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领营帐外,月光肃杀,陆云许和林月萱被三名玄甲兵死死围住,冰冷的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,锋芒刺眼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从暗处猛地冲出来,手里紧紧攥着陆云许给的竹哨,用尽全身力气吹响。
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,引来了远处马厩的马群,受惊的马匹嘶鸣着狂奔而来,蹄声震得地面发颤,吓得玄甲兵乱了阵脚,手里的刀都握不稳。
他趁机拉着陆云许和林月萱的手腕,飞快地钻进阴影里,成功脱险。
梦里的陆云许拍着他的后背,力道沉稳,笑容真切:
“曲祎辰,你真厉害,这次多亏了你。”
林月萱也递过来一块温热的麦饼,麦香扑鼻,她的声音柔和得像春风:
“这块加了芝麻,你拿着,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。”
小队里的新兵围着他,七嘴八舌地夸赞,眼神里满是佩服,没人再盯着他左脸的疤痕看,仿佛那道疤从来不存在。
他站在人群中央,胸口涨得满满的,像揣了团暖烘烘的火,连呼吸都带着甜味。
可这美好的梦,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冷水。
天刚蒙蒙亮,巡逻兵的晨号声像一把钝刀,狠狠划破梦境,把他从虚幻的荣光里拽了出来。
他猛地坐起来,胸口还残留着梦里的悸动,可眼前哪里有什么夸赞的人群?
还是那间熟悉的营房——
硬邦邦的干草铺位,沾着泥点和草屑的军装,角落里堆着的兵器泛着冷光,而他,依旧缩在最里面的铺位,左脸的疤痕在微弱的晨光里,依旧清晰可见,像一道刻在脸上的嘲讽。
梦里的满足和现实的失落,像两把沉重的锤子,一左一右地砸在他心上,疼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这双手昨天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,还笨手笨脚地碰响了铜铃,差点毁了所有人的计划,哪里像梦里那样沉稳有力,能救人于危难?
他又摸了摸枕头下的竹哨,竹哨还是凉丝丝的,带着青竹的纹路,却好像没了之前被托付任务时的“分量”,反倒像一个尖锐的讽刺——
他连最简单的望风都做不好,还谈什么“救别人”,谈什么“成为英雄”?
这份巨大的落差,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狠狠浇在他心里那颗黑色的种子上,让它又悄悄长大了一点,枝芽刺破土壤,带着隐晦的恶意。
他没意识到,自己早已陷入了自我欺骗的迷局:
把“渴望被认可”的初心,扭曲成了“希望别人变弱”的阴暗;
把心底滋生的“嫉妒”,小心翼翼地包装成“想帮忙”的善意;
把陆云许和林月萱对他的温和与鼓励,统统抛在脑后,只盯着自己的自卑反复拉扯,越陷越深。
他依旧坐在铺位上,双手死死攥着那枚竹哨,指节泛白,心里还在执拗地等着那个“证明自己”的机会。
可他不知道,这个机会早已被心里的黑芽染上了浑浊的颜色——
当他再次面对选择时,那份“希望别人需要自己”的执念,会像疯长的藤蔓,慢慢压过仅存的善意,把他推向一条与陆云许、林月萱越来越远的路,一条通往黑暗的路。
晨光透过营房的破洞照进来,落在他的脸上,驱散了夜色的寒凉,却没能照进他心里的阴影。
那片阴影里,黑色的枝芽正在悄悄舒展枝叶,贪婪地汲取着他的失衡与不甘,等待着彻底绽放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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