,“行,恭候祁大人。”
祁岑看回北都侯,稍有犯难地说:“近来案子的事,玄清司得多到侯府叨扰。下官方才看了烧毁的地方,范围较大,厨房也不能用了,您要继续留在这,还是暂时到外边的客栈或者再寻个宅子先住着?”
梅鹤卿轻叹一声,“今夜太晚了就将就着,明日再想罢。”
“嗯,那您先歇息,下官还要处理余下的事。”
祁岑告辞便往府内走,莲净瞥着走远的背影嗤鼻,“这家伙倒是会装。”
莲净守着二爷的房门一宿未走,清晨拂晓方离开,他知道主子醒来定迫不及待叫来汇报侯府发生的事,见了天光便没耽搁。
温离往常无事就未曾早起过,一般都得到正午左右才懒洋洋地起来,今日却早得很,鸡一打鸣就在榻上坐起身了,开了房门头一句话便问白夜“莲净回来了吗”。
白夜回了句“没有”,去打水来伺候主子更衣,“您起早了,天还黑着呢。”
温离打着哈欠,“睡不着了,你二爷家都着火了哪睡得着。”
白夜点头“嗯”声,利索地给主子披外衫,“边用早膳边等罢,说不准待会就回来了,您也有力气问。”
“林兔起了吗?”
“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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