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瑶望着车后雾里忽隐忽现的黑影,听见金属摩擦的声响由远及近,后背渗出冷汗——那些傀儡的动作太像人了,连关节转动的声音都带着活物的腥气。
"到了。"老者突然勒住牛。
李瑶抬头,雾幕突然散开条缝。
前方立着座青石门,门楣上的雕花早被岁月啃得模糊,却仍能辨出"镜渊"二字。
门内涌出的风里带着股熟悉的命律波动,她摸向药篓夹层的星图,指尖刚碰到玉匣,就听见身后传来冷笑。
"李姑娘好手段。"
凌风从雾里走出来,玄色道袍一尘不染,腰间玉牌闪着幽光——那是玄霄宗内门弟子的信物。
他身旁站着个白衣女子,面纱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,眼尾却点着颗朱砂痣,正是玄霄宗典籍里记载的圣女妆。
"玄霄圣女?"老者惊得踉跄,"您不是三百年前......"
"陨落了?"圣女的声音像冰锥刮过石板,"命塔的局,哪有这么容易结束。"她望向李瑶,面纱下的目光像刀,"你以为偷了命线变数就能做执棋者?
命运从不由人选择。"
话音未落,青石门突然震颤。
李瑶看见门内渗出金光,照得雾里的命影傀儡纷纷退散。
凌风的眼神变了变,指尖悄悄扣住腰间长剑,却被圣女抬手拦住:"让她进。"她嘴角勾起冰冷的笑,"执棋者越多,这局才越有意思。"
李瑶摸了摸腕间的命织草,主藤此刻已完全枯萎,却在她掌心烙下道淡青印记——那是虚无之地裂缝的光,是汤凛说"我陪你"时的温度。
她转头望向雾外的望星崖方向,知道汤凛的传讯符正贴在她心口,只要她捏碎,玄色身影就会破雾而来。
"走。"她对老者等人笑了笑,"你们要的赤焰草,就在门里。"
老者犹豫片刻,壮汉却已提着剑冲了进去。
李瑶望着他们的背影,又看了眼凌风与圣女,抬腿跨进石门。
门内的金光裹住她时,她听见汤凛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——是护心引里的剑灵残息:"我在。"
命塔第一层的光比想象中更亮。
李瑶眯起眼,只见四周悬浮着无数玉质棋盘,每块棋盘上都落着枚棋子,棋子表面映着不同的脸:有白发苍苍的老者,有衣袂翻飞的剑修,甚至有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,眉眼与她有七分相似。
"这是......"汤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她转身,正撞进他带着雪松香的怀抱。
原来他不知何时跟了进来,玄色外袍沾着雾水,剑鞘里的桂花糖还带着体温。
"历代执棋者。"李瑶伸手触碰最近的棋盘,棋子突然泛起涟漪,映出的脸竟是玄霄圣女年轻时的模样,"他们都困在这里,困在自己布的局里。"
汤凛的手指扣紧她的手腕:"你要......"
"执子。"李瑶望着那些棋盘里挣扎的身影,命织草留下的印记在掌心发烫,"他们困在别人的局里,我要困在自己的局里。"
她松开汤凛的手,走向中央最大的棋盘。
棋子自动浮起,落在她掌心时带着灼烧般的温度。
抬头望去,第二层塔门不知何时开启,门后传来无数棋子碰撞的脆响,像命运在叩门。
命塔之内,究竟有多少执棋者等待对决?谁才是真正的命运主宰?
李瑶捏紧掌心的棋子,望向汤凛。
他的眼尾仍红着,却朝她露出个极淡的笑——像雪松山巅的阳光,穿透三百年的雾,落进她掌心里这局新下的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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