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水还在泛着未散的金光,船身微微晃动,像被什么看不见的手轻轻推搡。
陈清雪靠在桅杆边,手指死死攥着开山刀。刀柄上的血还没干,她能感觉到那股温热正顺着掌纹渗入皮肤。她的瞳孔里还残留着刚才那一幕——青铜骨架上溅出的血,不是黑的,是红的,活人的红。
“你眼睛……”刘淑雅忽然开口。
陈清雪没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映在刀刃上的脸。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,眼下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,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。
冉光荣蹲在船尾,三枚乾隆通宝已经有些发烫。他用指节敲了敲船板,低声说:“这阵还没完。”
龚长兴叹了口气,鼓槌在手中转了一圈,“你们看那边。”
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江面上漂浮的稻草人残骸开始缓慢拼接,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。那些本该死去的东西,居然还在试图重组凶煞咒文。
“操。”冉光荣站起身,哭丧棒握紧了些,“这些玩意儿还真是阴魂不散。”
彭涵汐翻出一张符纸,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个封字,“再镇一次。”
可就在她准备贴符时,一阵风从背后吹来,带着一股诡异的焦味。
“别动。”陈清雪突然拦住她,“这不是普通的残咒。”
她缓缓举起开山刀,刀锋轻触一块稻草碎片。一瞬间,画面闪现出来——
战场,硝烟弥漫,尘土飞扬。
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骑在马上,身后跟着一队披甲士兵。而在她身旁,一名副将策马而行,手中拿着一根奇特的棒子,似乎正是哭丧棒的前身。
“主将!”副将喊道,“敌军已至!”
将军回头,眼神凌厉,“副将莫慌,随我杀敌!”
画面一闪而逝。
陈清雪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她扶住桅杆,喘着气,额头冷汗直冒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冉光荣问。
“……前世。”她低声说,“我的前世。”
刘淑雅皱眉,“你是将军?”
“守界军的主将。”彭涵汐接过话头,语气凝重,“难怪你会对灵异现象有那种本能反应。”
冉光荣耳后疤痕隐隐作痛,脑海中也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——战场上,他在将军身边,负责断后。一枚雷落下,劈在他身上,却没杀死他,只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。
“原来……我不是第一次被天罚。”他喃喃。
“你呢?”陈清雪看向他,“你记得什么?”
“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。”冉光荣望着她,眼神复杂,“‘副将,你又迟到了。’”
两人对视片刻,仿佛有某种无形的线将他们紧紧缠绕。
“你们俩……”刘淑雅欲言又止。
“继续查。”彭涵汐打断对话,将注意力重新拉回银币上,“现在不是感怀过去的时候。”
她取出龙洋银币,放在掌心,用《青囊遗篇》的符纸轻轻覆盖。片刻后,银币表面浮现出一幅影像——二十年前勘探队的合影。
照片里,所有人都闭着眼睛,只有一个人睁着眼,面无表情地望向镜头。
黎波。
“这不对劲。”冉光荣皱眉,“他不是幸存者,而是唯一没死的人?”
“或者说……”彭涵汐声音低沉,“他是唯一没被献祭成功的容器。”
陈清雪盯着照片,忽然注意到背景墙上有一道模糊的刻痕,似乎是“陈”字的一半。
她心头一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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