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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1章 剑光涅盘十七剑成（第2页）
不是真人降临，也不是投影显形。就是一句话，顺着风送过来，说完就散。
但林风听懂了。
他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，也没问你是怎么看出我悟了。有些事不用问。就像你妈看你吃饭吃得香，就知道你在外面饿过多少顿。
他只是把剑横在胸前，左手扶柄，右手贴锋，行了个最简单的礼。
然后，脚下一空。
坠落感只持续了一瞬。
他落地了，膝盖微屈卸力，稳稳站住。眼前不再是虚空尽头，也不是紫禁之巅，而是熟悉的石板路，青灰色，带点苔痕，左边有棵歪脖子松树，右边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。
【武当山脚】。
他回来了。
衣衫还是破的，脸上还有干掉的血迹，鞋底缺了一块，走路硌脚。但气息平了，心跳稳了，手里那把剑也安分地躺着，晶莹剔透，十七道痕清晰可见。
林风没动。
他站着，像是刚睡醒的人，还不确定自己在哪。
风从山上吹下来，带着晨露和松脂的味道。远处传来早课的钟声，一下，又一下，节奏缓慢，像是提醒人别走太快。
他抬手看了看剑。
透明的剑身映不出人脸，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。但他能感觉到，里面的东西是真的。不是系统给的数据，不是抢来的机缘，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路。
他想起达尔巴最后那句话：“原来……你也疼啊。”
是啊，疼。
可疼完还能站起来，才算数。
林风深吸一口气，准备迈步。
就在这时，剑尖忽然轻轻一颤。
不是预警，也不是共鸣。
更像是……回应。
他愣了一下，低头再看。
十七道剑痕中，最底下那一道，正缓缓发亮。不是发光，是变得比其他痕迹更清晰，像是被人用手指重新描了一遍。
紧接着，耳边响起一个声音：
“你欠我的，该还了。”
林风停下脚步。
他没回头。
他知道那是谁。
那道声音不属于这个世界，也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对手。它是从剑痕里冒出来的，带着点懒散，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。
他站在原地，握紧了剑。
石板路上的影子被晨光照得很短。
剑尖垂地，那道亮起的痕迹还在跳动，像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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